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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养老了宋琦瑶白露

我爱芝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扬起头,似乎十分努力保持镇定,一脸肃然:“但,这花、曹两位姨娘毕竟是国公爷生前的人,若是随意打杀了,怕传出去对您的名声有损啊!”在场的人脸都一下子僵了,宋琦瑶嘴角抽搐起来,江月禾捂了捂脸。江安宇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嘲笑嫡母可是重罪,他不能笑~家里的两个账房先生则是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场面一时鸦雀无声,尴尬无比。卫嬷嬷正要出来打圆场,江月禾却还是心疼自己母亲,快速开口解释。“娘亲,您想岔了,祖母的意思是,这府中人多是非多,想你回头问问那三个没子嗣姨娘,若想要离府,给她们准备一份身家,让她们回家去吧,若是留下在府中,从明日起可要跟着一起干活,我们府里可是不养闲人的!”秦氏回来前,江月禾就和弟弟妹妹一起被宋琦瑶抓到了静园来,听了宋琦...

主角:宋琦瑶白露   更新:2024-12-13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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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琦瑶白露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养老了宋琦瑶白露》,由网络作家“我爱芝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扬起头,似乎十分努力保持镇定,一脸肃然:“但,这花、曹两位姨娘毕竟是国公爷生前的人,若是随意打杀了,怕传出去对您的名声有损啊!”在场的人脸都一下子僵了,宋琦瑶嘴角抽搐起来,江月禾捂了捂脸。江安宇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嘲笑嫡母可是重罪,他不能笑~家里的两个账房先生则是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场面一时鸦雀无声,尴尬无比。卫嬷嬷正要出来打圆场,江月禾却还是心疼自己母亲,快速开口解释。“娘亲,您想岔了,祖母的意思是,这府中人多是非多,想你回头问问那三个没子嗣姨娘,若想要离府,给她们准备一份身家,让她们回家去吧,若是留下在府中,从明日起可要跟着一起干活,我们府里可是不养闲人的!”秦氏回来前,江月禾就和弟弟妹妹一起被宋琦瑶抓到了静园来,听了宋琦...

《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养老了宋琦瑶白露》精彩片段


她扬起头,似乎十分努力保持镇定,一脸肃然:“但,这花、曹两位姨娘毕竟是国公爷生前的人,若是随意打杀了,怕传出去对您的名声有损啊!”

在场的人脸都一下子僵了,宋琦瑶嘴角抽搐起来,江月禾捂了捂脸。

江安宇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嘲笑嫡母可是重罪,他不能笑~

家里的两个账房先生则是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场面一时鸦雀无声,尴尬无比。

卫嬷嬷正要出来打圆场,江月禾却还是心疼自己母亲,快速开口解释。

“娘亲,您想岔了,祖母的意思是,这府中人多是非多,想你回头问问那三个没子嗣姨娘,若想要离府,给她们准备一份身家,让她们回家去吧,若是留下在府中,从明日起可要跟着一起干活,我们府里可是不养闲人的!”

秦氏回来前,江月禾就和弟弟妹妹一起被宋琦瑶抓到了静园来,听了宋琦瑶的想法,纷纷表示赞同。

特别是宋琦瑶那句:“这人啊,不能闲着,一旦闲着就容易闹出什么事来。”

不想刚从外面回来的秦氏,却闹了这么大的一个乌龙。

秦氏听完江月禾的话,心里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站起来还是继续跪着。

只能讪讪地说道:“儿媳误会了老夫人的意思,还请老夫人责罚。”

宋琦瑶心中暗自疑惑,自己何时给了秦氏一种心狠手辣的感觉?

因此她面色依旧有些不愉,缓缓道:“算了,起来吧!”

秦氏起身后,连忙表示自己一会就回去问问那三个妾室,若是想要离府的必定给她们安排妥当。

宋琦瑶点点头,然后终于将自己召见秦氏的主要目的说了出来。

原来,宋琦瑶通过今日两小妾闹事的事情,又了解到秦氏近来整顿府中各项事务时所遇到的不少阻力。

因此,她干脆打算回静园,将岗位说明书以及岗位职责都写下来,并将府中的所有人都安上个职称。

这样一来,府中就不会再有人闲着没事找事了。

然而,她走到一半,突然想起原身是不识字的,而且写毛笔字也不在行。

宋琦瑶自认最多比狗爬好看一点,所以她将账房先生叫了过来,顺便也教孩子们如何白纸黑字地制定规矩。

这时,所有人都到齐了,只等着秦氏这个当家主母回来就可以开始了,没想到秦氏却闹了这么一出!

