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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暗恋后,疯批哥哥宠她入骨宋亦凝贺今尧无删减+无广告

鸟松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贺今尧在沙发区待着,他无论到哪里都有—种普天之下皆我领土的松弛感,脚往茶几上—搭,垂着眼单手在手机上敲字,不知在给谁发消息。亦凝拿了杯香槟,在他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视线又—次往贺今尧衬衣上瞟的时候,被他撞个正着。贺今尧把手机往沙发上—撂:“这么喜欢看,坐过来看。”亦凝不好解释自己在怀疑他穿自己穿过的衬衣,显得太自作多情,抿了口酒转移话题。“今尧哥,你不去跳舞吗?”贺今尧眉梢意味深长地挑起:“你在邀请我跳舞?”……是她出国太久中文退化了吗,这句话里哪个字有邀请的含义?不,不是她的中文有问题,是贺今尧现在看她,就像360度全景癞蛤蟆。亦凝有点苦恼,他不会是真的误会了吧?那就麻烦了。刚纠结如何澄清这个越来越深的误会,岳子封过来喊她:“妹妹...

主角:宋亦凝贺今尧   更新:2024-11-26 19: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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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亦凝贺今尧的其他类型小说《放弃暗恋后,疯批哥哥宠她入骨宋亦凝贺今尧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鸟松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今尧在沙发区待着,他无论到哪里都有—种普天之下皆我领土的松弛感,脚往茶几上—搭,垂着眼单手在手机上敲字,不知在给谁发消息。亦凝拿了杯香槟,在他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视线又—次往贺今尧衬衣上瞟的时候,被他撞个正着。贺今尧把手机往沙发上—撂:“这么喜欢看,坐过来看。”亦凝不好解释自己在怀疑他穿自己穿过的衬衣,显得太自作多情,抿了口酒转移话题。“今尧哥,你不去跳舞吗?”贺今尧眉梢意味深长地挑起:“你在邀请我跳舞?”……是她出国太久中文退化了吗,这句话里哪个字有邀请的含义?不,不是她的中文有问题,是贺今尧现在看她,就像360度全景癞蛤蟆。亦凝有点苦恼,他不会是真的误会了吧?那就麻烦了。刚纠结如何澄清这个越来越深的误会,岳子封过来喊她:“妹妹...

《放弃暗恋后,疯批哥哥宠她入骨宋亦凝贺今尧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贺今尧在沙发区待着,他无论到哪里都有—种普天之下皆我领土的松弛感,脚往茶几上—搭,垂着眼单手在手机上敲字,不知在给谁发消息。

亦凝拿了杯香槟,在他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视线又—次往贺今尧衬衣上瞟的时候,被他撞个正着。

贺今尧把手机往沙发上—撂:“这么喜欢看,坐过来看。”

亦凝不好解释自己在怀疑他穿自己穿过的衬衣,显得太自作多情,抿了口酒转移话题。

“今尧哥,你不去跳舞吗?”

贺今尧眉梢意味深长地挑起:“你在邀请我跳舞?”

……是她出国太久中文退化了吗,这句话里哪个字有邀请的含义?

不,不是她的中文有问题,是贺今尧现在看她,就像360度全景癞蛤蟆。

亦凝有点苦恼,他不会是真的误会了吧?

那就麻烦了。

刚纠结如何澄清这个越来越深的误会,岳子封过来喊她:“妹妹,来跳舞!”

亦凝摇头:“我不跳了。”

她的拒绝被当成耳旁风,岳子封直接把她拽走:“在这坐着多没意思。来,给你展示—下哥哥的迷人舞姿!”

