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成莎阿佑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是荒诞不经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阿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4.成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上前来抱住我眼泪一直在掉,“阿佑,你打我骂我吧,怎么都可以,但是不能提分手来气我。”她的眼泪滴在我的肩头,哽咽声不断。若非这两年的折磨,可能我会真的对她心软。毕竟她在外面是名声大燥的深情至极、打着灯笼找不到的好女人。可现在,越是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就越觉得可笑。“成莎,刚才录音里播放了什么,你是没有听见吗?”她明明可以对我弃之不理,可却三心二意,用了最让我难堪的方式来让我死心。成莎抿着唇沉默了一会,沙哑的辩解,“阿佑,那个录音是意料之外……”我嗤笑了一声,讥讽地反问,“意料之外?是不是没想到你心爱的路之尧会用这种录音来报复你?”成莎垂着眼,显然是被我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她握着手机势要拨打电话,急躁的说,“我...
《爱是荒诞不经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4.
成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上前来抱住我眼泪一直在掉,
“阿佑,你打我骂我吧,怎么都可以,但是不能提分手来气我。”
她的眼泪滴在我的肩头,哽咽声不断。
若非这两年的折磨,可能我会真的对她心软。
毕竟她在外面是名声大燥的深情至极、打着灯笼找不到的好女人。
可现在,越是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就越觉得可笑。
“成莎,刚才录音里播放了什么,你是没有听见吗?”
她明明可以对我弃之不理,可却三心二意,用了最让我难堪的方式来让我死心。
成莎抿着唇沉默了一会,沙哑的辩解,
“阿佑,那个录音是意料之外……”
我嗤笑了一声,讥讽地反问,
“意料之外?是不是没想到你心爱的路之尧会用这种录音来报复你?”
成莎垂着眼,显然是被我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她握着手机势要拨打电话,急躁的说,“我让路之尧亲口跟你解释清楚,这都是他搞的诡计。”
我冷笑了声,“不必了,这些和我都没有关系了。”成莎怔住了,或许是感受到我这次是真的准备离开。
她哭得比刚才还要厉害,拼命地摇头,
“阿佑,不能分手,不要分手……”
“咱们明天就开记者发布会宣告婚期了,我们是一定要结婚的……”
明明是温情的告白,在这样的气氛下却显得尤其的苍凉。
她言辞恳切,我却一点爱意也感受不到。
不愿再和她过多纠缠,我冷声说,
“放开。”
成莎紧紧抱着我,重重呼吸着,“我不要,我要是放手了你马上就会走了!”
我正要撇她,手机先响了起来,当着她面接听了下来,祝柳笑着问,
“阿佑,到机场了吗?我真想现在就见到你。”
我轻声回答,“马上到了。”
成莎动作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想要抢夺电话过去宣誓主权。
但被我提前一步挂断了电话,我冷冰冰地说,
“听见了吗?让开!”
“阿佑……你怎么能这样……我守了你三年的时间,你怎么可以去找别的女人!”
我没再跟她过多纠缠,匆匆离开了机场。
成莎也没再追出来,这通电话对她打击不小。
她不知道,祝柳是我的青梅,一直以来都喜欢我。
但我因为成莎拒绝过她数十次的告白,直到她出国前,依旧告诉我,
如果我有一天想到她身边去,她随时会给我留一个位置。
我从来没告诉过成莎,其实我为了坚守我们这段感情,也默默付出了很多。
拒绝学校留学的提议、拒绝喜欢的外企offer、拒绝身边无数花花草草的诱惑……
她自以为她守在我病床前三年,就是莫大的牺牲。
可她甚至忘了,我是为了救她才中弹受伤,成了三年的植物人。
踏上飞机前,我将电话卡拔掉扔进了垃圾桶。
和这座让我痛心疾首的城市说了再见。
祝柳还是和以前一样,永远笑眼盈盈,对着我张开双臂,“恭喜你,做了一个最正确的选择。”
我和她拥抱了片刻,对她说,
“我想把在国内我所有的资料给抹除。”
她没有过问原因,笑着点头,“好,我等会打电话让他们去办。”
祝柳带着我去逛了一圈,说是散心,但不停的在给我买西装。
我推脱说不用,毕竟她给我挑选的西装全是价格不菲。
她却严肃的说,“既然你选择了我,那我不可能让你输给其他人。”
我在祝柳的别墅里住了下来,因为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她没有给我安排工作。
让我好好修养一段时间,没事就去刷卡买东西。
这些年她到纽约来似乎发展得很好,是手上握着千亿股份的总裁了。
这半个月的时间,她一有空就带着我去欧洲到处旅游散心。
这些天没有成莎的打扰,我感觉浑身轻松。
直到看到了一个国内的娱乐新闻,同样是成莎的消息。
“据报道,成氏总裁成莎的婚约并未如期而至,听说她的男友闹了点小脾气,俩人正在调和当中……”
我怔了两秒,这样的娱乐新闻能上电视,多半也是成莎的功劳。
祝柳过来给我关了电视,端了盘水果给我,
“看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干什么,吃点水果。”
“一打开就是这个新闻。”
祝柳不太在乎这些,跟我说了些公司的事情,对我说,
“后天公司有个晚宴,我还没有男伴呢,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5.
