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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月无删减+无广告

子吾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是全上京最恣意的女子。曾经是。……我叫姜宁,阿爹是镇远大将军姜随侯,阿娘是清河崔氏嫡女崔云织,连兄长姜景也是战功加身的骠骑将军。我生在漠北,从小便随父兄大漠跑马,军中习剑,练就一身的好功夫。直到十一岁那年,阿娘有孕,难抵漠北风刀霜剑,加之阿爹我年岁日渐大了,不便一直待在军中,便随阿娘一同回到了上京。这一回去,我便成了整个上京城的风云人物。上京城大抵是从未出现过我这般的贵女。琴棋书画样样不精,诗词女红一窍不通,成日里纵马射箭舞刀弄枪,和那帮子纨绔子弟厮混在一处。碍于我有个军功赫赫深得皇上宠信的爹,满上京无人敢在我面前多言,不过他们私下里称我为贵女之耻,我却是知道的,可我不在乎。十二岁那年,春狩,我在围场上第一次遇见萧煜,如见天上神祇...

主角:萧煜姜宁   更新:2024-12-06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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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煜姜宁的女频言情小说《望江月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子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全上京最恣意的女子。曾经是。……我叫姜宁,阿爹是镇远大将军姜随侯,阿娘是清河崔氏嫡女崔云织,连兄长姜景也是战功加身的骠骑将军。我生在漠北,从小便随父兄大漠跑马,军中习剑,练就一身的好功夫。直到十一岁那年,阿娘有孕,难抵漠北风刀霜剑,加之阿爹我年岁日渐大了,不便一直待在军中,便随阿娘一同回到了上京。这一回去,我便成了整个上京城的风云人物。上京城大抵是从未出现过我这般的贵女。琴棋书画样样不精,诗词女红一窍不通,成日里纵马射箭舞刀弄枪,和那帮子纨绔子弟厮混在一处。碍于我有个军功赫赫深得皇上宠信的爹,满上京无人敢在我面前多言,不过他们私下里称我为贵女之耻,我却是知道的,可我不在乎。十二岁那年,春狩,我在围场上第一次遇见萧煜,如见天上神祇...

《望江月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是全上京最恣意的女子。

曾经是。

……我叫姜宁,阿爹是镇远大将军姜随侯,阿娘是清河崔氏嫡女崔云织,连兄长姜景也是战功加身的骠骑将军。

我生在漠北,从小便随父兄大漠跑马,军中习剑,练就一身的好功夫。

直到十一岁那年,阿娘有孕,难抵漠北风刀霜剑,加之阿爹我年岁日渐大了,不便一直待在军中,便随阿娘一同回到了上京。

这一回去,我便成了整个上京城的风云人物。

上京城大抵是从未出现过我这般的贵女。

琴棋书画样样不精,诗词女红一窍不通,成日里纵马射箭舞刀弄枪,和那帮子纨绔子弟厮混在一处。

碍于我有个军功赫赫深得皇上宠信的爹,满上京无人敢在我面前多言,不过他们私下里称我为贵女之耻,我却是知道的,可我不在乎。

十二岁那年,春狩,我在围场上第一次遇见萧煜,如见天上神祇,一见倾心。

后来我才知道,他原来是当朝太子。

漠北的阿嬷说,遇到喜欢的男子,就要去争取,我们漠北的女儿从不扭捏作态。

我深觉有理。

打那以后,我便成了萧煜的一条小尾巴,日日追逐其后,满心满眼都只有他。

哪里有萧煜,哪里便有我姜宁。

为了能时常见到萧煜,我甚至求阿爹让我进宫做六公主伴读。

阿爹大约是见着从不喜读书写字的女儿竟破天荒地主动要求伴读,实在不忍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便厚着脸皮向陛下求了特许。

虽则众所周知,我舞刀弄枪在行,舞文弄墨委实不通,不堪为公主伴读,但陛下念在我父兄劳苦功高,也欣然应允了。

从此我便长居宫内。

我性子野惯了,无法无天,时常借机偷偷溜去东宫见萧煜。

因着陛下倚重阿爹,对我也宠爱有加,对此僭越之举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过多责罚。

萧煜也拿我无法。

虽他并未说过喜欢我,但那时的我也不知哪来的自信,总觉得我早晚会成为他的妻子。

我的声名也因此再上层楼,在狼藉之上变得更加狼藉,成为了上京城里贵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笑之资。

