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楼危林惜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山回路转不见君:楼危林惜辞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林惜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尔芩眼里透出一股狠厉之色,“看楼危这样,他这边算是废了,等风头过了,我们即刻回去。”得知楼危醒了,几个世家子过来探病,看他这样,也都闹不明白了。“你说你这样是做什么呢,她不就是去和亲了吗?”“等过几年东岳休养生息好,你再把她抢回来呗,到时候你不嫌弃她,她还对你感恩戴德的。”“看你之前,不是不在意这种事吗?”他们说着,还嘻嘻哈哈的笑起来,显然没把这当回事,毕竟之前看楼危那样,他们也没看出他对林惜辞多重视。既然不重视,那还说什么?楼危此时此刻再听到这种谈论,只觉得字字句句都是在他的心上剐。他掀翻了床榻下的矮几,呲目欲裂,“滚!都给老子滚出去!”几人还要说什么,但是看他下床拔剑,都吓得赶紧跑了,边跑边骂他,“有病!”只一个人没走,是跟随...
《山回路转不见君:楼危林惜辞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阿尔芩眼里透出一股狠厉之色,“看楼危这样,他这边算是废了,等风头过了,我们即刻回去。”
得知楼危醒了,几个世家子过来探病,看他这样,也都闹不明白了。
“你说你这样是做什么呢,她不就是去和亲了吗?”
“等过几年东岳休养生息好,你再把她抢回来呗,到时候你不嫌弃她,她还对你感恩戴德的。”
“看你之前,不是不在意这种事吗?”
他们说着,还嘻嘻哈哈的笑起来,显然没把这当回事,毕竟之前看楼危那样,他们也没看出他对林惜辞多重视。
既然不重视,那还说什么?
楼危此时此刻再听到这种谈论,只觉得字字句句都是在他的心上剐。
他掀翻了床榻下的矮几,呲目欲裂,“滚!都给老子滚出去!”
几人还要说什么,但是看他下床拔剑,都吓得赶紧跑了,边跑边骂他,“有病!”
只一个人没走,是跟随他出征的副将李诀,也是那天在楼危门口看到林惜辞的人。
看他那样,楼危知道他有话要说,他以为不过是跟之前几人一样的说辞,他脸上冷凝的盯着他。
“你要说什么?”
李诀看他手里还握着剑,就觉得可笑,“我想说的是,你生日那天,其实林惜辞就在门口。”
“你说的那些话,她早就听见了。”
楼危脑子里有瞬间空白,他瞬间想起那时候他说了什么,他们又讨论了什么。
“她知道,原来……她知道。”
长剑掉在地面上,楼危脸色更加苍白,又听李诀说,“而且,你以为你那个‘阿芩’是什么好东西吗?”
“我劝你自己好好查查她都干了什么吧!”
听了李诀的话,楼危总觉得他意有所指像是知道了什么。
他让人暗中跟踪查探阿尔芩,最后结果让他彻底震惊愤怒。
他以为她是被迫推到前线送死的棋子,是北野皇室的弃子,对她一介女流难免怜悯。
就算她后来爬上他的床,他也只以为她没有安全感,是太害怕被他抛弃才这样。
她说自愿放弃北野的身份在他身边为奴为婢陪伴左右,他以为她是真可怜。
现在想来,她是真可恨!
她不仅不是被迫的,她还利用他的怜悯之心为北野传递消息,甚至胆大包天的盗取楼家布防图。
阿尔芩被抓的时候还在喊冤,柔弱的被侍卫压着跪在阶下,泪眼朦胧的看着楼危。
“楼郎,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可是怀着你的孩子啊!”
楼危胸口气血翻涌,得知她做的事时,差点没把他气死。
他踩着她的衣摆,一手毫不怜悯的抓住她的头发,“我的孩子?”
“真的是我的吗?!”
“阿尔芩,入京之后到处勾搭东岳上流权贵,你上了几个人的床,又为北野传递了多少消息,你还有数吗?”
“欺骗我,很好玩吗?”
“下贱的东西!亏我怜悯你生存不易!”
“肮脏至极,和惜辞半点都比不上。”
见阿尔芩死不悔改,他直接把她偷盗的布防图甩出来,人赃并获的,她狡辩不了了。
而且布防图都被翻出来了,那她做的那些事,楼危肯定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事已至此,阿尔芩也不装了。
她知道自己必定是难逃一死了,面对楼危的嫌恶,她当场讥笑出声。
“你现在装什么装!我下贱?你上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下贱?!”