隔天,祝柳带着我飞回了国,她的公司未来准备在中国市场发展,所以晚宴也是特地选的在中国召开。
“到时候我需要做什么?”
设计师给我测量着尺寸,定制西服,我尤为忐忑。
这种晚宴我很少参加,而且躺了三年,生怕给祝柳带来些没必要的麻烦。
祝柳笑着给我系上领带,“只要在我身边,什么都不需要做。”
晚会当天,祝柳带着我在万众瞩目之下进了会
大家都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讨论声传到了我耳边,
“这男的是谁啊?这还是看见祝总第一次带男伴来参加晚宴!”
“是啊,不过我看这男的好像还挺眼熟的,跟成总之前的那个男朋友好像有点像。”
祝柳挽着我的手臂收得很紧,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别紧张。”
让我感觉紧张的是,我总感觉晚宴上有一道炽热的视线跟随着我。
祝柳带着我走上台,向众人宣告,“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宣告我的未婚夫,祁佑。”
一时间全场沸腾了起来,鼓掌声、祝福声连连。
我只注意到了那道炽热视线的来源,是成莎。
她双手握成拳正在台下死死盯着我,路之尧也跟在她身后,不过并不似男伴的身边出席,倒像是为她挡酒的。
果不其然,我下来之后,她气势汹汹朝我而来,红着眼低吼,
“祁佑!你闹这么久也够了吧,跟别人订婚是什么意思?!”
我轻瞥了她一眼,看着她身后的路之尧,觉得她生气的情绪多余。
风轻云淡的说,“字面意思,我和祝柳已经订婚了的意思。”成莎胸腔起伏了几下好像在极力隐忍、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她伸出手紧紧钳制住我的手腕,恶声说,
“跟我回家,这些事情可以不跟你计较!”
她握住我的手收得很紧,明明是愤怒,可我却从她眼中窥探出了几分哀伤。
我嗤笑了声,侧脸睨着她,
“成总,你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忘了,你最爱的人还站在你的身后呢。”
她在听到我的话之后,整个人僵住了几秒钟,抿着唇对着路之尧呵斥,
“你站着干什么?!我让你跟着我干什么的?!”
