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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抹新红上海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赵清瑶忠勇侯府

两车大白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古朴的青石街道上,公主仪驾行过,众人回避。赵清瑶稳坐在与王爷同级别的车驾上,看着外面纷纷避让的百姓,回想起刚才在宫中同母后的对话。“皇儿,当年让你下嫁忠勇侯府,也是为表彰老侯爷为国牺牲的功绩。”“既然现在已经查清,那方成羽是临阵逃脱,遇上流寇被杀的,我看这门婚事,你尽早和离也好。”长秋宫华贵的宫室内,清瑶公主垂头沉默了良久。从前,她敬佩老侯爷为护一方百姓平安,牺牲在战场上,尸骨无存。也为此对忠勇侯府世子方序南生出过爱慕情愫。待方序南三年孝期一过,公主下嫁忠勇侯府,十里红妆,万人空巷。也算是京中的一段佳话。可如今……赵清瑶眼底的光闪了闪,她缓缓抬头,捏紧手中的绣帕,坚定道:“母后,我同意和离。”“只是要搬出侯府,还需要些时间整理东西。...

主角:赵清瑶忠勇侯府   更新:2024-12-03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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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清瑶忠勇侯府的女频言情小说《涂抹新红上海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赵清瑶忠勇侯府》,由网络作家“两车大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朴的青石街道上,公主仪驾行过,众人回避。赵清瑶稳坐在与王爷同级别的车驾上,看着外面纷纷避让的百姓,回想起刚才在宫中同母后的对话。“皇儿,当年让你下嫁忠勇侯府,也是为表彰老侯爷为国牺牲的功绩。”“既然现在已经查清,那方成羽是临阵逃脱,遇上流寇被杀的,我看这门婚事,你尽早和离也好。”长秋宫华贵的宫室内,清瑶公主垂头沉默了良久。从前,她敬佩老侯爷为护一方百姓平安,牺牲在战场上,尸骨无存。也为此对忠勇侯府世子方序南生出过爱慕情愫。待方序南三年孝期一过,公主下嫁忠勇侯府,十里红妆,万人空巷。也算是京中的一段佳话。可如今……赵清瑶眼底的光闪了闪,她缓缓抬头,捏紧手中的绣帕,坚定道:“母后,我同意和离。”“只是要搬出侯府,还需要些时间整理东西。...

《涂抹新红上海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赵清瑶忠勇侯府》精彩片段

古朴的青石街道上,公主仪驾行过,众人回避。

赵清瑶稳坐在与王爷同级别的车驾上,看着外面纷纷避让的百姓,回想起刚才在宫中同母后的对话。

“皇儿,当年让你下嫁忠勇侯府,也是为表彰老侯爷为国牺牲的功绩。”

“既然现在已经查清,那方成羽是临阵逃脱,遇上流寇被杀的,我看这门婚事,你尽早和离也好。”

长秋宫华贵的宫室内,清瑶公主垂头沉默了良久。

从前,她敬佩老侯爷为护一方百姓平安,牺牲在战场上,尸骨无存。

也为此对忠勇侯府世子方序南生出过爱慕情愫。

待方序南三年孝期一过,公主下嫁忠勇侯府,十里红妆,万人空巷。

也算是京中的一段佳话。

可如今……赵清瑶眼底的光闪了闪,她缓缓抬头,捏紧手中的绣帕,坚定道:“母后,我同意和离。”

“只是要搬出侯府,还需要些时间整理东西。”

思绪回到现在。

赵清瑶定了定心神。

当年她嫁入侯府,父皇母后打开私库,几乎动用了一半的资产为她准备嫁妆。

嫁妆抬到忠勇侯府,堆金积玉,十几个账房理了半月才对好她的嫁妆单子。

既然要和离,这些东西,她必然要原数带走。

车驾缓缓停在忠勇侯府门前。

看门的小厮三两个聚在一起闲聊,却没人上前为公主放好下车的脚凳。

赵清瑶的贴身宫女夏书自小跟在她身边,最是贴心。

见公主被无视至此,她直接跳下车,指着小厮们训斥:“呸!

不长眼的东西,看不见主母回来了?

还不赶紧来迎?”