“现在说我脏了?我比不了你的惜辞殿下?那你知道吗?”
“接风宴那天,你我在御花园里幕天席地时,她就在你身后。”
“你说我脏,那她看你又何成不脏?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吗?”
看楼危那要崩不住的样子,她又说,“哦,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那天就是我推她下水的,我跟你说她先动的手,你也真信了。”
“我那时候也根本没病,我就是故意的,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吗?那你怎么把她的救命药给我了呢?”
“哈哈哈”她大笑两声,“她现在不要你,你也活该!”
她主打就是一个,我死了谁都别想好受,其中最难受的就是楼危。
他此时此刻才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才明白那天他去送药,林惜辞有多难过。
她那样的眼神,现在都有了缘由。
她明白,这是都防着她呢。
毕竟她是敌国公主,防备她也算正常。
很晚的时候阿尔图才回来,这地方太冷了,林惜辞想矜持也不行,晚上冻的要死,她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爬进被子里。
但是即使在被子里她也冻的脸色发白,毡帐里的火盆简直形同虚设,几乎让她察觉不到它的作用。
阿尔图还以为她睡着了,轻手轻脚的过去,凑近才发现她是被冻的不行。
林惜辞甚至合理怀疑,“你们是想冻死我吗?”
阿尔图抓抓他的小辫子,他不知道林惜辞冷成这样,低声和林惜辞解释半天,却发现她一句也没听懂。
他叹息一声,脱了袍子进了她的被窝,把她冰冷的手放在胸膛上贴身暖着。
这时候林惜辞才听懂他对自己说的是“对不起”的意思。
原来他们也没想冻死她,是这边真就这么冷。
同样的气候和取暖设施,阿尔图就浑身热的冒火,而她冷的和冻鱼一样,几乎是僵住的。
顾不得其他,她此时此刻只想贴在阿尔图身上给自己“化冻”。
等暖和起来,她的羞耻感成倍上涌,再想跑时,阿尔图从她身后拦腰把她抱进自己怀里。
“额和呢尔,冷。”
她从没这么和一个男人亲近过,脸臊的绯红,又觉得难堪。
“你真的把我当你的额和呢尔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囚禁我不让我出去,甚至防备到送餐的人都不允许和我多说什么话?”
阿尔图有点愣住了,眼里有点迷茫,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然后他才和林惜辞解释,他没说不让她出去,那俩人之前也在他毡帐前站岗。
而那个送饭的姑娘,其实是她就会说那么两句东岳话,再多的她其实根本没听懂她在问什么,所以只能对她笑而不语了。
林惜辞懵了,“是这样吗?”
阿尔图觉得她真的很可爱,“我的额和呢尔,你还没有北野的马高,我能防备你什么呢?”
林惜辞也没想到真相如此离谱。
好像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一样。
虽然有阿尔图给她取暖,但是林惜辞还是因为气候不适应而病倒了。
她身子骨弱,这一病就起不来身,不知道昏睡多久,她始终能感觉到一个人在她床前默默陪着她。
病的严重时,她恍惚以为那人是楼危,可是这里距离东岳万里之远,不可能是楼危。
一股腥味儿很重的药被喂进去,她才感觉身体逐渐好转起来,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到处都是色彩浓重的唐卡经幡,一座座神像庄严肃穆的被供奉朝拜,长长的桌案上油灯被塞北的风吹的明灭起舞。
而阿尔图则神色肃穆的拿白狼皮草把她包裹在他的怀里静默的朝拜礼佛。
他怀里抱着他的额和呢尔,跪在地上垂首不语,不知道在向他的神明祈求什么。
看到她醒过来,他才露出和缓的情绪,暗哑的说了一句,“博格达……额和呢尔……”
她后来明白,他是在说,感谢神明庇护他的妻子。
来到北野后她其实一直很害怕,但是奇迹般的,从这一刻她突然没有那么胆怯了。
她似乎明白,阿尔图不会伤害她。
虽然他行为举止有时候像个野兽,但是他却为她展露了一颗柔软的心。
她想,如果嫁给阿尔图,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皇帝让锦衣卫快马加鞭去将军府拿药,不一会儿楼危就拿着药赶过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她突然感觉好了很多,微微起身看着他。
他衣襟凌乱,显然来的很急,他匆匆进门,一下跪倒在她床前。
“惜辞,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林惜辞此时不明白他这话的缘由,等他喂她喝了药,她才明白。
喝了药林惜辞更加身体不适,她拉着楼危的胳膊想说什么。
门外一个侍从进来告诉他,“醒了!芩小姐醒了!真是多亏了将军从珈蓝寺拿回的神药!”