这般日子一晃就是四载有余。

十六岁那年,阿爹受奸人陷害,吃了一场败仗,被陛下召回上京。

父兄本想回京请罪,不料甫一入宫,便被皇帝下令捉拿,被扣上了通敌叛国的帽子。

一道圣旨,镇远大将军府,男子尽数斩首,女子皆充作奴。

一切只在瞬息之间,仿佛一条在暗处嘶嘶吐舌的毒蛇终于亮出了它的獠牙,筹划已久的阴谋终于破土而出,打得人措手不及。

只可惜那时的我还太小,看不透其中关节,一心以为父兄是遭人陷害,陛下听信奸人谗言。

我去求萧煜,宫门外,我跪了一日一夜,却连他的面也没见到。

最后听到的是,萧煜向皇帝请命,亲自抄没将军府。


父兄被斩首那日,阿娘也在我面前触柱自尽,我搂着满身鲜血的阿娘,年幼的妹妹,痛彻心扉。

我膝行至萧煜面前,连磕了三十七个头,只求他救救阿娘和幼妹。

额头砸得血肉模糊,脸上血泪交织,可我已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然,透过眼前猩红的血幕,我只瞧见那个我痴慕多年的男子,神色漠然,如视蝼蚁。

本以为萧煜对我就算无男女之爱,也当有年少之谊,却原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那日天降暴雨,阿娘的身体在我怀里逐渐冰冷。

我的心,也一起死在了疾风骤雨里。

“姜宁,小姐叫你去前厅伺候。”

我随着谢毓灵的侍女杏儿来到了谢府的宴客厅,远远便瞧见里面高朋满座。

刚迈进门去,厅内倏地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我一人身上。

我抬眼望去,只见满厅公子贵女,皆是故人。

三年前,姜家家破人亡,我也堕了奴籍,流落在外,直至一月前,在锦州遇到前去办差的谢衍,被他带回了上京。

谢衍是昔日同我关系最好的朋友。

原我是不该同他回上京的,这里已不是我该待的地方。

只是三年颠沛辗转,我同妹妹姜稚走散了。

我身陷奴籍,失却自由,又孤身一人,要想寻到她怕是比登天还难,只好求助谢衍,待寻得稚儿我再离开上京。

我的目光在那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上扫过,尔后,落在高坐主位那人的身上。

锦衣华服,一身贵气,宛如谪仙,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子萧煜。

今日是谢衍二十一岁生辰,谢府广延宾客,谢衍的父亲谢太傅曾是太子太傅。

他一双深邃的眸,亦向我投来目光,微微皱了一下眉,似是不悦。

他还是同从前一般无二,连他恼我时的表情也未曾改变,可笑当初数年,我那般痴傻,竟瞧不出他的眼中的恼怒和厌恶。

心下忽然一阵慌乱抽痛。

我知我的心分明已死在了三年前的那场大雨里,可曾经爱他所受的伤,还在痛着。

这三年里,我曾以为我们此生再无相见之机,又曾想若我与他重逢,该当如何。

现在想来,当初满心的痴与傻,一腔的恨与怨,在三年为奴的日子里终于零落成泥,破碎一地。

再相逢,除了如此刻这般卑微地遥望他一眼又能如何?

满座惊愕只持续了一个呼吸,很快那些眼神便变成了刻薄的嘲讽。

四下里传来满是讥讽的议论声。

“这不是姜大小姐吗?

怎的落魄成这般模样?”

“哪里还是什么姜大小姐,现在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

“瞧她还敢盯着殿下,莫不是做了奴婢还敢肖想殿下?”

“从前殿下便瞧不上她,莫说现在了。”

我压制住心中的酸楚,在堂中跪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水:“奴婢拜见太子殿下。”


周围笑声更盛。

“起来吧。”

萧煜淡漠的声音传来。

“谢殿下。”

我起身,礼数周全。

收敛心神,也不去理会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和声音,我径直来到谢毓灵的身侧。

“二小姐有何吩咐?”

谢毓灵睨了我一眼,道:“去给诸位客人斟酒。”

我愣了愣,道:“是。”

谢毓灵是谢衍的妹妹。

此地自然不是没有斟酒的婢女,她特意唤我来,不过是故意羞辱我罢了。

从前我同谢衍交好,和谢毓灵却并无太多交集,也不知为何她一直与我处处针对。

大约我从前太过纨绔放肆,得罪的人太多,连何时得罪的她也不记得了。

谢衍接我回谢府,自是不让我做奴婢,只是我本是罪奴,轻易不能脱籍,所以归根到底仍是奴婢身份。

他已帮我良多,我不愿他因我和谢毓灵闹得不愉快,是以总是顺着谢毓灵。

且我毕竟寄人篱下,若还拿自己当小姐一般,也是做不来的。

总归我不会在这里长久地待下去,待寻回姜稚我自会离去。

第一杯酒自然得斟给萧煜。

我来到他桌侧,提起酒壶,静静斟了一杯,轻轻将酒杯往前一推,道:“殿下请用。”

说完,我便起身离去,从始至终没再看他一眼,可不知为何,却分明感觉他的目光像刀子一般落在我身上。

不知是不是又以为这是我接近他的把戏了。

也罢,从前为了接近他实是干了许多荒唐事,也不差这一桩。

众人对我乖顺的模样似乎都有些震惊。

“这还是从前那个姜宁吗?”

