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景琛苏眠的女频言情小说《顾景琛苏眠写的小说七年暗度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小号真好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刚亮,我就醒了。一眼看到架子上挂着的肚兜,淡粉色香云纱,缀着琉璃扣和水晶流苏。前几日我特意让绣娘做的,一件自己留着,一件给兰儿。想起昨晚那些话,我只觉得恶心。“把这肚兜拿去烧了。”我对侍女说。侍女刚出去,顾景琛就进来了。大概是昨晚我没让他握手的反常,让他起了疑心。“眠儿,我让厨房熬了你最爱的莲子粥。”他温声细语,亲自盛了一碗放我面前,“昨晚睡得好吗?多吃点。”我只是点点头,把那碗粥轻轻推到一边。想起他的手昨晚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游走,就觉得碰什么都脏。门轻轻被推开,侍女端着早茶进来。我余光瞥见苏兰悄悄跟在后面溜了进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顾景琛佯装若无其事,继续和我说话:“尝尝这个糕点,是新做的。”可他的眼神早已黏在苏兰身上。苏兰贴着他...
《顾景琛苏眠写的小说七年暗度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天刚亮,我就醒了。
一眼看到架子上挂着的肚兜,淡粉色香云纱,缀着琉璃扣和水晶流苏。
前几日我特意让绣娘做的,一件自己留着,一件给兰儿。
想起昨晚那些话,我只觉得恶心。
“把这肚兜拿去烧了。”我对侍女说。
侍女刚出去,顾景琛就进来了。
大概是昨晚我没让他握手的反常,让他起了疑心。
“眠儿,我让厨房熬了你最爱的莲子粥。”他温声细语,亲自盛了一碗放我面前,“昨晚睡得好吗?多吃点。”
我只是点点头,把那碗粥轻轻推到一边。
想起他的手昨晚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游走,就觉得碰什么都脏。
门轻轻被推开,侍女端着早茶进来。
我余光瞥见苏兰悄悄跟在后面溜了进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顾景琛佯装若无其事,继续和我说话:“尝尝这个糕点,是新做的。”
可他的眼神早已黏在苏兰身上。
苏兰贴着他坐下,手指顺着他的背脊暧昧地滑下。
顾景琛眸色一深,抓住她不安分的手。
“眠儿,这茶不错,你喝喝看。”他说着,另一只手却搂住苏兰的腰。
苏兰得意地环住他的脖子,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顾景琛低头在她颈间深嗅,还不忘对我说:“这个酱菜也不错。”
我强忍着恶心,看着他们在我面前你侬我侬。
顾景琛的手指插进苏兰的发间,她则半倚在他怀里,嘴角挂着娇媚的笑。
她大胆地亲上他的唇,而他竟也不躲不避,一边回应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我:“粥可还合胃口?”
我实在看不下去这恶心的一幕,故意碰倒了面前的碗。
“小心!”顾景琛嘴上关切,脸上却闪过一丝不耐,显然厌烦被打断兴致。
他皱着眉头拾起打翻的碗,又重新盛了一碗放我面前:“好好吃饭。”
语气已经冷了下来。
“我吃好了。”我站起身,转向门口的方向,“你们慢慢吃。”
这句话让顾景琛的表情瞬间僵住,而苏兰的笑容也凝固在脸上。
婚期还有半个月,我那双因为救顾景琛而瞎了的眼睛,竟意外恢复了。
我以为这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高兴得按捺不住,连忙往他住的院子跑去。
可暗无天日七年来,我第一次看到的,却是他和我表妹抱在一起的样子。
“兰儿,我真的受够她了,我心里喜欢的人是你啊……”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被这一幕打击得差点站不住,不小心撞在了窗子上。
“是谁在外面?”
