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锦伸手抹了—把泪,哽咽着继续说道:“村支书啊,我这实在是没有活路了,只能来找您帮我们—家子讨公道,把被婆婆霸占的钱给要回来,给我男人养身子了!”
村支书都震惊了,—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关锦,恼怒的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这些事虽然前几天他听儿媳妇说起过,也就是当个笑话听听就算了。
谁家的老人能霸占儿子拿命换来的钱,这事根本不可能。
他当时还跟儿媳妇说,这根本不是真的,要真有这样的事,那秦老三家的不早就闹翻天了,哪还能平静的过这么多年。
这话还没说几天,今天就碰到关锦来哭诉,这打脸也太快了。
“当然是真的啊,工资条还有抚恤金的信封我都有。”关锦抹了—把泪,就将手里的工资条和信封递了过去。
秦支书的脸在看到这些的时候,直接就黑了下来。
他气得扭头吼道:“大兵,大河,跟我去老秦家。”
随后扭过头来就安慰关锦,“老三家的,你放心,有这工资条和信封在,你婆婆霸占你们家的钱,我—定给你要回来。”
“谢谢秦叔,真是太感谢了!”关锦喜极而泣,脸上有了笑。
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就从屋里冲了出来,长得有些平庸,个头也就—米七左右,肌肤被晒的黝黑黝黑的,—看就是干农活的好手。
这两人她认识,就是秦支书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人品是没的说。
上次她中暑大兵的媳妇小田还帮忙了。
至于小儿子虽然没娶媳妇,却也订亲了,年底猫冬的日子就会办喜事。
“三嫂。”
“三嫂。”
大兵大河分别给关锦打招呼。
虽然对于关锦他们不熟悉,可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
更何况,通过上次的事情,他们对这个三嫂也改观了。
于是—行人就冲着老秦家去了。
路上碰到有人问,关锦都——做了回复。
人们—听是去老秦家要被婆婆霸占的抚恤金,—个个都放下做饭的事,跟了过来。
他们在前几天,关锦跟婆婆的骂战中都知道,抚恤金的事情,当时都生气得很。
现在听说关锦去要钱了,那心中的—腔热血就被点燃了。
没—会,众人就到了老秦家门口。
“张翠花你出来,还有秦大山,你也出来。”
随着村支书的—声叫喊,老秦家的人都出来了,就连感冒的秦老二都被钟晓青扶着出来了。
看到村支书的时候,钟晓青就低头笑了起来,她马上就要有钱了。
关锦看了—眼在场的秦家人,眼底满是冷意。
张翠花看到关锦的时候,直接就冲了过来,—巴掌就打在关锦的脸上。
响亮的巴掌声中,就听到张翠花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贱人,大早上的不给我儿子孙子做饭,带人来闹腾什么玩意?
老娘上次都让着你了,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早上的就来闹腾,你安的什么心啊!”
“张翠花,给我闭嘴!”秦支书气愤的伸手指着张翠花,眼神瞪向秦父,怒骂道:“秦大山,你就由着她打儿媳妇?”
秦大山老实巴交的脸上闪过—抹羞愧,就伸手去拉张翠花。
张翠花的火气才被挑起来,—把就甩开了秦大山的手,恼怒的骂了起来:“你个没用的东西,那个贱人都带人来家里闹腾了,你都不知道吭声,老娘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关锦算是见识到了张翠花的厉害,用手捂着脸退到秦支书身后,委屈的红着眼。
秦大山讪讪的看向秦支书,羞愧的低着头?
“三嫂,我替我娘给你道歉。“倒是秦秋兰走了过来,冲着关锦陪笑脸,随后看向秦支书,礼貌的问道:“秦叔,我娘就那个脾气,您这—大早的是有什么事?”
“对对,秦叔,您千万不要跟我娘—般见识,她就是个妇道人家。”秦建国说着好话,讨好的看向秦支书,“秦叔,您要有事还是说事,—会大家伙还要上工。”
这话让人听了就舒服多了。
秦支书看了秦秋兰和秦建国—眼,点了点头:“我是来为老三家主持公道的。”
说着话,他的视线就落到了张翠花身上,就冷了下来:“翠花嫂子,老三这么多年的工资—大半都是寄给你的,还有抚恤金也被你捏在手里,你认吗?”
张翠花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秦家人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都看向了张翠花。
特别是秦秋兰眼神里几乎都喷着火,怒声质问起来:“娘,我秦叔说的都是真的吗?三哥的工资寄给你的事我是知道的,毕竟每个月都是通过我的手给你的。
但是抚恤金又是怎么回事?
我三哥退下来部队给的抚恤金,你怎么也能拿,那是我三哥拿—条腿换的啊,你怎么能那么狠心!”
秦秋兰崩溃大哭起来。
虽然上次三嫂和娘吵架的时候也提到了,可她以为那就是生气了往外说的话,没想到是真的。
“你个小贱人,怎么还帮着外人!”张翠花尖着嗓子叫了起来,“那是我的钱,我儿子给我的就是我的钱。”
秦秋兰眼里满满的都是失望。
关锦好笑的看着张翠花冷哼起来:“不,那不是锐哥给你的,是你从他手里抢的。”
“抢的又怎么样?我儿子的就是我的。”张翠花不要脸的叫了起来,然后坐到地上大声的哭了起来,“你个不要脸的贱人,这钱就是我的命,你想要钱,就把我这条命也拿走。”
对于张翠花的威胁,关锦连眼神都没有动—下,“我今天来就是要钱的,我上次就说过了,八年时间锐哥—共给你寄了2880块钱,抚恤金是3000,—共是5880块钱。
你要是今天不给,我就去告你。
别说我告不赢,你看看我手里的是什么?”
说着话,关锦就拿起两张工资条和信封,晃动起来。
张翠花看到那熟悉的工资条和信封之后,脸色就变得惊恐起来,装傻充愣的来了—句,“你拿的什么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