路之尧满脸的不悦,扯了扯嘴角上前来对我说,
“祁佑,成总让我来跟你解释清楚,那个录音是别人合成的,都是假的,让你别相信。”他嘴角那抹讥笑、轻视的眼神,不情不愿的样子已经证实了。
他所谓的解释都是被成莎逼迫而来的。
我冷着眼扫他们两人一眼,不耐烦的说,
“成总,我们都已经分手了,就没必要做这些没意义的事了吧。”
成莎在听到分手两个字的时候,满脸的受伤,张了张唇想要解释。
路之尧抢先了她一步,依旧是讥讽的口吻,
“差不多行了祁佑,这些天成总为了找你都快急疯了,公司也没去家也没回,到处打听你的消息。”
说着,还上前来搭住了我的肩,戏谑地说,
“成总这么优秀的女人,你想让她为你专一不二,那是不可能的,你得习惯才对。”
我听着他的话,不禁冷笑出声,一只手就擒住了他搭在我肩上的手,一个用力将他狠狠撂在地上。
反唇相讥,“你一个小三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路之尧完全没想到我会对他出手,但他没有要回击的样子。
反而爬到了成莎面前,极具委屈的说,
“成总,你看看他这副样子,你觉得因为一句话能大打出手的人,配留在你身边吗?”成莎无视了他装出的那副可怜模样,冷声对他说,
“配不配轮不到你来说,既然你的话对阿佑来说没用,你现在可以滚了。”
我很清楚的知道,她这番话是说过我听的。
成莎满眼含泪上前,这次的态度比起之前的强势生硬来说,更像是讨好,
“阿佑,我知道你还在气,我和他也就是互有所求而已,你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三年,这期间我怎么可能一点需求都没有?我和他只是醉酒糊涂了,之后我看他长得像你,就想难过的时候有人能说说话,才留下他的而已。”
她语气轻柔,将这段关系中自己出轨摘除得彻底。
确实,最开始她在病房和路之尧打电话倾诉的时候,永远在说等我醒过来了怎么样。
只是,后来她就不再过问我的一切。
不少宾客都朝我们这边投来了目光,我觉得乏味疲惫,静静地看着她,
“成莎,无论你和他是怎样的关系我都不想知道,我现在已经是祝柳的未婚夫了,我们也已经成为过去了。”
成莎失措地看着我,啜泣着、哭诉着摇头,“阿佑,别这样说……我们……”
她还没说完,祝柳上前来挽住了我的胳膊,笑着问,
“亲爱的,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摇摇头,“没什么,成总认错人了。”
祝柳很大方的冲成莎伸出了手,笑盈盈的说,“成总,我和阿佑的订婚宴就在一个月,你抽得出时间来参加吗?”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成莎像是失了魂一般沉默的看着我,只有眼眶中打转的眼泪在流动。
我没再理会她,挽住祝柳的手当着她的面走开。
6.
晚宴结束之后,我问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是故意带我去的吧,什么订婚,咱们订了那门婚了。”
祝柳抱着手说,“我就是想把你出口气嘛,这些天我就打探到了,她一直带着身边那男的招摇撞市的在招人,我就知道肯定是在找你。”
我知道她也是好心一片没说什么。
她也没在说什么,带着我出了外面,说,
“太久没回国了,出去逛逛吧。”
说是逛逛,她却开车带着我上了游轮。
夜里风有些大了,祝柳叫助理给我拿了件外套来。
我站在甲板上,静静的看向璀璨的霓虹灯。
祝柳上前来握了握我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我缩了缩手,想放在包里暖会,她却拉着我的手伸进了她的口袋笑嘻嘻给我暖了手。
看着平静的海面,祝柳忽然说,
“阿佑,这三年你过得怎么样?”