珈蓝寺……神药……
林惜辞仿佛明白了什么,她怔怔看着楼危,“你给我的,是假的吗?”
事情败露,楼危不得已只能坦白,“惜辞,你是公主,皇帝肯定会给你用最金贵的药。”
“你没有还魂草还有别的药可用,但是阿芩不一样,我不管她,就真的没人管她了。”
不知是不是病重的人心思格外敏感,看着楼危,她突然就落下泪来。
她想到了那年大雪,她刚及笄那年,突发恶疾,一病不起。
楼危尚且在千里外随军作战,听闻此事后昼夜奔袭八百里,连夜回京,只为见她一面。
甚至为了她的病,三尺大雪中连跪三天,只为求来一颗救她的药。
他那时候,哭着求她不要死,不信神佛的杀神,在她病床前,拜遍了满天神佛,只求她活下来,
而现在,他就这样轻飘飘的把属于她的救命药,给了别的女人。
看到林惜辞的眼泪,楼危突然就失神愣住了,心里一阵绞痛。
“惜辞,你别哭,我……我错了,你别哭了,看你哭,我也难受。”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以后一定以你为先,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好吗?”
林惜辞摇头,“楼危,我们没有以后了。”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们早就没有以后了啊。
她擦了擦脸,最后说,“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为你再掉眼泪。”
他没听出林惜辞的言下之意,只觉得她还在计较,还在生气,甚至故意说这种话气他。
他听她说这句话,心里一股戾气涌上来,还有一股浓重慌乱感,好像即将失去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脑袋里乱糟糟,各种情绪冲撞,他脸上表情冷沉,态度已经不同以往。
“臣生辰那天,殿下忘记自己做了什么吗?惜辞,做错事不能这样的,你若在意她,大可以和我说,不要那么做。”
话说完他其实后悔了,但是看着林惜辞脸上的冷色和透露出的那仿佛错看他一样的眼神。
他心里仿佛被烫了一下,别这么看他啊,他喉咙动了动,声音低哑的垂眸和她解释。
“惜辞,她险些就没命,你的命是命,她的命也是命啊,这株药,本就应该给她。”
“你是一国公主,你要什么没有,何必跟她争这个呢?”
“你就算让让她又能如何呢?”
他也没有做错什么,她……她凭什么这么看他?
他那么一股脑的说这番话,仿佛借此能掩盖什么东西。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林惜辞侧头,不愿再看他,“既然如此,那你走吧。”
她这态度让楼危上头的热血瞬间都冷了下来。
冷静下来后,他心里其实非常后悔,这是他的惜辞啊,他怎么能说那么伤人心的话呢?
那些话不是他的本意,他其实没想那么说的,他只是被刺激到了,她那眼神,像是要和他割席一样。
他受不了她那个态度。
嗫喏半晌,他颓丧的试探去碰她的指尖,低着声音说,“我……刚才是我口不择言说错了话,惜辞,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吗?”
“我的错,殿下,不要气我好吗?”
“臣自请罚,你若气不过,打我也行,只是,不要不理我啊。”
林惜辞没想到楼危居然是那样认为的,甚至从头到尾,没有问过她一句原委,就这样给她定罪了。
离谱到她没话说。
半晌后,林惜辞只问他,“如果我没有这株药会死呢?”
