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得意洋洋打电话的方婉芳吓得一哆嗦,连忙挂了电话。
“阿虞,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慌忙地站起身,想要过来挽住宴行虞的胳膊。
却被宴行虞无情的躲开。
“你这个毒妇,我自认待你不薄。”
眼红耳赤的宴行虞死死地掐住方婉芳的脖子提起来,“我觉得你可怜,给你提供一切便利和帮助,你就是这样算计我的?”
方婉芳被掐的直翻白眼,似乎马上就要去撅过去。
“你知道吗,就会因为你的出现,知知她才会和我离心,都怪你!”
宴行虞愤怒的对着方婉芳咆哮着。
我只感到好笑。
方婉芳是很可恶,可所有的错都在她身上吗?
如果说这些事都是在她回来后发生的。
那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他每次醉酒后喊着方婉芳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她不住的拍打着宴行虞掐着她的手。
宴行语气冷哼一声,将方婉芳重重的扔在地上,然后钱厌恶的擦了擦手,“你这个贱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不过宴行虞没来得及找她麻烦。
因为我要下葬了。
真晦气啊。
我死后的葬礼居然是由前夫操办的。
我站在自己的墓碑前,啧啧称奇。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死后会看到自己的葬礼。
但我看着上面刻着的“顾意知”,心里一阵奇异的感觉。
“对不起......”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一向骄傲的宴行虞跪了下来,趴着上前抱住我的墓碑。
“知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知知.......我再也不会相信方婉芳的鬼话了,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你能不能原谅我啊知知......”大雨浇湿了宴行虞的身子,分外在意形象的他狼狈的跪在雨里嚎啕大哭。
看着这样口口声声说着后悔的他,我的心里并没有开心和感动。
有的只是厌烦。
他没有后悔,他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他到现在还是把所有的问题归结于方婉芳身上。
可如果方婉芳没有这么恶毒的心思呢?
或者他一辈子都没发现方婉芳的真面目,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不会。
宴行虞啊,他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
如果他没有看清方婉芳的真面目,他顶多会对我的去世表达一下惋惜,接着便迎娶他的初恋进门。
我有些气急败坏的转着圈,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收走啊。
我真的不想在宴行虞身旁转悠了。
莫得令人恶心。
上天好象没有听到我的愿望,我只能无奈的跟随在宴行虞身后。
宴行虞一直在为我的后事奔波。
他将我的生前财产全都捐了个那所孤儿院。
在给我销户的印章盖下去的那一刻,宴行虞终于忍不住了一般身体晃了晃,直接栽倒在地。
“宴先生?”
“宴先生?”
工作人员慌张的拍打着宴行虞的脸,将他送进了医院。
“......宴先生如果一周内醒不过来,就会有变成植物人的风险。”
听着医生的话,我一阵恍惚。
植物人?
我低头看向长手长脚的躺在床上的宴行虞,有些像想不出他变成植物人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年迈的婆婆坐在地上,眼底一片破碎。
我有些不忍心的移开视线。
莫名的,我心里有种感觉。
我惊讶的发现,我似乎可以自由移动了。
我瞬间心跳如擂鼓,顺着直觉急急的飞像墓地,那个安葬我的地方。
快点,快点,再快一点啊!
我看着自己已经开始飘散的脚,紧张到都要快哭出来。
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要去墓地看看。
身体在一点点的消失,马上就到了脖子。
剩下一个头时,移动的速度明显更快了。
可还是慢了一步。
在我消散的前一秒,我来到了墓园门口,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我墓前抱着一束白色雏菊的高大身影。
这一刻,我万分感谢宴行虞给我挑选了一个这么近的地方。
那道身影似乎有所察觉的回过头。
眼下的那处泪痣熠熠生辉。
纵使我知道他看不见,却还是尽力扬起一抹微笑。
再见了啊!另外,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