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裕安一连宿在我房中数日,始终未踏入梅若初的小院。
她几次派人来请,却总也请不动,终于,她在某个月朗风清的夜晚,换上了一袭白裙翩然起舞。
宋裕安神色变换莫名,当即就推开了他怀里的我,生硬地找着说辞。
我凄然一笑:宋郎且去吧,你许久不曾看她,若初心里也要有怨的。
他一句话都没给我留,径直冲了出去。
我揉着方才被他冲撞到的小腹,总觉得有些疼。
心里也闷闷的,一眨眼就不自觉地掉下泪来。
碧春见状赶忙上前,替我擦拭眼泪。
你为何不守在你家夫人身边?
怎地每次过来请走宋郎后都要留下,是她吩咐你看我的丑态么?
若初小姐只是心疼夫人,怕夫人难过,因而特意嘱咐奴婢留下,照看夫人一二,她也好放心伺候宋大人。
小人得志!
不用白不用,我索性尽情享受着碧春的侍奉。
临走时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犹豫着开了口:夫人,若初小姐心地不坏,夫人大可放下成见试着与她结交。
我还没开口,宋裕安就牵着梅若初,直接走进了我的卧房。
我脸上泪痕未干,而梅若初换了一身娇艳的红裙,将我压了一头,我顿时黯然失色。
她执起我的手,说是有事要同我商议。
却是宋裕安先开了口。
阿月,我决定以平妻之礼迎若初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