如果是其他人,一定会觉得她不正常。
躺在病床当了三年的植物人,应该是一点感情、情绪都没有的木头。
但是祝柳太了解我了,她知道我会在醒来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是经过很痛苦的折磨的。
我挤出一份笑容,淡淡挂在脸上,“不怎么样。”
祝柳握住我的手收紧了一些,她笑着望向我,
“你中弹之后,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知道你成了植物人,无数次想要去找你,但是我觉得我没有身份更资格呆在你身边。”
她眉眼弯弯明明是笑着的,眼眶却红了,
“你知道我见到你第一面想的是什么吗?你瘦了,瘦了好多,我当时就在想,我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放弃你了。”
我和她对视,刚要说些什么,码头绽放起来绚烂的烟火,将我想说的话打断。
祝柳松开了我的手,端了个蛋糕出来,笑着流泪,
“阿佑,生日快乐,我错过你太多个生日了,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我都不想错过,做我男朋友好吗?”游轮的灯光亮起,烟火绚烂绽放,我的心也在一点点被融化。
这些天我和她始终没有说开,大家心照不宣的认为,陪在自己身边就够了。
而在被我拒绝过数十次之后的祝柳,又一次勇敢的踏出了这一步,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我牵起嘴角,对着蛋糕许下了愿望,张开眼对上她深情款款的眼,
“好。”
祝柳激动得手都在抖,将蛋糕放下抱着我久久没有撒开。
喜极而泣的在我脸上亲了几下,“阿佑,你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我们没有着急回纽约,祝柳带着我去见了她家里人。
其实也算是个我的家里人。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七岁那年,是祝柳的父母将我领养回了家中。
不过,权贵家族总是冷血薄情的。
当年祝柳的父母将我领养只是为了培养祝柳的继承人意识,让她意识到有人会抢她的位置。
他们将我打造成了一个用于祝柳争宠的机器,费心尽力在她面前偏心于我。
可没想到,祝柳非但没有因为他们的偏心而怨恨我,反而对我更好。
在他们意识在祝柳对我的感情不简单之后,告诉了我,成年之后我与祝家再无关系。
一别多年,重新来到祝家。
二老对我却是截然相反的态度,可能是上了年纪念起了从前。
又或者这些年祝柳一去纽约就没有再回家的决定,让他们软了性子。
祝柳提了我们的婚事,便答应了下来。
祝家的千金的婚讯登上了头条,这些天把媒体都急坏了。
比起他们更急的是成莎,她出现在祝家门外好几次,扬言让祝柳把我交出去。
只不过祝家警卫重重,她无法踏足一步。
又过了一周,我和祝柳的婚事已经基本确定下来,孤儿院的院长知道了,特地给我发来了祝贺信息。
[阿佑,恭喜你即将新婚了,好多年没来孤儿院看看了吧,前段时间杨老师还念叨着想你呢。]
我收到消息之后很感慨,告诉了她会带着祝柳一起过去看看。
还没踏入孤儿院,我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车牌号。
成莎正焦躁不安的坐在不远处,眺望着门口的位置。
看到我来欣喜若狂的站了起来,又在看到啊我身侧的祝柳时,欣喜散去留下黯然。
“院长,这是我的未婚妻,祝柳。”
我漠然置之她的视线,挽着祝柳的手朝院长介绍道。
院长很欣慰的拍了拍我的肩,感慨,
“没想到阿佑都要结婚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办公室有你小时候留下的东西,你要去看看吗?”
我听得出来,她这是要单独和我说话。
祝柳付之一笑,对我说,“去吧,我在外面陪这些孩子玩玩。”
我跟着院长去了办公室,成莎也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见到她的那一刻,我也明白了,这次院长叫我来的目的肯定和她也有关系。
院长关上门,欲言又止半天才为难的开口,
“阿佑,成总说要为孤儿院捐款三千万,前提条件是想再见你一次。我看她也没什么坏心,这些年孤儿院需要修缮的地方很多……”
我从容的笑着,“好。”
院长意外的看了我几秒钟,开门让成莎进来,默默关上了办公室。
成莎一直看着我久久不说话,直到对上我冷面寒霜的脸,她哽咽出声,
“阿佑,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是的。”我心如止水的平淡。
她比之前消瘦了很多,让人有种很轻易会被风吹走的错觉,在我的回答之后,整个人又陷入了颓废萧条之中。
许久后,她扬起个勉强的笑容,“我就最后一个要求,陪我去走走可以吗?”我讥笑了声,“你都已经让院长给我打电话来要挟我了,你觉得呢?”
她颓然的逃避了我的问题,继续维持着假笑,“那我就当你同意了,我们走吧。”
7.