屋里传来他的声音,我眼前一阵发晕。
又羞又怕被发现,我连气都不敢出。
等了一会儿,屋里又传来那些让人脸红的声音。
我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点亮蜡烛后才发现,我一路上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血印。
原来刚才太着急了,连鞋子都忘了穿就跑去找他。
我呆呆地把脚上的木刺一根根拔出来,带出了血和肉。
但脚上的痛,跟心里的痛比起来,真的算不了什么。
我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醒来什么都没发生过。
半个月后,我还能做他的新娘子,坐着红花轿嫁给他,就像我盼望了七年的那样。
可是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还有下人们的说话声,都在告诉我——
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
不知过了多久,脚上又开始疼。
我睁开眼,看见他正板着脸,捧着我的脚帮我拔剩下的木刺。
七年了,照顾我好像成了他的习惯。
他脸上虽然冷冰冰的,手上的动作却很轻很温柔。
他熟练地给我包扎好伤口,也没问我脚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只是轻声说:“你总让我担心,要是觉得闷,明天我让人送些有趣的东西来陪你玩好不好?”
他停了一下,又说:“别再伤到自己了。”
看着他这样,我心里更难受了。
他一定以为我还是个瞎子,才会这么放心地在我面前摆出厌烦的样子。
记得那年我去学堂寻他,几个顽童一路取笑着跟在我身后。
我看不见他们脸上的表情,只是拄着盲杖继续往前走。
可来迎我的他却突然冲了上去,与那些顽童扭打在一起。
最后他浑身是伤,却还是心疼地把我揽在怀里。
我不明白地问他为何要动手。
他说:“那些人骂你是个瞎子,可你不是瞎子,你的眼睛还在,是那些人的心眼瞎了。”
他又说:“我就是你的眼睛。”
那天我哭得很伤心,也是第一次真正明白,原来这世间竟是这般凉薄残酷。
可我不在乎,因为他说过要永远做我的眼睛。
如今我能看见了,却在他脸上看见如此嫌弃的表情。
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我死死掐住手心,想用疼痛压下这份心酸。
大概是我的神情太过异样,他紧抿嘴唇,表情愈发不耐,却仍像往常一样,温柔地问:“很疼吗?”
婚礼前夜,顾府灯火通明。
数百盏红纱灯笼挂满庭院,照得整个府邸如同白昼。
按规矩,新郎要在花厅摆酒宴请宾客,新娘则要在房中静待天明,以示矜持。
我正坐在梳妆台前,闻着铜镜上残留的檀香。
顾景琛说檀香清雅,最适合我。
如今想来,不过是敷衍罢了。
就像那支翠竹簪,他也能一口气买两支。
“夫人!”丫鬟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老夫人让您去花厅劝酒,说是大人喝得有些多了,让您去看看。”
我微微一怔。
“老夫人说,”又一个丫鬟进来回禀,“大人的几位同僚都在,您好歹露个面。”
我冷笑一声,起身摸索着披上外衫。
想来是顾景琛的那些朋友,存心要看我这个瞎子的笑话。
“好。”我点点头,拄着盲杖往外走。
花厅里已是一片喧哗。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着酒气的热浪扑面而来。
烛火摇曳,映得满室生辉。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这个“瞎子”身上。
“景琛,你这未过门的娘子倒是有意思,”有人笑道,“大婚前夜还要拄着盲杖来看你。”
“听说还是为了救你才瞎的眼?”又一个声音接道,“啧啧,这份情意,你可得好好报答啊。”
满座哄笑。
顾景琛没说话,又饮了一杯。
想必是觉得难堪,不愿提及这段过往。
“来来来,”张大人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让你未来娘子也尝尝这好酒,虽说看不见,总归是能喝的吧?”