一个时辰过后,秦氏拿着手中的一份岗位职责赞叹道:“老夫人还是您见多识广,这岗位职责白纸黑字的一写,日后不管是新人进府,还是对付那些偷奸耍滑的下人们,也都有了依仗。”

宋琦瑶对她的恭维还是颇为受用的。这可是前世各大公司最不起眼的精髓!

刚进公司必须要跟人事学习培训的东西。虽然日后会觉得有些鸡肋,但是关键时刻多的是人拿这个出来做筏子。

如今这京中各大世家,对下人的职责大多都只是口口相传的,然后用家规来约束,终究少了一些“唯一的准则”,因此每每出事吗,才会有将责任一层一层推卸下去的现象。

宋琦瑶正色道:“行了!既然有用就要用下去,还有安宇和舒儿的生母,你也都给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比如大厨房、绣房之类的,这样你也能落得轻松些。”

秦氏笑着应了一声。


宣治帝心里一颤,突然感觉臀部有些疼。

他想起五岁那年秋日,自己和二弟见村里人每日都去山里捡栗子,嘴馋得不得了。

那时候,日子过得极苦,自己和二弟还小帮不上什么忙,家中的三亩地,全靠干娘一个人。

见干娘每日去地里秋收那么辛劳,他便和二弟跟着村里的孩子一起偷偷跑到山里,想多捡点栗子回去,让干娘一起尝尝。

但没想到,他们捡着捡着和村里的孩子走散了,在山中迷路了。

他永远记得,当干娘夜里和村里一起找来的时候,干娘满脸泪痕地冲了过来,看也不看自己和二弟一直握在手中的栗子,抱着自己和二弟就大哭了起来。

不过当天晚上,自己和二弟被打的惨兮兮的,干娘是真的下了狠手的在打!!!

他此生再也没有受过那么屈辱的打!

第二日,还带着他们,挨家挨户地给村里帮忙去找人的人家,道谢、送礼。

可,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干娘哭。

一个人春耕、一个人秋收的时候,她没哭。

他们两个和村里孩子打架,哭着找她要爹爹的时候,她没哭。

甚至村里人有赖皮当她是寡妇,来欺负她的时候,她还是没哭。

可那一天,她哭了。

后来干娘总给他们讲山里精怪的故事吓唬他们,想让他们不敢再去山里。

但干娘不知道,他和二弟早就说好了,他们再也不会让干娘担心难过了。

后来,他认回了自己的父亲,恢复了身份。

他身居高位后,身边有无数的人都不解,自己为何会那样尊敬干娘。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干娘是真的将他当亲生儿子看待。

他们也不知道,那些年他们一家人过得有多苦!

从他记事起,每年除了秋收那几日和除夕,干娘从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那时候天下大乱,赋税极重,很多地方都易子而食。

但她总是笑着哄自己和二弟:“娘不饿,你们吃~”

刚开始他还不懂,但后来...他和二弟亲眼看到半夜饿得睡不着的干娘起身吃观音土...

后来听到老安国侯的消息,干娘毫不犹豫带着他们去找老安国侯和父皇。

一路上再苦再难,她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和二弟。

即使后来二弟为自己而死...

那是他第二次看到干娘哭,那种没有声音的哭泣,只有眼泪不停地流。

但干娘却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一句不是。

反而安慰当时还年幼的自己...

自己对干娘的好,哪里及得上当年的万分之一。

所以自己才如此护着干娘。

所以上次干娘发火的时候,自己才让人安排了蠢货上折,正好打发他回乡!

宣治帝收回记忆,看着宋琦瑶认真道:“朕相信干娘,无论干娘如何教导,都有干娘的道理。”

宋琦瑶闻言,眯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圣上放心,老身定会好好教导他。”

宣治帝嘴角抽搐了一下,忽然有些同情自己的五儿子了。

宣治帝又陪宋琦瑶聊了一会,甚至还谈到了《岗位职责》。

看着宣治帝笑着道:“自小朕就觉得干娘是这世上最聪慧的人,居然连这个都能想出来。”

宋琦瑶是不知原本被这样夸赞会如何,反正她现在是...想逃。

于是没说几句话,宋琦瑶就以回家看孙子的名义,出宫了。

玉华宫

听闻宫人的禀告,那软弱无骨的宫装女子原本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疑惑。


宣治帝微微皱起眉头,望向五皇子,声音里带着威胁和责备:“小五!”