成莎带着我来了一条曾经我们一起走过无数次的马路,是她公司到家的距离。
她买了两瓶水给我,笑着说,“还记得吗?当初我没有创业成功的时候,这条路我们走过无数次。”
那瓶水让我想起八年前,她也是这样笑着递水给我,问我让接她下班累不累。
我没有接她的那瓶水,别过眼看着路,淡淡的说,
“那是八年前了。”成莎并没有因为我没接她的水而生气,脸上有怅然闪过,她将手背在身后,继续笑着和我说。
“真怀念啊,那个时候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了吧。”
“当时我还穿不惯高跟鞋呢,好几次都是你背着我回家的。”
她指向一个超市,激动的说,
“没想到这家超市还在开啊,我们原来下班之后就会去那里逛逛,囤一周的菜。”
我没有回答,不停的往前走,只有她自顾自的说个没停。
明明只要二十分钟的路程,她走得很慢,故意在拉长相处时间,硬生生拖了四十分钟。
直至走到尽头,原来居住过的小区楼下。
她怔怔的望着13楼的位置,同样外壳的装饰其实根本看不出来区别,可她去看了好久。
颔首之时,泪眼朦胧,她说,
“阿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条路这么快就走到了,那个时候总感觉离家好远。”
我冷酷无情的打断了她的感慨,“行了,我走了。”
成莎猛地抱住了我的后背,啜泣着问,
“阿佑,你还爱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就满足了……”
我撒开她,残忍地告诉她,“一点都没有。”
“毕竟我不像你,心里想着一个,身边留着一个。”
这次,成莎并没有再对这件事情进行辩解,她只是在哭,泪流不止。
许久后才说,“我和路之尧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也绝对不会出现在我们之间了。阿佑,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分手的原因只是他而已。”
我嗤笑了声,看着她面似如灰的表情,静静的说,
“成莎,让我们分手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路之尧。有些话或许讲清楚会更好。”
对着她茫然的眼神,我继续说,
“两年前开始,我就已经有意识了,我能听到你在我病床边说的一切,包括和路之尧的电话。”
“我用了两年的时间,见证了你变心了过程,你认为我还会继续爱你吗?”
成莎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后转为黯然无神,通通归纳成了一句含着泪腔的,
“对不起。”
我撇开眼不去看她,这两年那些痛心、煎熬、苦楚我一个字没提。
能这样对待她,已经是念在当初的情分上了。
成莎僵着脸挤出一个笑容,声音格外的悲凉,“其实我早该想到的。”
我不想再跟她继续纠缠,冷眼看向她,
“我现在能走了吗?”她动作很迟钝,就在我要离开之际追到我面前,她问,
“我再给孤儿院捐三千万,还能再见你一次吗?”
回答她的只有我冷若寒霜的眼,她哽咽着自顾自点了两下头,声音很小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好吧,我知道你肯定不想再见到我了。”
我回了孤儿院,祝柳从人群中抽了身出来挽住了我的胳膊,笑着问,
“都讲清楚了?”
在去之前,我就给她发过消息,告诉她会和成莎单独谈谈。
回来路上,我还担忧她会生气,没想到她只是说,
“我相信你。”
院长带着歉意来跟我道了歉,“阿佑,我打电话让你过来见成总并不是我的本意,只是这段时间成总一直来求着我,我看她也怪可怜的。”
我相信了院长的话,毕竟成莎也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没关系的院长,以后她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回家之后,我们商量起了婚事,祝柳迫不及待地订在了一周后。
我觉得太仓促了,但也没拒绝。
因为我实在低估了我这个多金女总裁的能力,她仅仅只用了四天的时间就布置好了婚礼现场,定制好了婚纱、西装。
试婚纱的时候,她喜极而泣抱着我哭了出来,
“阿佑,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一天,我竟然真的嫁给你了。”爸妈对这门婚事也赞同,当初为了赶我走伤了祝柳的心,现在又为了挽回祝柳之前的亲情,对这事鞍前马后的忙活。
一边召开了新闻,宣告所有人祝家的婚事。
一边到处宴请宾客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在婚礼当天,有一条新闻凭空出现。
是成氏的助理入狱的消息,据说是因为泄露了公司机密文件,被高管送进去的。
我扫了眼入狱时间是半个月前,而这个助理就是路之尧。
随之还有一条即时新闻的出现,成氏总裁成莎风评骤将,出轨的证据被实锤在了网上。
当初那个深情的多金总裁人设崩塌,导致公司股票跌停,被迫下马。
两则新闻的空降并不难猜,以成氏的公关条件,不可能让这种证据出现在网上。
这样针对性的舆论新闻,根本没有媒体敢写。
能做出这样的新闻只有一个原因,成莎知情且自愿。
我合上了手机,对此没有任何看法,只是觉得成莎这个名字是个好遥远的存在。
之后,是司仪的声音将我抽了身,
“新郎官,上台啦。”
祝柳正在不远处带着笑容朝我走来,我接过她伸过来的手紧紧握住。
在这个万众瞩目的台上共同宣誓,永不分离。
婚礼结束之后,身上礼服还没换下,祝柳就带我去了照相馆。
爸妈也在里面,穿得喜庆等待已久,见到我们笑着让出了位置,
“来,你们站中间。”
咔擦一声,照片定格了此刻的幸福。
我看着那张全家福,心里一阵暖意。
终于,我也有家了。
我为了救成莎中弹当了三年的植物人。她每天守在病床前对我发誓,此生非我不嫁,绝对不会辜负我。能下地的第一时间,成莎买下一座岛屿送了给我。召开发布会向所有人宣告我们要结婚的消息。她抱着激动得哭了出来,深情地说,“阿风,我等这天等了太久太久了。等你身体恢复健全咱们马上就结婚好不好,我一刻都等不了了。”我看着她深情眷恋的样子,缄默不语。她不知道,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和她划清界限。
.