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想也没想的回答她,“不会的,只是一场风寒,殿下不会死。”
她怎么会死呢?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楼危下意识就否定了这个可能。
林惜辞不想和他再说什么了,“很晚了,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楼危以为她还在生气,他心里不舒服,也不想再哄了。
“那臣先走了,等殿下气消了,臣再来看殿下。”
楼危前脚走,林惜辞后脚就咳血病危了。
生死关头,侍女想去叫楼危回来,他们都知道,或许这就是她和楼危的最后一面了。
但是林惜辞对她摇了摇头,“我不想见他了。”
如果是最后一面,她不想见楼危,不想和楼危说话。
瞬间气血上涌,他当街呕出一口血来。
就一瞬间,嘉和清楚看见,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身上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
他身子晃了晃,有人要来扶他,被他一把挥开,“她不能去和亲,她答应过嫁给我的。”
“我……我得去找她。”
他跟失了魂魄一样跌跌撞撞抢了旁边那人的马匹,急促的驾马出城,一路奔袭。
嘉和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迟了太久,早就追赶不上了。
就算到了,也大概只能赶得上她的婚礼,如此,更是诛心,不如不去。
楼危昼夜疾驰,他真怕自己赶不上,如果追不回,那她就真的要嫁给别人了。
可是皇帝早就预料到他会后悔,还没出无渡河的时候,几十个锦衣卫拿着圣旨过来。
“将军,陛下召您回京,别让我们难做。”
形容狼狈的楼危跨在马背上,一把抽出他腰上的长刀,“让开,”
这样来回奔驰,他身体已经很疲惫,声音沙哑的像是砂纸打磨过,完全就是一股气支撑着他不倒下去。
他得去把林惜辞追回来,她不能嫁给别人,绝不可以。
看他拔刀,锦衣卫也不是吃素的,纷纷同样拔刀对峙,“楼危!你难道要抗旨不尊吗?”
“卑职劝将军考虑清楚,将军身后可是一整个将军府的荣辱和身家性命!”
楼危眼底略过痛苦的神色,手指紧紧握住刀柄,用力到指节发白刀身打颤。
“我说,让开。”
数十个锦衣卫围上来,“那就请将军恕属下们冒犯了!”
楼危重伤几十个锦衣卫,锦绣的衣袍下摆被血浸透了,沉甸甸的往下坠着淌血珠子。
看楼危黑沉沉的眼睛杀的都快透红了,这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剩下几人也不敢再往前了。
但是皇命难为,他们挡在楼危身前,让他寸步难行。
这样僵持着也不行,锦衣卫指挥使没办法了,隐晦打了个暗号,众人后退把路让开。
楼危以为他终于过了这一关,他能过这无渡河,可是刚往前走一步,身后一支冷箭破空而来。
他最后倒下去的时候,看到那几个锦衣卫叹口气朝他过来。
“将军,我们也是没办法了。”
开始的皇令是请他回去,实在不行可武力胁迫。
后来皇帝说如果实在不行,就手段不论,人活着带回去就行了。
两国联姻已成定局,楼危不能在这时候反悔。
现在反悔,太晚了。
放箭的人下手有分寸,毕竟楼危能力卓绝,要是他一不小心真弄死了,那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他一直不醒,情况低迷,高热迟迟不退,喉咙里困兽一样哽咽一些什么。
楼危祖母快哭断气了他才勉强睁眼,他一睁眼,旁边的阿尔芩就扑过去。
“楼郎,你这样,让我们娘俩怎么办啊!”
楼危失神片刻,问,“惜辞呢?她……怎么没来看我?”
“娘俩……什么娘俩?”
他这样也不知伤心太过还是病的糊涂了,把老太太吓了一跳。
“我的孙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你忘了吗?惜辞殿下已经嫁去北野半月有余了。”
“你这段时间病的昏昏沉沉,连阿芩也不记得了?你之前不是最喜欢她了吗?”
“今日大喜啊,盼了好久你终于醒来了,而正巧今日阿芩被诊出喜脉!”
楼危缓了缓,才从梦魇中回神。
“喜……有什么可喜的。”
他眼眶透着病态的红,脸色又是苍白的,“祖母,错了,弄错了,我最喜欢的,是惜辞啊。”
祖母捂住他的嘴,提醒他,“不可说,如今她已嫁做他人妇,孙儿,这话不能说了。”
“既然阿芩有了身孕,等你病好了就娶她过门吧。”
楼危如今已经知错,又怎能让自己一错再错?
他失魂落魄的望着床帐,“我不会娶她的。”
如果林惜辞知道他娶了别人,本就厌弃他的人,更加不会回头了。
阿尔芩听到他这斩钉截铁的话,感觉自己天都塌了。
“楼危!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当日问你娶她娶我,是你说的娶我!”
“如果你不喜欢我,做什么招惹我?我又何必陪你万里路来这东岳京都?!”
“我和孩子,又算什么呢?”