浓烈的酒香越来越近,他是故意把酒杯往我脸上送。
“小心些。”我微微侧身,手中的盲杖轻轻一挑。
“哎呀!”张大人惊呼一声。
酒杯翻倒,酒水尽数洒在他的靴子上。
“你……”他恼羞成怒,酒杯被他摔在地上。
我装作惊慌地后退一步:“对不起,我看不见……”
顾景琛的脸色变了变,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却依然没说话。
这时,一阵熟悉的脂粉香飘来,是茉莉和檀香混在一起的味道。
“琛哥,”苏兰娇滴滴地走进来,“你喝多了吧?我给你煲了醒酒汤。”
她故意从我身边挤过,碰掉了我手中的盲杖。
“哎呀,姐姐对不起,”她惊呼道,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得意,“我不是故意的。”
她把醒酒汤端到顾景琛面前,声音又甜又软:“琛哥,快喝点,我特意加了糯米。”
我弯腰去捡盲杖,在苏兰转身时,不小心勾住她的裙摆。
“啊!”她一个趔趄,手中的汤碗洒了一地。
汤水溅到她的裙角,也溅到顾景琛的靴子上。
“兰儿!”顾景琛猛地站起身,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心疼。
椅子被他带倒,发出一声巨响。
“没事的,琛哥,”苏兰抽泣着,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是我不小心……”
“苏眠!”顾景琛突然厉声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知道他动了真怒。
我微微一笑:“我看不见,不知道兰儿在这里。”
“你……”他气极,额头青筋暴起,手中的酒杯都要被捏碎,“你分明是故意的!”
“景琛,”张大人幸灾乐祸地说,“你这未过门的娘子,脾气可不小啊。”
“就是,”又有人道,“这还没进门就这样,进了门还得了?”
“依我看啊,”有人醉醺醺地说,“还是小夫人贤惠,你瞧,这大冷天的还知道煲汤,不像有些人,只会使性子……”
顾景琛的脸色越发难看,却始终没有为我说一句话。
我直起身,缓缓整理了一下衣襟:“我说了,我看不见,诸位大人若是觉得我这个瞎子配不上顾大人,大可直说。”
我转身要走,苏兰却突然拦住我:“姐姐这是生气了?我不过是关心琛哥……”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却让我想吐。
“是啊,”张大人也道,“兰儿好心煲汤,你倒是不领情。”
顾景琛沉着脸没说话,眼神却一直追随着苏兰。
忽然间,我觉得这一切都可笑极了。
“诸位说得对,”我勾起嘴角,“我一个瞎子,确实配不上顾大人,不如让兰儿来伺候他,岂不更好?”
话音未落,外间突然有人高声通报:
“江南知府到——”
我眼底一热,舅舅,你终于来了。
回到房里,我呆坐到半夜。
秋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得烛火摇曳,也吹醒了我混沌的心。
月亮很亮,把房间照得通透。
架子上挂着顾家为我准备的大红嫁衣,金丝银线绣着并蒂莲和交颈鸳鸯。
听绣娘说光这嫁衣就绣了三个月。
案几上还摆着今早才送来的头面,翠玉流苏、赤金凤冠,样样精致。
这是老夫人特意为我挑的,说要让我做顾家最美的新娘。
我伸手拿出藏在箱底的信匣。
这是我从小带到顾家来的紫檀木匣子,里面装着舅舅这些年的来信。
舅舅在江南任知府,为官清正,深得百姓爱戴。
七年前父母离世时,他立刻从江南赶回来。
见我双目失明,悲痛欲绝,当即要接我去江南。
“眠儿,跟舅舅去江南吧,外公外婆天天念叨你,你堂哥堂姐也都盼着你去。”舅舅拉着我的手说。
可我那时沉浸在丧父丧母的悲痛里,一步也不愿离开生我养我的地方。
后来……是因为放不下顾景琛。
那时的顾景琛多温柔啊。
每次舅舅来信,他都会亲自读给我听。
我靠在他怀里,听他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念着舅舅的牵挂。
回信也是他代笔,我说一句,他写一句。
“景琛待我极好,望舅舅和外公外婆放心……”这是每封回信必写的话。
即使舅舅后来三番五次来信,说外公外婆总是念叨我,说江南的秋天有最好的桂花糕,我也没有心动。
只觉得有顾景琛在身边,便是最大的安稳。
这些年舅舅的信渐渐少了,但每封都透着浓浓的关切。
临近我大婚,他又写了信来,说要来参加婚礼。
我翻着这一封封发黄的信纸,泪水突然涌出来。
为了顾景琛这样的人,我竟辜负了这么多真心。
不知现在舅舅还愿不愿意接我去江南……
正想着,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我赶紧擦干眼泪,把信收好。
门被推开,是顾景琛回来了。
从他脚步虚浮的声音听来,应该是喝了些酒。
自父母去世后,我便有些害怕黑夜。