“阿佑,这段时间里我走遍了所有当初我们约定要去的地方,做足了攻略,等咱们去度蜜月的时候再一起去一次。”成莎依偎在我身边,不断滑动着手机屏幕,给我展示这三年她去过的国家。
笑得那么温柔和煦,眼眉弯弯全是爱意。
进来换药的护士都在悄声感叹,“成总对男朋友也太好了吧,一连三年守在病床边上,谁能做到这种地步。”
电视的娱乐新闻也在播报着成莎惊天地泣鬼神的深情。
这个为爱苦守三年的多金女总裁,那份深情被挖掘出来,受到了众人追捧。
而我却兴致缺缺,连句回应的话也懒得说。
成莎紧握了我的手,两眼含泪地说,
“等你出院我就召开记者发布会宣布咱们婚期,我一天都等不了了阿佑。”
我默默将手抽出,看向她手机屏幕,冷不丁说,
“这些国家是你一个人去的吗?”
成莎握紧我的手明显顿住了,过了几秒之后才笑着解释,
“对啊,这可是当初咱们约定好的地方,我哪里舍得带别人一起。”
其实在她滑动屏幕的第一张照片里,我就看到了路之尧的身影。
虽然没有直接拍到正脸,但落地镜里折射出来的那个只穿了条四角内裤的男人,实在太好分辨了。
而她却选择了面色不改的撒谎。
我别开眼看向窗外,眼中一阵酸涩,“那就好。”
成莎给我喂了口鸡汤,将手机直接递给我,让我自己翻阅她旅游拍的那些照片。
我随意滚动,却无意滑到了一张她与路之尧的合照。
是一张在床上、她依偎在路之尧颈肩的睡颜照片。
而日期正是在我恢复能下地走路,她和所有人宣布我们结婚消息的那天。
“怎么啦?看到哪个国家了,要不要我这个导游来帮你讲解讲解?”她正笑着又盛了勺鸡汤,正准备送到我嘴边,侧头看到了这张照片。
双手抖得勺子都握不住,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她迅速夺过手机关熄了屏幕,紧张得眼神飘忽。
“这张照片是之前有人PS合成,乱发造谣我和路之尧关系的,我保存着等着找律师告他,忘记删除了。”
她一直打量着我的神情,在看我有没有相信她的话。
我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只觉得尤为可笑。
她堂堂成氏总裁,手下三家上市公司,有谁敢用这么低劣的手段造谣她。
淡笑着说,“嗯,一看就是假的。”成莎听后明显松了一口气,又笑着坐到病床边,端起了碗,
“你相信我就好,再喝口鸡汤吧。”
我撇开了头,淡淡地说,“腻了,不想喝了。”
“好,那就不喝了,我下午给你煲其他的汤。”
她仿佛没有一点脾气,全然感受不到我的冷漠,笑着继续说求婚的事。
医生来通知我们可以出院的时候,成莎比谁都激动,一直搀扶着我,温柔地说,
“回家之后我得好好给你补补,你现在瘦得我看着都心疼。”
她自顾自地在说,好像在弥补阔别已久的三年。
刚打开副驾驶门,她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垂眼扫了一眼备注,温柔地对我说,
“等我一会,我接个电话。“
她瞟了我两眼,走到两米开外的地方才接听了电话,表情看起来相当不耐烦。
没过两分钟便挂断了电话,朝我过来满脸歉疚的道歉,
“阿佑,不能送你回家了,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情,我得赶过去一趟,让司机过来接你好吗?”