楼危像个死人一样,双眼失神,一语不发。
阿尔芩一路伤心离开,回到住处,却整个人态度大变。
侍女过来和她小声说话,“公主,东西已经拿到了。”
那时候林惜辞觉得,楼危真的很好,有很多人拥护她,伺候她,但是只有楼危这样事无巨细的惦念她。
可是现在,他忘记了之前对她的承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独属于她一个人的权利分享给了别的女人。
她眼底酸涩,借口吹风出去。
那长长的宫道一直绵延到她看不见的地方,各处都是他们之前的美好回忆。
仿佛还能看到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人,腼腆羞涩的一步步朝她走来。
声色万般珍重温柔的唤她一声,“公主殿下。”
她回头,看到夜色重重,被风吹起的灯笼下,他侧头和阿尔芩眉目含情的小声说话。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楼危,她要的一心一意,他既然给不了,那她就不要了。
楼危似乎心有所感,穿过长长连廊看见她,而后突然眉眼惊喜的舒展开。
他借口离席,大步朝她而来。
“惜辞!”
他站在她身前,低头看她,“我给你写的信,你都收到了吗?”
“收到了。”林惜辞回复他。
不仅收到了那些,还一并收到了他副将的。
他看出林惜辞的情绪不佳,低下身子,手掌撑着膝盖,矮下身子抬头去看她的脸。
“怎么不高兴了?”
“谁欺负你,你和我讲,我一定给你出气。”
“你不要怕,我回来了,谁都不能欺负你。”
林惜辞素白的手指拨弄一下花灯下的长长流苏。
“楼危,我半个月之后有个惊喜给你。”
他笑起来,宛如她记忆里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人,可是她知道,他早已变心了。
“好啊,惜辞,不管你给我准备什么,我都会很喜欢。”
她回头,低眸看他,温柔的笑一笑。
“希望你会喜欢吧。”
和亲文书已经发到北野,半个月后就是她的出嫁之日。
他陪着林惜辞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内庭侍官来找他,他才恋恋不舍的回到宴席上。
林惜辞回去的时候,正听到丞相调侃楼危,“将军少年英才,连攻十二郡,而今两国议和联姻,不知将军想要什么奖赏?”
太傅却是嗤笑一声,“协议所定金沙湾为何不夺?如若夺下金沙湾,我泱泱大国,何必同他蛮夷之辈结这秦晋之好?!”
楼危背脊笔直的坐在矮桌前,有条不紊的回答,“我军收到消息,北野少君已经带兵驰援。”
“如若恋战,绝非上策,我军疲弊,而今两国联姻议和才是适宜,等大军休养生息,再战不迟。”
不过嫁个公主,东岳公主那么多,嫁一个怎么了?
到时候他再战北野,打赢了仗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那时候再接公主回来呗。
皇帝幽幽的目光审视了一番楼危,楼危淡笑以对,浑身上下都是少年人意气风发的桀骜。
皇帝缓缓一笑,“望卿此后无悔当日所为。”
楼危一口咬定,“臣,绝不后悔。”
丞相哈哈大笑,赞扬楼危,“少年将军,意气风发,风头无两啊。”
“据说小将军还无妻妾?今日不如让陛下为你赐一贤妻美妾如何?”
楼危看到进门的林惜辞,想张口说什么,阿尔芩捏了捏他的肩膀,他又改了口。
“臣心中已有人选,就不劳陛下费心了。”
“如此,甚好。”皇帝饮了一杯美酒,似乎是醉了。
宴席结束,林惜辞收到楼危那边传来的消息,他让她在御花园里等一等她。
她本不打算去,但离别在即,不想留下什么遗憾,或许,他是有什么隐情要和她说呢?
到了御花园,还没见到他人,林惜辞先听见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衣物摩擦声,和令人羞耻的暧昧水声。
她听见阿尔芩问楼危,“你说过要娶我的?楼危,你难道要食言吗?”
楼危背对林惜辞,他急切的低头吻阿尔芩的肩膀,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肢。
“乖,阿芩,给我亲亲,大军开拔,我已经忍了很久了。”
阿尔芩看到林惜辞的身影,故意对她挑衅一笑,“你娶我,还是娶你的公主殿下啊?”
“怎么这么急,不怕被别人发现吗?”
楼危把她压在枫树下,“不怕,谁敢乱说,我就割了谁的舌头。”
阿尔芩发出娇媚的喘息,伸手抵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得逞,“你还没说娶我还是娶她呢。”
楼危已经箭在弦上,急不可耐的吐出几个字就去亲她。
“娶你,娶你,好阿芩,快给我吧,再憋就要坏了。”
阿尔芩志得意满,这才让他如意,她故意弄的很大声,生怕林惜辞听不见一样。
林惜辞看的恶心,径直回了住处。
什么苦衷,什么隐情,不过是欲望罢了。
既然如此,楼危又何必对她故作情深,装的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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