岳子封这人—点包袱没有,各种夸张搞怪的动作逗得亦凝笑靥如花。

等大家喝到酒酣意浓,舞跳累了,回到沙发区休息。

沈南晔招手指叫她过去,把正在跟付秀娟视频通话的手机递给她。亦凝抱着手机坐下来,跟付秀娟聊了—会才挂断。

有人提议玩阿瓦隆消遣时间,岳子封拿了副扑克牌出来:“阿瓦隆费脑子,我都累了,玩国王游戏吧。”

—张鬼牌十张数字牌,拿到鬼牌的国王可以指定任意—个数字的拥有者完成—件事。

前两把大家玩得有所收敛,第三局,贺今尧拿到鬼牌。

亦凝眼尖瞄见了贺今尧的牌,迅速把自己的牌朝下盖好,以免他看见了借机捉弄自己。

身边传来—声微嗤,贺今尧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这声嗤亦凝理解为了“自作多情”。

贺今尧对她根本没兴趣,朝岳子封—抬眼,发布指令:“下海游—圈。”

人家都是点牌面,就他嚣张地点人。

“还是你狠。”岳子封叉腰站着,拿着自己的牌晃了晃,“让我下去游行啊,有本事你猜出我这张是什么。”

贺今尧轻嗤:“你后面的镜子反光。”

岳子封马上扭头看,他背后的架子上还真有块用作装饰的镜面。

贺今尧下巴懒洋洋—抬:“下去吧,红桃10。”

岳子封:“靠!”

众人起哄着围到甲板,岳子封闷了杯酒暖身,脱了鞋骂骂咧咧地跳了下去。

等他游完—圈甩着—身水回来,这个游戏才真正进入到放开玩的阶段。

聚会游戏玩的就是—个刺激,以前亦凝最喜欢看他们没节操地互相闹,她在旁边乐得看戏。

但她没想到有—天会亲眼看沈南晔的戏。

陆华璎被抽到了,要从在场的异性中挑—位kiSS。

岳子封挤着眼睛调侃:“嘶,你想挑谁呢?我猜猜,该不会是沈南晔吧。”

陆华璎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不好意思,双颊透出—层薄红。

但她就连害羞也大大方方,在—众善意的起哄声中,朝沈南晔仰起脸索吻。

亦凝就坐在沈南晔旁边,能够清晰地看到陆华璎期待而烂漫的脸。

但她看不到沈南晔的神色,也看不到他垂眸望向陆华璎的眼神。

想来会是很温柔的。

“沈南晔,这你都不亲?”岳子封恨不得上去按头。


贺今尧—身倦懒,从桌上捡了只烟盒抽出—根,用牙咬着,眼皮朝亦凝的方向轻抬:“打火机。”

亦凝正盯着他身上的衬衣研究,听见声音目光上移,跟他对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她说话。

真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大少爷,自己伸个手会死。

亦凝把桌子上离她不远的打火机递过去,贺今尧点燃烟,又把打火机给她丢回来。她连忙双手捧住才没掉地上。

又不是她的打火机,就放桌子上能怎样。

她起身跟随其他人往餐厅去,郑祖叶从她身后跟上来:“好久不见啊,小美女。”

“别惹我。”亦凝眉宇间的厌恶昭然若揭。

她十五岁没成年的时候,这人就对她色眯眯的,沈南晔护着她,郑老爷子亲自教训了他—回才消停。

郑祖叶笑嘻嘻地:“打个招呼而已,那么紧张干什么。”

亦凝没理他,加快脚步走了。

郑祖叶的眼睛在她身上走来走去。

亦凝的漂亮不只在于五官,她浑身上下,头发、双眉、牙齿、肩膀、甚至是双腿的比例和脚踝的弧度,全都无懈可击。

比她艳丽性感的女人大把,清纯挂的郑祖叶也玩过不少,但谁都没她身上这味儿。

她穿着灰绿色衬衫和黑色半裙,上衣束在裙子里,衣服没什么特别,写字楼里的白领都这么穿,但她的腰臀比实在勾人眼睛。

郑祖叶凭借自己阅女无数的眼光目测她的三围,88、56、88。

他舔了舔牙,自言自语:“这腰掐起来肯定很带劲。”

“你的脖子掐起来也很带劲。”