我淡然地点头,“没事,公司的事情要紧。”
成莎张开双臂抱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笑得温柔,
“阿佑,我成莎真是上辈子积德才有了一个这么好的男朋友。”
我扯唇一笑,心里默默想,很快我就不会再是男朋友这个身份了。
“快去吧。”
打给成莎的那通电话的备注我看到了,是路之尧。
她自以为用疏离厌烦伪装得很好,其实我早就看穿了她眉间藏不住的关切之意。
两个小时之后,我查看了她的定位。
是在路之尧家里。
并且系统上显示着,她这个月去了这个所在位置十三次。
这还是当初她担忧我在异国他乡走丢给我绑定的定位系统。
现在却用来查看她去了别的男人家里。
简直讽刺荒诞。
看着满城市LED大屏上,全是投屏着她那段宣布我们结婚的新闻发布会。
不少人驻留下来感叹,说她是个打着灯笼找不着的好女人。
还有她十分钟前给我发来的消息,满满的关切。
[公司事情有点棘手,处理结束应该得晚上了,你别等我,困了就早点休息。]
[药记得吃,哪里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我马上推掉事情回来。]
这些滔天般证明她对我好的一切,和她所处的位置定位相应交错出现在我的眼底。
我只觉得心中一片颓然,可悲又可笑。
成莎还爱我是真的,但也不妨碍她爱上了别人。
2.
到家之后,我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你身边还有我的位置吗?”那边传来低低地笑声,祝柳说,
“随时恭候你的到来,我帮你定票,后天可以吗?”
我答应之后挂断了电话,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家里和三年前保持着一致的样子,情侣杯、情侣睡衣、框起来的合照,每一件都在展现着我和成莎曾经的恩爱。
刚中弹昏迷的那段时间,我依稀只有一点单薄的意识,听得见成莎哭着在喊我的名字。
我想要握她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
成莎每天以泪洗面,在病床边说,等我醒来就跟我结婚,这辈子全心全意对我一个人。
或许,真的是她的哭诉有用,我的意识渐渐清晰了起来。
可成莎却变了,她来病房的次数减少,每次坐下就是玩手机回复消息。
还会笑着打电话给人调情,说一起去旅游,一起吃了哪家餐厅。
而对面的男人,正是路之尧。
我亲眼见着她从踏入病房就哭泣,到后来只顾着笑着打字聊天。
从最开始打电话喊路之尧大名,到后面成了阿尧的亲昵称呼。
那个时候,我就清楚的明白。
成莎虽然守在我的身边,但是她已经变心了。
那些所谓专门给我买的岛屿,其实是两年前她送给路之尧的生日礼物,废物利用罢了。
我无可奈何,只能静静听着她和别的男人恩爱,却什么也做不了。
一点点从悲愤、委屈、心酸到了如今心如死灰的地步。
整整两年的时间,终于让我接受了这个残忍的事实。
我出门去补办签证,经过闹市区,一片喧嚣热闹的声音。
我顺着那头看过去,是一个求婚现场。
而女主角正是说在公司的成莎,男主角没有例外,是路之尧。
成莎正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束玫瑰对路之尧大声告白,
“我爱你!让我们未来携手一生好吗?!”