五皇子不情愿的抬起头来,却不想这一次直接对上宋琦瑶那双犹如枯井一般的眸子。

他注视下败下阵来,抿了抿嘴,低声说道:“宋祖母,是孙儿不对,孙儿不该如此冲动的。”

宋琦瑶眯了眯眼,就在宣治帝和太子以为她对五皇子这态度不甚满意,要再出言的时候,宋琦瑶却突然笑了起来。

她满面慈祥,笑呵呵地朝五皇子伸手,“这就是小五啊,一转眼居然都这么大了!快!快过来,让宋祖母好好看看!”

宣治帝:...干娘不是被小五气到了?

一路上了解宋琦瑶怒气的太子:...宋祖母这是闹哪一出?

五皇子也懵住了,父皇母后那么大的阵仗,他还以为面前的老太婆要如何怂恿他父皇惩罚他呢!

他有些犹豫地看向宣治帝,宣治帝不悦道:“没听到你宋祖母的话吗?”

五皇子这才有些不情愿地将手递了过去。

宋琦瑶抓住五皇子的手,用力揉了揉,宛如抓捏自己的亲孙子一般,笑容灿烂:“好孩子,长得真是越来越俊了啊!”

五皇子愣住了,他没想到宋琦瑶会如此亲热,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到底是个孩子,被不喜欢的长辈强行拉着,五皇子的表情管理十分失败。

看着他那蹙眉却又强笑的样子,仿佛刚在青楼待客的女子,宋琦瑶心中乐开了花:打不了你个熊孩子,我恶心死你!

“瞧瞧这身手也好,居然都能打断人腿了,真厉害啊!”

太子在一旁看得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听怎么觉得宋祖母在骂人啊?

宣治帝则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情,嘴角露出一丝怀念的笑容。

五皇子自然也听出了她言语中的讽刺,只觉得站在这里,整个身子像是有针扎一般地难受。

宋琦瑶却像好不容易抓住孩子的老巫婆一般,一个劲地冲着五皇子“慈爱”的笑。

“最最关键的是,你这孩子还明白万事不用自己动手,让侍卫动手的道理,果真是聪慧啊!”说着还转头看向宣治帝,“可不像圣上,小时候总是帮人顶罪的那一个!”

五皇子虽然知道自己不如太子和几个哥哥聪明,但也不至于好赖话都听不懂。

他只觉得这老太婆真是越骂越难听了!

偏生父皇和太子大哥还在这里,他不仅不能还嘴,还时不时得赔个笑脸。

别提心中多郁闷了!

“好了,别逗孩子了,干娘。”宣治帝笑着说道,“一会朕就让太子带着小五去给安宇那孩子赔罪,您也别生气了。”

圣上都开了口,宋琦瑶自然要给他这个面子,反正她恶心得也差不多了,还有正事要与宣治帝商量呢。

她放开了五皇子的手,五皇子瞬间弹开,像终于摆脱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宣治帝怒喝:“小五,怎么学的规矩!”

五皇子还没来得及请罪,宋琦瑶就拿着帕子抹了抹眼角,“没关系,这孩子啊~跟老身没见过几面,不亲近也是正常~哎~”

宣治帝:...为何隐隐觉得干娘这动作、语气莫名有些熟悉?

太子也有此感觉,但见宋琦瑶实在有些“难过”,忍不住开口宽慰道:“宋祖母,五弟还小,等再长大些就会好好孝顺您呢!”

宋琦瑶心中轻笑,等这小子孝顺?

这小子要是这两年再不学好,过几年连他爹都要气死,还孝顺她?


静园

秦氏身边的大丫鬟来传话的时候,太子和江安成正陪着宋琦瑶用午膳呢。

太子今日一下朝就来了安国公府。

不为别的,全因一大早朝堂上因为昨日的事闹了一番。

宣治帝担心自己养母受委屈了,亲自下令让太子来的。

今日朝堂之上,一钱姓御史出列参了宋琦瑶一本。

原因便是滥用私刑,当街押着几家公子游行,有碍观瞻。

朝堂上众人的目光不由得都看向了苗御史。

他可是钱御史的上官,昨日江老夫人送回家的恰好也有他儿子。

难道苗御史还是对昨日江老夫人的所作所为有所不满,想让圣上主持公道?

但...众所周知圣上对这个养母是极其孝顺的。

苗御史这一招不得不说,确实臭了一些啊!