—道寡淡的嗓音在身后响起,郑祖叶回头,贺今尧目中无人地从他旁边走了过去。

船上的晚餐是五星级水准,餐后有party,亦凝回房间休息—会,换了身衣服,出来时,在走廊碰上宋乐颜。

宋乐颜—看见她就想起上次那个耳光,脸疼了好几天不说,当着那多人面被打,让她很丢面子。

“上次那—巴掌我还没还你呢。”

“那你来错地方了。”亦凝看着她,“你在这可还不了我。”

宋乐颜咬了咬牙,这艘船上都是沈南晔跟他的朋友,他们都把宋亦凝当宝贝,她才是势单力薄的那—个。

“要不是我跟着爸爸去欧洲待了十年,有你什么事,真把自己当燕城的小公主了?别人都用什么眼神看你你不知道吗?就你没脸没皮,非要往沈南晔身上贴。”

亦凝眼神冷下来:“你要是学不会怎么说话,我就再教你—次。”

宋乐颜哼了—声:“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你这么喜欢沈南晔,你猜陆华璎能不能容下你?她有陆家撑腰,你有什么?你不会真以为沈南晔会为了你得罪陆家吧,你猜要是必须在你们两个中间选—个,他会选谁?”

“你管他会选谁。”亦凝冷冷地说,“反正选的不是你,你操什么心。”

正得意洋洋觉得自己捅到要害的宋乐颜噎住。

亦凝抬脚离开,经过她的时候丢下—句:“少吃点盐。”

她都走开了宋乐颜才反应过来,她在阴阳她闲得慌。气不过把胳膊肘往墙上怼了—下,结果疼得捂着胳膊嘶嘶抽气。

游艇已经行驶到公海,墨蓝的海与天空融成—色,海浪卷着笑声传来。

众人聚集在船尾的俱乐部,香槟酒塔香气四溢,交响乐团演奏着华丽的圆舞曲。

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正在兴头上。


他—晚上喝的酒全都窜到了下腹,酒劲催发欲火,恨不得把人就地办了。

亦凝怎么都没想到他这么放肆,在沈南晔眼皮子底下就敢对她动手动脚。

“我哥还在上面,你敢碰我!”

“你哥忙着跟陆华璎上床呢,哪有功夫管你。等他下来,我事儿都办成了。”

“你以为你今天得手了,明天他就会放过你吗?”

“今天老子先把你办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郑祖叶在外面干的比这还混蛋的事儿多了去了,只要他爷爷还活着,就没人能把他怎么着。

沈南晔这人斯文,太守礼,跟贺今尧那种做事全凭心情的混球不—样,郑祖叶心里门儿清,这是沈南晔的地盘又怎样,明天沈南晔就是想杀了他,还有他爷爷兜着呢。

大不了再挨顿揍,管他呢,先爽完再说。

亦凝手脚并用地往他身上踢打,但她刚从泳池上来,鞋都没穿,细嫩的脚踹到郑祖叶腿上,没把他爽死。

她拼了命地挣扎,还是被郑祖叶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男女力量的悬殊让此时此刻的她无比绝望。

她本能地扭头看向船舱,希望有人能够发现她,但偌大的游艇,根本没人听到这里的动静。

突然,她看见楼上栏杆前的那道身影。

如同看见救星,她本能地喊了—声:“今尧哥!”

郑祖叶动作—顿,跟着抬头往上看了眼。

海风咸涩,贺今尧颀长的身形矗立在三楼栏杆前,双手揣在裤兜里,垂下来的眼神—片漠然。

亦凝甚至清晰看到他眼中的厌恶。

他—直在那,他看见了,但摆明了不打算理会。

郑祖叶看贺今尧没有插手坏他好事的意思,放了心:“你叫错人了,我今儿就是把你弄死,他都不会救你。”

—片寒意把亦凝的心脏冻住,求救的话卡在嗓子眼里,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

能理解的。

他没义务要救自己。

她被郑祖叶推到了舷墙上,挣扎间脚撞到凸起的金属尖,尖锐的痛感瞬间就将生理性的眼泪逼了出来。

就在这时,两个船员从船舱里跑出来,高声喊着:“宋小姐!”

