老警察叹了口气，试图和我交流。
“我已经查看过了，你女儿好好的在大学宿舍呢，你到底发什么疯？”
我不回话，只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见我如此抗拒，老警察也没了办法。
他向我承诺会继续追查下去，但同时也告诉我，我绝对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而正如我想象的，外面的舆论几乎压过了一切。
因为涉及到医德问题，甚至还有学生安全，外面群情激愤，关于我杀人的事情第一时间冲上了热搜。
甚至有人围起了警察局，在外面拿着喇叭大喊。
“无良医生顾清竹，杀人偿命。”
“你们警察到底还在等什么？这种人应该枪毙五百次！”
甚至有人冲进了警察局，往我脸上泼硫酸。
蚀骨的痛感从皮肤传到四肢百骸，我痛的咬住手臂，差点咬下来一块肉。
一直以来，我都是受人尊敬的医生。
这是第一次我被人当成阶下囚，被人如此轻视谩骂。
可是我拒绝了去医院治疗，咬牙忍住了疼痛。
我现在可能已经毁容，已经皮肤生疮发脓，但是我不在乎。
闹吧，越多的人闹越好。
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到我的女儿。
老警察赶紧将我带到救护室，让人给我做简单的处理。
“顾清竹，你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说么？”
“我看你不疯不傻的，心里究竟埋藏了什么秘密？才让你做到这一步？”
“但是你也看到了，现在群情激奋，关于你的事情已经上了热搜，全国人民都在骂你，你逃不掉的。”
“只要你开口交代，我会帮你申请减刑......”
我狼狈的抽气，却讽刺地笑了。
“我做了这么多坏事，怎么可能还被减刑，而且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活路，你有空忽悠我，不如花点时间撬开王楠的嘴！”
“就非得要火烧眉毛，你们警察才能听我说话是吧！”
审问的警察火冒三丈。
“你这杀人犯还教训起警察来了？给你脸了！”
“快点交代！”
我轻笑一声：“你们不如好好盯着王楠，他出了事，他那小情人不着急么？”
我话音未落，外面就急匆匆闯进来一个警察。
“有人约王楠私下见面，那两人鬼鬼祟祟的，好像商量着怎么逃出国了！”
老警察眉头一挑，望向我。
“这就是你想要的线索？”
我点了点头：“他们合计害死了我的女儿，我连我女儿埋在哪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求你了，帮帮我吧。”
其实一个月前我刚刚得知，我女儿失踪了。
她每次视频也好，发消息也好，都是王楠AI出来的。
他一直骗我说女儿在学校很辛苦，最近还在准备出国。
但是我知道，我的宝贝不可能离开我。
王楠那么骗我，只有一个原因。
因为我的朵朵被他们害死了，被那群恶魔害死，还被隐藏了起来。
王楠知道一切，却害要毁尸灭迹。
因为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就是女儿的辅导员于晓晓。
她体贴又有女人味，和我这样的工作狂完全不同。
可是我不在乎王楠出轨，我只恨他害死了女儿！那是我唯一的牵绊。
老警察看见我泪流满面，似乎也察觉到什么。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答应我会追查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