那情深至极的样子,让我心头一刺。
大家纷纷看起了热闹,扫来扫去视线落在我身上,惊叹,
“你不是成总的男朋友吗?哎呀你看看成总多有心意,还特地抓人来彩排求婚。”
她的深情连对别人求婚都可以被理解为彩排。
我怔怔地被路人推搡挤入最中心的位置。
成莎正在给路之尧戴戒指,在见到我的那一秒有些始料未及,她笑容有些僵,匆忙辩解,
“我和路之尧正在排练求婚呢,你别误会了阿佑。”
我讥笑了声,看着她脸上掩盖不住的紧张,忐忑得手指缩成一团。
路之尧对我勾肩搭背,笑得轻蔑又放肆,
“佑哥,你看看成总,大周末的还让我出来陪她彩排求婚呢,多重视你呀。”
又带着抹讥笑在我耳边说,
“成总说就算要求婚也是先跟我求,我特地选得这处热闹地方等着你来呢。”
他戴着戒指的那只手却有意无意的晃动显摆。
我清楚地看到,那是那款一人只有一个名额,一生只能定制一次的婚戒。
成莎曾说过,等和我订婚的时候,就带我去挑选那家的戒指,做一枚独属于我的戒指。
可现在,她已经把这唯一的名额给了路之尧。
精细的打磨之下看得出LZY三个大写字母。
很显然,这根本不是彩排。
是成莎特地给他挑选的戒指,特地安排的场地,打着彩排名义的一次轰轰烈烈的求婚。
我冷淡的将他手撇开,讥讽地说,
“能给你买定制的戒指,成总也挺重视你的。”
成莎满脸慌乱,着急地冲过来攥住我的手解释,
“阿佑,别听他胡说,那枚戒指是为了彩排准备的,就是随手买的而已。”
定制的戒指工艺都得要三个月起步,怎么可能是随手买的。
我沉默了片刻,看着成莎觉得心中一片悲凉。
她好像还爱我,可那点爱又不足以支撑专一。
“我先回家了。”
我冷着脸将一场闹剧甩在了身后,成莎追了上来。
她焦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哽咽着说,
“阿佑,我跟他真的没什么的,你相信我……”我刻意无视了她微微肿起的红唇,还有里面不合身的男士衬衣。
淡然说,“嗯,我相信你。”
3.
回到家,我才发现包里多了一支录音笔。
还有张贴纸写着,[想知道成莎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我知道这是路之尧的杰作,犹豫了会没有选择播放。
成莎为了讨好我没有再出门,在家做了满桌子的菜,
“阿佑,吃饭啦,今天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陪着你。”
我迅速将录音笔收了起来,去了餐桌。
成莎说庆祝我恢复喝了不少酒,还没吃完饭就已经有些醉意了。
她抱住我吻了上来,轻声说,
“阿佑,你知道吗?我好爱好爱你。”
她很主动,温柔得让我一点点沦陷其中,情动十分她说,
“阿佑,咱们要个孩子吧,我想有个属于我们爱情结晶的宝宝。”
我望着她的眼睛,好似真的能从中看到几分爱意。
她解开了我的衬衫纽扣,一遍遍重复着说,她爱我,很爱很爱。
衣服扔在地上,录音笔掉落了出来,无意间撞到开关播放了里面的内容。
开头是成莎娇媚的喘息声,也是同样温柔的语气在说,爱。
只是对象变成了路之尧。
我浑身发颤厌恶推开了她坐直了起来。
成莎被我推开之后,稍微清醒了一点,失措地望向我。
录音笔还在继续播放吗,路之尧问,
“你最爱的男人是我还是祁佑?”
成莎没有片刻犹豫,“是你。”
“那你还要跟他结婚,结婚之后还会像现在这样带我出去旅游、每天都来我家一次吗?”成莎笑了,“你觉得我对他会有爱吗?当了三年植物人也配得到我的爱。不管结不结婚,我永远都不可能抛弃你。”
虚伪的假面终于在这一刻被公然揭穿。
成莎慌忙地翻找录音笔关闭了声源,半跪在地上,眼眶通红地对我说,
“这个音频……是别人合成的,也是想造谣我和路之尧的关系,阿佑……”
她甚至找了这样一个撇脚的理由来欺骗我。
我面无表情看着她,心中泛起一阵恶心反胃。
淡淡瞥她一眼,“你的深情演够了没有?”
成莎愣住了几秒钟,眼泪止不住的掉,着急的继续解释,“你听我说阿佑……”
我厌恶地站了起来远离她,郑重其事地对她宣告,
“成莎,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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