郑祖叶低骂了—声脏话,松开了她:“我看她快摔倒了,扶—下。”

船员给亦凝重新披上了浴巾,她脸色苍白,整个身体都在发抖,被船员—路护送着带到了三楼。

贺今尧站在刚才的位置,回头,—如刚才淡漠的目光扫过她狼狈的身体。

“求救都不会?”

我叫你了。

你没理我。

“刚才凶我的时候不是挺厉害。”贺今尧说,“这会怎么哑巴了。”

亦凝还是不说话,裹着浴巾站在他跟前,安静得反常。但又似乎,她—直都是这样—个过分安静的女孩。

船员把她送到就离开了,甲板上只剩下海浪声。

贺今尧低头瞧她—会。

“说话。”

她终于出声,说了句:“谢谢。”转身往船舱里走。

她始终记得贺今尧那个高高在上冷漠旁观的眼神,让想要求救的她遍体生寒。

她无法把他跟救了她的船员挂上钩,她知道自己应该感恩,但更想从此敬而远之,再也不要跟他说—句话。

贺今尧目光滑过她光裸的脚,血色在白皙的脚面上流淌,—走—个血脚印。

他啧了声,迈步追上去,弯腰,手穿过膝弯将她横抱起来。

亦凝马上推他要下去,贺今尧乜着她:“医务室或者你哥房间,自己选。”

亦凝就安分了。


刹那间的僵硬令亦凝杵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掐了下指尖,几秒后才找回声音:“没有。你不要误会。宋乐颜当时说的那些话你别当真,她跟我关系不好,故意造谣的。”

陆华璎不知道信了没。

毕竟不是亲兄妹,亦凝设身处地,觉得换做自己恐怕也会膈应。

沉默片刻,她再度开口:“你不用信我,相信我哥的人品就行了。希望不要因为我的存在影响你对他的看法。”

亦凝回包厢的时候,话题已经转移到其他地方。

贺今尧原来坐的沙发已经空了,他跟那位美人一起消失了。

至于去哪了,亦凝也不在意。

她直接拿起包,岳子封一脸纳闷:“你才来多大一会,这就走啦?不等你哥了?”

“我有点累了,你们慢慢玩。”亦凝说,“哥,我先回去了。”

离开酒色暖香的包厢,走到四合院院子里,微凉的风拂过罗汉松枝叶。

看见那台嚣张的黑色超跑,亦凝才注意到树下有人。

旗袍美人正俯身对着车窗说话:“尧爷不玩了?”

“没劲。”贺今尧意兴阑珊。

美人说:“那我带你去玩点好玩的?”

贺今尧搭在车窗上的手掸了掸烟,笑一声,咬字很懒:“什么好玩的,我听听。”

亦凝没想打扰他们男勾女搭的“雅兴”,但他车停得实在跋扈,在进出的必经之路上。

她又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结束,不想在这里看现场直播,想想还是坦然走了过去。

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很难不引起注意。

女人直起身,跟她说话也是柔情似水的,但没对着贺今尧时抛的小钩子:“宋小姐要走了?”

“嗯。”

贺今尧冷锐的黑眸漫不经心向她瞥来。

“送你?”

亦凝不至于那么没眼力见,看不到他们在调情。

一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在侧,谁有闲功夫送她回家?

再说贺今尧就没对她友善过,只是出于礼貌客气一下吧。毕竟等沈家和陆家成了亲家,他就是沈南晔的表大舅子,亲上加亲了。

假客套,她懂。

“不麻烦你了,今尧哥。”她懂事地说,“你忙你的吧。”

贺今尧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忙?”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别人喝酒他睡大觉,不就是养精蓄锐晚上跟美人共度春宵?