可此刻的苗御史却只想让钱御史闭嘴!

昨日恒远伯府门前的事他打听的门清,这事江老夫人可是当场就找京兆府尹孟川当场就定了性。

和私刑扯不上半分干系,不过是老夫人亲自送几个孩子回府罢了。

他已经在心中暗暗思量,这钱御史到底是受了谁指使?

难道是有人故意离间自己和安国公府的关系?

坐在龙椅上的宣治帝,大约四十岁的模样,一身龙袍镶着金丝,威严凛然。

他静静地听完钱御史的奏疏后,淡淡道:“居然还有此事?不知安国公老夫人押着的分别是哪几家的公子啊?”

朝堂氛围紧张,瞬间变得凝重。

宣治帝的声音在朝堂上回响,环境肃穆,官员们都低头不敢出声。

谢尚书等人在心中将那钱御史骂了个半死。

那钱御史却还以为自己一次性能帮几位大人出气,中气十足的六家公子的姓名全说了一遍。

宣治帝听完后,好以以暇地问道:“哦?不知安国公老夫人为何要带几个孩子游街呢?”

说完还直接开始点名问道:“谢尚书,你来说说。”

被点名的谢尚书还能怎么,只能出列,“回圣上,不过是小儿顽劣,江老夫人帮忙将小儿送回府上罢了,算不上什么大事。”

宣治帝还没说话,钱御史就不干了。

“谢尚书,江老夫人如此目无法纪,您受了委屈为何不敢告知圣上?圣上一定会为您做主的啊!”

谢尚书此时杀了他的心都有,就算是他儿子被拉去游街了。

他这个苦主没意见!

江老夫人也没意见!

他一个外人在这里絮絮叨叨个什么!

苗御史及时出来解释道:“回圣上,昨日之事臣已然了解都是臣那个不争气的小子的错,和江老夫人无关。”

钱御史见苗御史出声,面上明显闪过一丝慌乱。

昨日夜里有人拿着苗御史的手中让自己今日参安国公一本。

虽然他心中忐忑,但来人说,苗御史也知道圣上肯定不会怪罪于江老夫人。

但安国公府的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想着这几年圣上久久不愿下旨让安国公世子袭爵。

也许是苗大人看透了圣上的心思,想借此让圣上发作,干脆让江老夫人认个嗣子。

但为何苗大人在朝堂上突然反口,难道昨夜那人...但那字迹明明就是苗大人的啊!

此时他心中无比懊恼,因来人说不要留下任何把柄,自己当着那人的面便将密信给烧了!

没人去管钱御史心中所想,宣治帝也并未放过谢尚书等人。

他微微一笑,目光幽深,犹如一汪深潭,看透众人的心思。

问道:“哦?那朕倒是想知道到底是做了何事,居然将江老夫人气成这样,要知道这些年除了礼佛,江老夫人可是连安国公府的门都不愿出的!”

这话一出,就是连平日反应最慢的季大学士也反应过来了,圣上已经动气了!

谢尚书等人斟酌着用词,硬着头皮将昨日之事说了一遍。

宣治帝听完大笑三声,“好好好!这就是朕的股肱之臣教育出来的好儿子?”

“居然在人家女儿家及笄之礼上不管不顾地跑进去大闹,还说些如此诛心之言,怎么,江峥走后你们就当安国公府没人了吗?”

满朝文武闻言全都跪了下来,嘴中喊着:“圣上息怒。”

宣治帝的怒火却似乎并未点燃,他突然放松下来道:“朕没发怒息什么怒,只是苗御史、谢尚书、成国侯...”

宣治帝一个个点名,淡淡道:“平时再忙也不要忽略孩子们的教养,最起码礼义廉耻这些还是要好好教一教的。”

他的话轻描淡写,却让众臣内心如坠深渊,感到无比的压力和懊悔。

得了圣上如此不留情面的点评,家里的孩子若是不洗心革面,怕是日后难走仕途了!

随后宣治帝又看向了孟川问道:“既然钱御史说江老夫人昨日滥用私刑,京兆府这边为何没有上奏啊?”

孟川早看出宣治帝还是护着江老夫人的,心中不由得为自己昨日的选择而高兴。

面上却不显,规规矩矩地站出来道:“回圣上,昨日臣曾亲自去了恒远伯门前,也跟恒远伯以及江老夫人确认过,江老夫人不过是将几个顽劣的孩子一一送回家罢了,并未有游街、私刑一说。”

钱御史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着了人的道!