不想这些小厮根本不怕夏书。

他们三人站成一排,中间的白了夏书一眼,阴阳怪气说:“姑娘好大的脾气,这府里的正经主子都比不上你。”

“我们凑在一起是为候着柳儿姑娘吩咐的。”

“现在府里谁不知道,柳儿姑娘是老夫人的侄女,她的意思就是老夫人的意思。”

赵清瑶心底冷笑一声。

她那婆母郭氏不善经营。

老侯爷死了三年,侯府财产就见了底。

这些年府里一干人的吃穿用度,连发给下人的月钱花的都是她当年的嫁妆。

但这些人眼里没有她。

只认郭氏乡下来的侄女,郭柳儿。

“我们虽然也想来迎公主,可公主总不能不顾孝道,不听婆母的吧?”

听听,好一句不顾孝道。

自成婚至今,她堂堂公主之尊,在宫中还没侍奉过父皇母后,却时常要为郭氏侍疾。

郭氏每借口病一次,她便几夜睡不得一个好觉。

她事事亲力亲为,为郭氏擦身,倒秽物。

甚至亲自尝药,吃她吃过的剩饭。

因为她是丈夫方序南的母亲。

还因为她是为国捐躯的老侯爷的遗孀。

赵清瑶自小受过的教育,让她对家国百姓有着极其深重的爱。

身为公主,她可以随时为保百姓的平安,而牺牲自己的生命。

为孝道,为忠义。

为她和方序南少年夫妻的那一点情分。

赵清瑶从没觉得自己委屈。

可如今,所有的线索都表明老侯爷方成羽,不仅不是为国捐躯,反而是临阵脱逃的懦夫。

而他的丈夫也一心扑在别人身上。

她这些年的崇拜和情义,仿佛是个笑话。

还不等夏书再出言训斥,郭柳儿便和方辞你追我赶,从府内跑出来。

年仅六岁的方辞,满脸都是笑意。

却在看见赵清瑶时瞬间收起了笑容。

赵清瑶下车,看着这个自己用心抚养了六年,却和郭柳儿更亲近的养子。

“辞儿,做什么去?”

“今天不是先生休沐,你此时怎么不在学堂?”

方辞把脸一皱,躲在郭柳儿身后。

六岁的孩童,还不太会隐藏心底厌恶的情绪。

郭柳儿毅然张开双臂护着方辞,仿佛她这个养母是随时会要了方辞小命的怪物。

还没开口说话,郭柳儿眼底先闪烁起泪光。

她仿佛怕极了,但又不肯退后,反倒显得她整个人不畏强权,倔强又可怜。

“公主,是我看今天天气很好,才约表哥和辞儿去郊外踏青的,不关孩子的事。”

“天气很好?”

赵清瑶反问:“前天赏花,昨天赴宴,今天踏青。

郭柳儿,明天你准备带辞儿去做什么?”

郭柳儿一抖:“公主,这都是巧合,明天自然是让辞儿用功读书的。”

“呵,你昨天,也是这样和我说的。”

方序南慢悠悠出来,在看见赵清瑶和郭柳儿对峙时又赶紧加快脚步。

他几步跑到郭柳儿身边,紧张地问:“怎么样?

柳儿,你没事吧?”

郭柳儿流着泪,委屈巴巴地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方辞帮了个忙,抓着方序南的衣服,恨恨地指着赵清瑶。

“父亲,是她,她不许我们一起出去,还把柳儿姑姑吓哭了。”

赵清瑶不敢置信的看着方辞。

方序南不能生育。

这事只有他们夫妻两人自己知道。

为了照顾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赵清瑶花重金让太医为其保密,只对外说是公主体弱难有子嗣。

方辞,是她亲手从贫民窟里抱回来的孩子。

她对他视如己出,尽心尽力抚养了六年,却不想,连他也站在郭柳儿那边。

赵清瑶自嘲地笑起来。

她本来还想和离后带着方辞离开忠勇侯府。

如今看来,这孩子倒是和方家更像一家人。


“公主小心!”

在众人的惊呼中,赵清瑶身子向水面倒去。

临入水前,还死死扯住推她的郭柳儿。

于是,“噗通”一声,两人双双落水。

冷水入肺,赵清瑶剧烈挣扎着,耳畔是岸边夏书大声呼救的声音。

“来人!

公主落水了!

快来人!”

“柳儿!”

方序南匆忙脱下外袍跳入水中,郭柳儿和赵清瑶因为一同落水,此时相隔并不算远。

赵清瑶脑中一片混乱,她眼睁睁看着方序南游过她身边,去救了离岸边更远的郭柳儿。

路过她时,甚至没有停留犹豫一下。

他眼里只有郭柳儿。

冷水没过头顶,赵清瑶眼前一幕幕回放着未成婚前,她和方序南相处的点点滴滴。

假的。

都是假的吗?