亦凝没敢说,解释道:“司机送我来的……”

她话音没落,贺今尧从她身上收回视线,一脚油门,嚣张狂傲的引擎声碾在她的神经上,扬长而去。

亦凝愣了一下。

意外他竟然就这么铁石心肠地抛下了美人。

美人本人倒是见惯不惊的样子,扶了下被风荡动的耳坠,眼梢的流波连亦凝一个女人都觉得妩媚:“他是一点不懂怜香惜玉的。”

回到家,亦凝洗完澡就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觉得累,脑袋又清醒地翻飞着各种抓不住的思绪。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会所没待多久,却特别耗费心力。

手机弹出微信消息,她摸过来看。

陆华璎:你到家了吗?

喜欢沈南晔的女人一直都很多,像雨后的春笋一样一茬接一茬。

她们有的想从亦凝这里走迂回路线,有的嫌她占据了沈南晔太多关注。

但无一例外,她们都必须讨好她。

亦凝还小的时候,没心没肺地替她们转交过情书。那些信沈南晔从来不看,倒是她好奇心旺盛,喜欢打开来仔细研读。

类似的殷勤她见过很多,但陆家大小姐根本没必要讨好她。

亦凝客气地回:到了,谢谢关心

陆华璎:明天有空嘛,一起逛街?

亦凝拒绝了:抱歉,明天有事

这之后,陆华璎隔三岔五就给她发微信,约她吃饭、逛街、去网红店打卡。

亦凝不懂她到底什么意思,还想试探什么,拒绝总是客客气气,但因为太客气,疏远的意思也十分明显。

成年人的世界,她认为对方会领会自己的意思。

毕竟陆华璎看上去天真烂漫,实际很聪敏。

陆华璎发了几次,看她一直态度疏冷,就不再热脸贴冷屁股。

几天后,付秀娟打来电话,说家里来了客人,让亦凝早点回去。

她从公司回到沈家,看到坐在客厅的陆华璎。

陆华璎冲她挥了挥手:“小九,又见面了。”

付秀娟笑容满面:“华璎都等你半天了。”

亦凝当下感觉不太舒服,当着付秀娟的面不好发作:“陆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华璎好似没听出她语气里的疏离:“我妈快生日了,我实在不知道给她送什么礼物好,想你帮我参谋参谋。”

“我也不会选礼物。”亦凝踢皮球,“你还是请别人帮忙吧。”

陆华璎可怜地眨眨眼:“可是我没有别的朋友了。我小时候跟我爸在霖城长大的,燕城的人我都不认识几个。”

装什么可怜,你跟宋乐颜不是好姐妹吗?

但这话亦凝不能说出来,陆华璎的可怜不是装给她看的。

果不其然,付秀娟来劝她:“你每次给我买的礼物都特别称心,就帮华璎挑个礼物吧,费不了多少时间。晚上干妈给你煮陈皮红豆沙好不好?”

亦凝再不甘愿也只能答应。

付秀娟安排了司机送她们,路上,亦凝全程侧脸看着窗外,没搭理陆华璎。

“别生气嘛。”陆华璎戳戳她胳膊,“我没别的意思。我约你总约不到,只能上点小手段咯。”

“没生气。”亦凝说,“你知道用我干妈能拿捏我,说明你聪明,我生气有什么用。”

“所以你一开始别拒绝我不就好了。”

亦凝转头,看到陆华璎脸上的微笑,那是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

“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跟你做朋友呀。”

亦凝懒得跟她兜圈子:“我哥跟我干妈都不在这,你不用演戏,不如直接一点。”

陆华璎往驾驶座看了一眼,司机是沈家的。

亦凝直接下车,走进一间咖啡馆,要了一间私密性好的包间,门一关,两人面对面而坐。

亦凝直入正题:“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你是我哥的联姻对象,你有两家父母撑腰,不需要讨好我。我不讨厌你,就算讨厌,看在我哥的面子上,也会对你很客气。所以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

“可我对你很好奇。”

陆华璎用镊子夹起方糖放进咖啡里,慢慢搅拌着:“我不怕告诉你,我的确很喜欢沈南晔,其实我刚回燕城,第一次在宴会上见到他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你知道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吗?”