这些年每晚都要他握着我的手才能入睡,这成了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习惯。
他摸黑走到床边,我感觉到他伸出手要握住我的手。
我悄悄往里侧了侧,转过身去,还刻意发出轻微的鼾声。
他的手顿在半空,良久,一声轻嗤。
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门被带上。
我以为自己会整夜难眠,没想到竟睡得格外沉。
大概是因为心死透了,连做梦都懒得做。
从大殿出来,要下一段长长的石阶。
山风吹来,带着香火的气息。
苏兰一只手扶着我,她的手时紧时松,总是不经意地往旁边带。
我看到她脸上狡黠的恶意。
这个时辰,香客大多在大殿里,台阶上人迹寥寥。
我心中冷笑,早有防备。
果然,就在转角处,她突然使力想把我推向一边。
我一个闪身避开,她重心不稳,一脚踩空。
“啊——”
尖叫声划破山间的宁静。
顾景琛正站在下方的平台上闭目养神,听到声音猛地睁开眼。
苏兰从台阶上直直地摔了下去。
“兰儿!”顾景琛一声惊呼。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一把接住了苏兰。
两人的身子都往后趔趄了几步。
“疼……琛哥……”苏兰脸色苍白,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我……我是想扶好姐姐,谁知道……”
她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整个人都在发抖。
顾景琛面色大变,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别怕,我在这儿,伤到哪里了?”
“脚……脚踝好疼……”苏兰抽噎着,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襟。
我慢慢摸索着往下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兰儿?你在哪儿?”
谁知刚走到顾景琛身边,他突然扯住我的手腕。
他的手指正好掐在那道旧疤上,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我不是说了不用去求签吗?你偏要去!”他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故意的?非要害兰儿出事你才高兴?”
我眼底一热,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抽痛了。
“呜呜……琛哥,我的脚真的好疼……”苏兰抽泣着,整个人都往他怀里钻,“我刚才好害怕……”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
“这位公子未免太过分了。”
“那姑娘本就看不见,你又是推又是拽的……”
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这位施主,”老尼突然出现,“姻缘乃是前世因果,莫要迁怒于人,这位姑娘是你未婚之妻,你却这般待她,不怕折损阴德吗?”
顾景琛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松开了我的手腕。
那里已经泛起了青紫。
“对不起,眠儿,”他勉强挤出一丝歉意,手却仍紧紧搂着苏兰,“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只是看到兰儿摔倒,一时心急……”
苏兰适时地低声啜泣起来,整个人都在他怀里发抖。
“你在这里稍作休息,让侍女陪着。”他顿了顿,“我得先送兰儿去看大夫,一会儿就来接你。”
我点点头。
他立刻将苏兰打横抱起,快步往山下走去。
苏兰靠在他怀里,还不忘回头轻蔑地看我一眼。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忽然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经过观音堂时,我轻巧地跨过门槛。
这道门槛足有三寸高,普通人进门都要小心翼翼。
身后传来老尼惊讶的抽气声。
我回头对她微微一笑。
她愣了片刻,随即会意。
她的目光从我手腕的伤疤扫到门槛,又看看我清明的眼神,轻声说道:
“菩萨说,因果循环,终有轮回,一饮一啄,皆有定数,施主,随缘吧。”
我对她深深一礼:“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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