不重要了。

生死关头,他只救郭柳儿,没想过救她。

最后一点情义被消耗掉,像她曾经满含爱意剪下培育的那株西府海棠。

全部化为乌有。

岸边乱成一团,赵清瑶被宫婢救上来时,郭柳儿正裹着棉被伏在方序南怀里‘呜呜’地哭。

“表哥,是公主拉我下水!

她要害死我们的孩子,表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方序南浑身湿透,抬头看向赵清瑶时眼中怒意毫不遮掩,他咬着牙恨声说:“赵清瑶,你真是太过分了!”

过分?

赵清瑶咳了一口,只觉得脑中炸开一般的疼。

骤然听见这一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方序南,你眼瞎就去看看大夫,是郭柳儿推我落水,你来说我过分?”

郭柳儿马上扭了扭肩膀,贴在方序南身上,娇声说:“表哥,柳儿怀着身孕,身体不便,不是故意摔倒在公主身上的。”

方序南揽着怀中的人,无声安慰,看向赵清瑶时眼底的温柔又化为埋怨:“她身怀有孕,不过摔倒碰了你一下,你就要下此杀手?”

“赵清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毒了?”

“狠毒?”

赵清瑶被气得笑了,“方序南,洗干净你的狗耳朵听清楚,是她推本公主落水,狠毒的人是她!”

“你是公主,自然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方序南把怀中的郭柳儿揽得更紧了,好像生怕人会冷到,他红着双眸,看赵清瑶的眼神带着憎恨:“可是你听好了,柳儿她虽然家世不及你,但还有我保护她。

只此一次,下次你要是再出手害她,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他直接俯身将郭柳儿抱进怀里离开。

从头到尾,除了埋怨和警告,她没听见一句关心的话。

郭柳儿依偎在方序南身上,回头看向赵清瑶,眉眼弯起,尽是挑衅。

赵清瑶淡漠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

方序南,变了的人是你。

夏书用棉被把赵清瑶裹了起来,可她身上还是很冷。

身上冷,心里更冷。

须臾,她笑了。

这样也好,几年夫妻,他们之间到底还有一些情义。

有了今天这一遭,待到来日和离时,她也能没有任何眷恋的离开。

……不知是着了凉,还是被方序南那个混蛋气到。

赵清瑶一连病了好几日,高烧不退。

等差不多能下床的时候,正好错过了罗将军回朝的凯旋宴。


夏书将方序南请来的时候,赵清瑶的桌前已经摆满了清点出来被换货的名册。

赵清瑶手拿茶盏端正坐着,心底只觉得一阵悲凉。

这些年,整个忠勇侯府,明面上吃她喝她,暗地里还要偷她辱她。

证据在前,方序南没有否认的机会。

他眸光一动,上前两步,终于是拿出一些刚成婚时的温和:“瑶瑶,我知道自己做错了。”

“只是,你相信我,那些钱,我拿去为辞儿在京郊囤了几千亩上好的田地。”

“我们只有这一个孩子,左右你的私产,未来都是辞儿的。”

“为夫这也是为我们两个的孩儿考虑。”

我们两个?

赵清瑶收敛不住心底厌恶的情绪,瞥过眼去。

他们刚刚成亲的时候,倒是有些浓情蜜意的。

方序南自从在宫中春日宴上见过了她,情诗和信件便不要命似的托人往后宫中送。

父皇母后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因为他实在做得太过,让父皇都不得不下旨斥责。

圣旨的大概意思是命他多读圣贤书,少些女儿家的小心思。

那之后的几天,方序南果然消停了。

到了第三天,赵清瑶又收到了一封信。

信纸打开,是一整篇抄写工整的策论,探讨君子德政。

只是在策论的最边角,有一句并不起眼的小字,写着‘公主万安’,末了还画了一枝别致的西府海棠。

西府海棠是赵清瑶最喜欢的花。

种在御花园东角的水榭和游廊之间。

当年,老侯爷方成羽为国战死,留下一妻一子,世子还未娶亲。

皇帝有意许配清瑶公主。

只是赵清瑶在宫中一贯受宠,凡事还要看她的意见。

于是,宫中有了这场春日宴。

宴上,她和方序南就是在西府海棠树下见过了第一面。

春风拂面,海棠花雨……想到这些,赵清瑶闭了闭眼。

她当年怎么就倒霉催的看上这方序南了呢?