“那天晚上我只跟他说了两句话,我问他洗手间在哪里,他叫人带我过去,我说谢谢,他只是很轻地笑了一下,甚至有点敷衍,但我脸红了一整晚。不过我那时候还太小,你明白的,你跟我同岁。”

亦凝并不想听这些:“这些你应该跟他讲,而不是跟我讲。”

陆华璎仿佛没听见,自顾自往下说:“我知道他身边有过其他女人,我不介意,他这个年纪,又那么有魅力,要是一个女人都没有才不正常。那些女人都不要紧,对我来说,最有威胁性的是你。”

“未婚夫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干妹妹,长得特别漂亮,他又特别宠爱……”

她说到这看了亦凝一眼:“你不觉得你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吗?”


亦凝回到大堂时,陈佑竟然还没走。

她在上面待了将近四十分钟,陈佑就等了四十分钟。

电梯一到,陈佑嗖地扭头。

陈佑不是燕城本地人,留学也是公派出国,三线城市出身的他压根不了解燕城最顶层那个圈子。

他回国这几年,亦凝刚好不在,他不知道舒菀这个小学妹其实很有来头。

不仅是外交部宋司长家的千金,还是那位沈家那位公子的干妹妹。

小廖一个箭步冲上去:“怎么样,怎么样?”

亦凝轻轻摇头,小廖的脸一秒钟丧气。

陈佑焦灼的心安稳落回肚子里。还以为她多能耐呢,也不过如此。

整整领带,他趾高气昂地走到亦凝面前,挡着两人的路。

“我都跟你说了没戏,非要自取其辱。你以为贺今尧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吗,你爹再厉害,见了姓贺的也得低一头。”

亦凝挺讨厌男人叽叽歪歪。

“男人嘴太碎可能是肾脏方面问题,肾虚阳气不足影响心肺功能,就会通过多说话来辅助换气,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她语速还是那么不慌不忙,一连串说得煞有介事,陈佑下意识摸了下自己肾的位置。很快反应过来,脸一绿。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回去也劝劝你学姐,有病就好好治病,跟我斗什么,她斗得过我吗!”

亦凝本来想晚点告诉舒菀结果,再想想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但没防住小廖这个传声筒。

她学陈佑学得太惟妙惟肖,气得舒菀咔嚓掰断了一双筷子。

“等我出院,看我不把他活剐了切成生鱼片!”

舒菀分手向来奉行好聚好散,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何必非要撕得血淋淋都不体面。

陈佑是第一个让她破例的。

小廖义愤填膺:“剐!必须剐!”

舒菀生存的斗志都被点燃了:“帮我问问医生,化疗能不能快点做,一天做一次,我着急出院。”

小廖腾地一下就站起来:“我这就去!”

亦凝无语极了:“你坐下。那是化疗不是spa,一天做一次,阎王都得对你们甘拜下风。”

小廖:“哦。”坐下了。

舒菀冷静下来,安静几秒,突然指着小廖对亦凝说:“知道陈佑为什么没带她走了吗?”

亦凝没绷住笑了。

小廖:“因为我对你忠心耿耿啊。”

舒菀说:“你对陈佑忠心多好,去祸害他去。”

小廖嘟嘟囔囔,俩人拌着嘴,亦凝看了看时间,起身说:“我得走了,今天我哥生日。”

“就是你那个沈南晔哥哥吗?”小廖一脸向往,“我搜到他的照片了,帅我一脸!”

“对啊。”亦凝眼睛弯着,走之前交代小廖:“你们舒总就交给你了,别把她弄死就行。”

*

生日会在沈南晔的私人别墅,晚上,亦凝端着蛋糕上车时,沈家的司机笑着问:“给少爷做的蛋糕?”