“瞧着是真成奴婢了。”

刻薄的话语钻进了我的耳朵。

心里一阵痛楚,但面上仍控制着,冷静地为他们斟酒。

哗!

一个我连名字也记不起来的贵女随手将我刚倒满的酒泼在了地上,笑着道:“你这奴婢,怎么如此粗手笨脚?”

“姜宁,把地擦干净。”

身后传来谢毓灵不悦的声音。

我欲起身去取抹布,那贵女却道:“用你的衣裳擦,反正也同抹布差不多不是吗?”

周围的笑声一时放肆起来。

我不发一言,蹲下身去,正要用衣袖擦干地上的酒渍,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断喝:“住手!”

话音刚落,谢衍已经冲到了我面前,一把将我拽了起来。

他狠狠剜了一旁的贵女一眼,转身对着萧煜道:“殿下,姜宁乃臣的客人,并非奴婢,恕微臣失礼。”

“哥哥!”

谢毓灵气冲冲地想制止谢衍。

他转头瞪了谢毓灵一眼,怒道:“回头再跟你算账。”

语罢,他便拉着我阔步离开宴会厅,一路行至花园才驻足。

“阿宁,你没事吧?”

谢衍语气关切。

我摇摇头:“没事。”

“这个谢毓灵,我不过同父亲说几句话的功夫,她又来找你麻烦!

待我回头好好收拾她,愈发没规矩了。”

他有些恼。

“阿衍,别生她的气,我是自愿的,你知我不愿你们兄妹二人因我伤了情谊,若是如此,你这谢府我是万万留不得的。”


从前姜家鼎盛时,就算人人都在背后看我笑话,可真到了我跟前,却无一人敢不笑脸相迎。

等到家破人亡,才看透世情冷暖,昔日的酒肉朋友皆作鸟兽散,只余谢衍一个真心之人而已,我自不愿见他因我为难。

谢衍叹了口气:“可她今日委实过分,怪我往日太纵着她,若那里只有那些捧高踩低的虚伪之辈便罢了,可今日座上的可是……”他说到此处,忽然收声,有些尴尬地看着我。

我知他未尽之言是什么。

萧煜。

我神色未变。

“你……”谢衍试探着问:“阿宁,你可还爱他?”

我顿了顿,压下心中那点隐隐的酸涩,仰起头望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语气平静:“不爱了,我早就已经,放下了。”

“当真?”

“当真。”

谢衍终于松了口气:“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我仍笑着,推了推他道:“太子还在等着,你快回去吧,免得失了礼数。”

“好,你且先回去,晚些时候我再来找你,我们今日不醉不休。”

我看着谢衍大步离去,直至再也瞧不见他的身影,这才转身。

眼角余光却忽然捕捉到一抹华贵的袍角从回廊转角掠过,待我定睛望去,却是空无一物。

我自嘲地摇了摇头,大约是看花了眼罢。

那日谢衍回去后,萧煜已经走了,大约是恼怒谢衍的不敬,第二日便向皇帝举荐他去江南治理水患。

这不是个好差事,前一个意气风发前往江南准备捞个功劳的倒霉蛋已经下了大牢,现下这差事人人避之不及。

但萧煜亲自举荐,谢衍也推脱不得。

江南水患告急,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第二日便匆匆上了路。

过了约摸半旬,益阳长公主府递了赏春宴的帖子来府上。

长公主在上京近郊有十里桃林,每逢春日桃花盛放之时,便会办赏春宴,已成了每年上京贵族的一大乐事。

左不过又是个饮酒作乐的去处,从前我还是将军府大小姐时是不大爱去的。

只是今次谢毓灵却点了名要我随她同去,我想她必然没打什么好主义,可却不得不去。

益阳长公主的十里桃林着实漂亮,满目葱郁,花团锦簇,美得像一幅画。

谢毓灵不知怎的瞧中了最高处的那支桃花,非要我上去摘下来。

若是从前便罢了,这样的高度我只需轻轻一攀便可摘下。

只是如今却……再不复当年了。

看了看谢毓灵敦促的眼神,我只好用最原始的办法——爬上去。

好在桃花树不算高,且多枝桠,即使身手已远不如前,但费了一番功夫之后我还是爬了上去。

我伸手去摘桃花。

“本小姐要的不是那支,是上面那支!”

谢毓灵在底下嚷嚷。

我只好放弃手边的花枝,努力去够最高的那支。

“噗嗤,”不远处传来一阵笑声,“殿下您瞧她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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