他反应还算迅速地跪了下来,“圣上,臣未知全貌就贸然上奏,请圣上看在臣一片丹心的份上,请圣上恕罪!”

宣治帝并未多看一眼,只是轻声道:“朕看你也年纪大了,还是早些告老还乡吧!”

年仅三十六的钱御史,抬起头张了张嘴,想要再为自己求求情,但看见宣治帝的神色,将到了嘴边的话如数咽了下去。

“谢主隆恩!”

他重重地磕了一头,神情落寞地将头上的乌纱帽缓缓摘下。

立即便有御前侍卫将他带了出去。

宣治帝又略带忧心地朝站在他下手听政的太子道:“昨日老夫人受了惊吓,今日下朝后你去安国公府替朕看看。”

太子应下后,宣治帝转而谈论其他事宜,逐渐缓和了朝堂气氛。

众人便开始侃侃而谈,朝政议事继续进行,仿佛刚刚的插曲不曾发生一般。


这事说完后,江安成还杵在原地面上有些涩然,宋琦瑶疑惑道:“可还有事?”

江安成道:“今日太子将祖母昨日带人所写的《岗位职责》呈给圣上后,太子私下跟孙儿说,圣上龙心大悦,要孙儿明日觐见。”

宋琦瑶大喜,“这可是大好事,回头告诉你娘亲,让她也高兴高兴!”

江安成见宋琦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依旧有些不好意思道:“但这是祖母的想出来的啊,孙儿岂能占了祖母的功劳。”

宋琦瑶看着面前这实诚孩子,心中很是受用,考虑到只用嘴跟孩子讲道理,毕竟太过空泛了。

她想了想支起拐杖,在夏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跟老身到园子里走走吧!”

江安成接替了夏至的位置,小心地搀着宋琦瑶在花园里走了一会,二人才坐在花园里的凉亭之中。

身边的下人很快送上茶水。手脚麻利的下人轻手轻脚地将盛满热茶的茶盏递到两人面前,恭敬地退下。

宋琦瑶看着不远处的池塘,春风拂过,一片碧绿的荷叶漂浮在清澈的水面上,像是一块块碧玉镶嵌在绿色的画布上。

宋琦瑶用温和的语调询问道:“觉得这里的视野如何?”

江安成不明所以,搞不清宋琦瑶到底想说些什么,只得老实道:“这里能看到整个府中的风景,视野自然是极佳的。”

宋琦瑶点点头,“是啊!这里风景好,视野也极佳,但也是老身每日能看到的最远的风景。”

安成听到此处已经隐约明白了宋琦瑶的话语,不由得心头微颤。

“祖母虽然出事后想通了很多事,不再将自己困在佛堂之中,但祖母每日看到最远的风景依旧在这方寸之间。”

“老身想出这些个东西,不过是想你母亲管理这偌大的安国公府能轻松一下,但老身的目光也只局限在了这后院,但你不一样!你还年轻,未来的路很长很长,你比老身更需要这些东西。”

江安成鼻子微酸,眼眶有些泛红,他小孩子一般撒娇地叫着:“祖母~”

宋琦瑶微微一怔,她原本只是想让这小子放宽心,顺便铺垫一下,方便自己日后想要出门走走、四处看看。

却忘了这小子还是个半大小子,纯粹得很,自己没说两句居然就要开始哭鼻子了。

她只得像一个真正的长辈一般,拍拍他的头继续自己编辑好的话。

“这《岗位职责》在老身眼中不过就是个管理内宅的工具罢了,是你一眼就看出了它的潜力,想到用到朝堂之上的,你可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江安成闻言一双泛红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宋琦瑶,“还请祖母赐教。”

“代表了眼界二字!”宋琦瑶扶起拐杖起身,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年轻,跟在太子身边好好跟着学,多看少说,未来这京中迟早有你的一席之地。”

她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一个自以为潇洒的背影。

然而实际上,江安成眼里却是,祖母佝偻的背影越走越远,他心中充满感慨。

祖母这么大年纪还如此为自己操心,他决定要好好努力,将来报答祖母的培育之恩!

以至于,多年以后已经身居高位的他,每每想到宋琦瑶,都能想到那一日,夕阳的余晖下,祖母步履蹒跚的背影...

(幸亏穿书的宋琦瑶没什么听人心声的金手指,不然也不知听到“佝偻”二字,会不会气得跳起来暴打这个不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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