刚要开口,不知是得了谁的通风报信,方辞被乳母带来的时候,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一看就是见势不好,匆匆将人抱来的。

“母亲。”

小孩揉了揉眼睛,连礼都没行,紧接着像背诵文章一般说:“母亲,辞儿是您的儿子,日后一定好好孝顺母亲,考取功名,为皇帝外公和舅舅分忧。”

赵清瑶不动声色,淡望着人。

几个月前,婆母郭氏硬要将孩子抱走抚养,没多少时间,就养成了这个样子。

不但把从前她细心教导的礼仪规矩全忘了,还越发懒惰。

日上三竿还没起床,学堂那边的几个先生也是接连请辞。

这样都能考取功名的话,那我大云朝实在是离亡国不远了。

再说。

他们还不知道,他的皇帝外公本就在等着公主和离。

只要赵清瑶和忠勇侯府断绝一切关系,皇帝马上就会下旨,把老侯爷方成羽临阵脱逃的罪行公之于众。

问罪侯府。

看着一脸懵懂的方辞,赵清瑶终是叹了口气。

也罢。

辞儿虽然不是她生的,却是她从婴儿时期亲手养大的。

这些年,她在方辞身上付出的心血完全和亲生孩子无异。

如今就算他们母子情分尽了,日后侯府被问罪时,有这片良田维持,这孩子后半生也能无忧。

也算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最后一点心意吧。

赵清瑶叹了口气,眸光和蔼起来。

方序南看出这事算是了了,心底也跟着放松下来。

“瑶瑶,你放心,只这一次,日后我若再用钱,一定提前和你说。”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妇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没出息的东西,没听说哪户人家,爷们用点子钱,还要和婆娘请示的。”

不远处,郭柳儿扶着郭氏正往这边赶来。


郭柳儿怀孕了。

侯府上下一时间热闹起来,下人们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柳儿姑娘心善,从不苛责我们,这是上天给她的好报。”

“就是。

不像那位,上次我不小心打碎一只琉璃樽,要不是柳儿姑娘用老夫人的名义求情,我恐怕要被罚一个月的月钱。

真是吓人。”

府内,赵清瑶正带着小宫婢给侯府花园的西府海棠树浇水。

夏书从外面回来,气得直跺脚,对赵清瑶抱怨:“公主,您最近整日研究库房和嫁妆,把府里的权力都交给那姑侄俩,侯府的下人都敢背后说您坏话了。”

问罪侯府涉及前朝,为了防止走漏风声,要与方序南和离的事情,除了皇帝和皇后知道外,并没有人知晓。

赵清瑶不露声色,素手拿着木勺舀出清水浇在树根上。

忠勇侯府的那点家底她最清楚不过。

每年末庄子上交来的钱都挺不到来年年中,次次都是赵清瑶拿出大笔银子弥补。

现在她不拿银子了。

那姑侄俩风光不了多久,就会捉襟见肘。

如今施粥撒钱做得越多,离饭都吃不上的日子就越近。

夏书不知道这些,看公主不急不躁,她很是不甘,又说:“郭柳儿怀了驸马的孩子,简直要得意上天了。

谁不知道大云朝驸马不能纳妾?

那孩子最多算个外室子,连爵位都继承不了,真不知道她高兴什么?”

赵清瑶头都没抬,笑着摇头,温声说:“驸马不会让这孩子没有名分的。”

最好是有。

这样等问罪侯府的时候,才方便一窝端。

浇完了水,赵清瑶抬头望着西府海棠的满树繁花。

这棵海棠树,是他们大婚那年,赵清瑶从御花园中亲手剪下树枝移栽来的。

海棠树栽好以后,方序南按照记忆画图,又找工匠在不逾矩的情况下,尽力仿照御花园的形式,在树旁挖了水池,修了差不多的水榭和游廊。

如今花开正浓,满园香气。

在水榭和游廊之间,方序南缓步而来,走到缤纷的花雨下。

这一幕,和她在春日宴上见到方序南时的场景极度相似。

只是……那时,方序南身边并没跟着个扶腰挺肚的郭柳儿。

夏书喃喃自语:“这才不到两个月,都没显怀,挺什么呢?”

赵清瑶心里却是清楚。

这是挺给她看呢。

两人走近,还没等方序南说话,郭柳儿的手就先攀上了方序南的胳膊。

她扬起头,得意地看了赵清瑶一眼,随后又怯怯道:“公主,我孕期不适,闻到这西府海棠的味道就觉得干呕。”

“驸马要砍了这棵树,只等下午就动工。

我劝也劝不住,真是得罪公主了。”

郭柳儿说话时,赵清瑶的注意力全放下方序南身上。

她注视着人的脸,淡声问:“驸马就没什么想说的?”