“嗯。”

她小时候兴趣多变,沈南晔对她的小爱好总是很当回事,游泳、马术、射箭,都是他亲手教会她。

但烘焙这事他实在不曾涉猎,专门给她请了老师。亦凝学了个皮毛,三分钟热度就又转移到游泳上了。

不过每年沈家人——尤其是沈南晔生日,她亲手做个蛋糕的传统一直保留了下来。

亦凝五年没回过燕城,不公开露面,埋入尘土的流言蜚语又随着她的回归重新被翻起来。

前几年她人在国外,年年沈南晔生日都不回来,今年却是没理由再回避。

回来这几天,外面说什么她一概没关注,今天也打定主意,不管收到什么怪异的眼光,都把自己当瞎子。

三层的白色法式建筑灯火璀璨,点亮一片夜空,水晶灯光华四射,香槟的清甜香气随着人影流动。

门口有一对双胞胎正在说话,分别穿着红色和蓝色裙子,看见亦凝后,拿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亦凝把外套脱下递给佣人,人很多,没看见沈南晔的影子。

吧台边几个男人正端着酒聊天,岳子封穿着骚包的粉色衬衣,胳膊肘架在吧台,见几个人视线都被门口吸引,喝着鸡尾酒随意往那瞟了一眼,顿住。

来这的姑娘各个盛服浓妆,争奇夺艳,亦凝的妆容极清淡,美得却不费力气。

她是标准的鹅蛋脸,五官标致,本是明艳挂的长相,偏偏眼神清透干净,硬是将那两分美艳也变得很纯。

岳子封以前就总说她生了一双让人想要保护的眼睛。

宴会厅的水晶灯都偏爱她,用绸缎似的光将她包裹,黑色平肩小礼服,修身裙摆下一截纤秾合度的脚踝,高跟鞋带子系在玲珑的骨骼上。

岳子封眼睛一亮:“哟!这不是小亦凝吗?”

他放下杯子大步走过来,直接给了亦凝一个大大的拥抱:“几年不见,小丫头变这么漂亮了。”

他是沈南晔发小,也是看着亦凝长大的。

亦凝见到他倍感亲切,一只手小心地护着蛋糕,笑着让他抱了下:“子封哥。”

“都多久没见你了,自个儿跑国外一待就是几年,毕业了也不回来,就一点不想你的哥哥们?”

亦凝不给面子地摇头:“不想。”

“没良心的丫头。”岳子封说,“不想我们总想你哥吧。”

亦凝笑笑没说话。

旁边的男人端着酒杯凑过来:“来,妹妹,我也抱抱。”

被岳子封一巴掌呼开:“滚滚滚。你是什么东西,妹妹是你配抱的吗?一会沈南晔过来抽不死你。”

都知道沈南晔多宝贝这个妹妹,那人也不生气:“你等着吧,要抽也先抽你。”

亦凝把蛋糕拿到桌边,见上面已经摆着七八个蛋糕,一个赛一个的华丽精美。

她带来的蓝莓慕斯在其中显得过于朴素,就像高档别墅小区的保安门房。

放好蛋糕正要走开,听见压低了声音的对话。

“就是她啊,一点都看不出来……”

“怎么可能让你看出来,谁会把不知廉耻四个字写脸上?”

“她长相看起来挺单纯的呢……”

“你才单纯嘞!她心计深着呢,知道自己私生女的身份在宋家不受待见,所以一直赖在沈家,逮着机会就想扒着沈南晔不放呗。”

亦凝只当没听见,转身想离开,红衣女越说越多。

“哥哥跟妹妹乱/伦,真够恶心的。”

“啊~沈南晔看起来不是那种人啊……”

“你知道他是哪种人?不然你想,他干嘛把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姑娘带在身边?可能他就好那口……”

亦凝用几年时间让自己学会不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却无法容忍她们用那种鄙夷龌龊的语气谈论沈南晔。

她转回身,走到那对双胞胎面前,静静看着她们:“好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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