方序南低头,眼神躲闪,片刻才开口:“瑶瑶,对不起,这孩子来之不易,你是公主,得理解我。”

“我理解。”

赵清瑶点头,随即转身就走,才走出两步,人却被拉住。

方序南紧紧攥着赵清瑶的衣袖。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种感觉,赵清瑶这转身一走,自己就会永远失去她。

刚才,他看见赵清瑶站在海棠树旁时,就跟着想起在宫中海棠花雨下,第一次看见她的样子。

那年,赵清瑶刚刚及笄,眼中还带着些稚气。

她举了一枝西府海棠到方序南近前,说:“世子记住这个味道,这是我最喜欢的花。”

最喜欢的花……方序南默默记下,回到侯府日日揣摩,终于画得一手漂亮的西府海棠花。

他每日托人送信进宫给她,孝期三年,就送了整整三年。

每封信的末尾,都画了小小一株西府海棠。

到如今……方序南想了想,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和赵清瑶好好相处一阵了。

为什么会这样?

还来不及多想,赵清瑶晃了晃衣袖,抽手回来,厌恶地看了一眼被方序南碰过的衣角,冷声问:“驸马还有事?”

方序南只觉得喉间干涩,他想问上一句‘公主为什么不生气’?

但又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见的答案。

于是一时愣在原地。

倒是郭柳儿,一边笑着上前,一边说:“公主别在意,这旁边就是水塘,表哥他定是怕您……诶呀!”

话说到一半,郭柳儿假意摔倒,身体前倾,直扑到赵清瑶身上,将人往水塘推了过去。


夫妻一场,他一进门就指着赵清瑶的鼻子怒骂:“赵清瑶!

我真是看错你了,柳儿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

你知不知道,今天,她都累得晕倒了。”

“晕倒?”

赵清瑶坐在茶桌前没动,素手捏着茶盏,提醒,“那就去看大夫啊,否则误了午饭的时间,驸马和老夫人是要挨饿的。”

既然她喜欢给这两人做饭,那就老老实实做个够吧。

“你!”

方序南更生气了,眉头蹙起,情绪激动,指着她的手都在发颤:“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变得如此不可理喻,难怪辞儿更亲近柳儿,而不亲近你。”

赵清瑶抬眼。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用手指着。

可方序南似乎是以为提起辞儿,便能伤害到她,于是略有些得意,继续说:“你知不知道,辞儿那日和我说,宁可要柳儿姑娘做娘,也不想当公主的儿子。”

赵清瑶眼睛眨了眨,看向方序南指着她的指尖,感慨:“方序南你胆子可真大啊,我堂堂公主,岂能容你数落?”

她上前,一字一句说:“跪下!”

方序南脑中还在想该怎么用‘辞儿’两个字刺痛她,迎面就听见这么两个字。

方序南脸色一变,似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喊了一遍她的名字:“赵清瑶?”

赵清瑶笑了笑:“驸马,你和本公主成婚多年,眼中就没有皇家和陛下了吧。”

“指着公主的鼻子辱骂,若我告回宫中,你猜会怎么样?”

方序南老老实实被罚跪在爱莲院前。

赵清瑶继续品茶,一旁的夏书还有些不安。

“这……公主,驸马他毕竟是您的夫君,若是闹成这样,日后您在侯府这日子可怎么好?”

日后?

赵清瑶摇头轻笑。

日后,忠勇侯府这个鬼地方,她再也不会踏足一步。

屋外很快下起了细雨。

小宫婢又来禀,说是老夫人胸口闷得难受,让公主去侍疾。

赵清瑶点了点头,吩咐:“那就把郭柳儿给郭氏送过去吧。”

既然郭氏这么满意郭柳儿,那就让她和自己的侄女好好一起养病。

小宫婢领命离开。

又过了半个时辰,夏书一脸喜色进来:“公主,郭柳儿还在依柳苑里装晕,被奴婢带着人,扯着两手两脚直接抬进老夫人的院子。”

“外面细雨一浇,她就挣扎着嗷嗷直叫,把敷在脸上装病的粉都浇融了,糊了一脸,一进老夫人的岁寿轩就把老夫人吓晕了。”

晕了好。

收拾两个,晕了一个,这三人也算安静一段时日。

之后的几天,赵清瑶让人把私产铺子上,凡是和侯府有关的人都换了下来。

库房也在日复一日的盘点中,找出了不少被驸马用市面上的次等货换走的上等器具布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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