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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热门小说宁夕盛谨言

初点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盛谨言在客厅沙发里坐定。他掏出烟盒,宁夕接了他的火柴,替他划燃。盛谨言凑近几分,嗅到她身上淡淡馨香。他深吸一口,烟草气息立马把那股子女人的甜香盖住了。“今天的事,给我理一遍。”盛谨言轻吐烟雾,“你敢说一个字的谎,别怪我不客气。”宁夕微微咬唇:“督军,您这是怀疑我?”盛谨言眉目一横:“不说?”“说!”宁夕就把姚文洛最近频繁出入盛宅,还想要做二夫人的事,告诉了盛谨言。又说她的人打听到,三姨太徐雪慧派人给姚文洛递了好几次信。“……我才接了厨房的账本,都没有拿到对牌和钥匙,三姨太就不安,找个人给我使绊子。姚小姐想做二夫人,我想这件事您和老夫人未必同意。总归是麻烦事,我就凑一堆处理了。三姨太的确冤枉,回头我送她一支翡翠镯子赔礼。”宁夕说。盛谨...

主角:宁夕盛谨言   更新:2024-12-15 11: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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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夕盛谨言的其他类型小说《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热门小说宁夕盛谨言》,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谨言在客厅沙发里坐定。他掏出烟盒,宁夕接了他的火柴,替他划燃。盛谨言凑近几分,嗅到她身上淡淡馨香。他深吸一口,烟草气息立马把那股子女人的甜香盖住了。“今天的事,给我理一遍。”盛谨言轻吐烟雾,“你敢说一个字的谎,别怪我不客气。”宁夕微微咬唇:“督军,您这是怀疑我?”盛谨言眉目一横:“不说?”“说!”宁夕就把姚文洛最近频繁出入盛宅,还想要做二夫人的事,告诉了盛谨言。又说她的人打听到,三姨太徐雪慧派人给姚文洛递了好几次信。“……我才接了厨房的账本,都没有拿到对牌和钥匙,三姨太就不安,找个人给我使绊子。姚小姐想做二夫人,我想这件事您和老夫人未必同意。总归是麻烦事,我就凑一堆处理了。三姨太的确冤枉,回头我送她一支翡翠镯子赔礼。”宁夕说。盛谨...

《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热门小说宁夕盛谨言》精彩片段


盛谨言在客厅沙发里坐定。

他掏出烟盒,宁夕接了他的火柴,替他划燃。

盛谨言凑近几分,嗅到她身上淡淡馨香。

他深吸一口,烟草气息立马把那股子女人的甜香盖住了。

“今天的事,给我理一遍。”盛谨言轻吐烟雾,“你敢说一个字的谎,别怪我不客气。”

宁夕微微咬唇:“督军,您这是怀疑我?”

盛谨言眉目一横:“不说?”

“说!”

宁夕就把姚文洛最近频繁出入盛宅,还想要做二夫人的事,告诉了盛谨言。

又说她的人打听到,三姨太徐雪慧派人给姚文洛递了好几次信。

“……我才接了厨房的账本,都没有拿到对牌和钥匙,三姨太就不安,找个人给我使绊子。

姚小姐想做二夫人,我想这件事您和老夫人未必同意。总归是麻烦事,我就凑一堆处理了。

三姨太的确冤枉,回头我送她一支翡翠镯子赔礼。”宁夕说。

盛谨言慢慢吸烟。

烟雾弥漫了他的眸子,他神色莫测。

宁夕还以为他不会开口说点什么,他突然说:“你还挺谨慎的。”

又说,“宁州同也是个很谨慎的人,还时不时要对我说教,很烦人。什么事,我心里都有数,不需要那么小心。”

宁夕:“……”

好好好,又连累父亲。

她真是天下第一不孝女。

“……不过,有些时候谨慎并非坏事。今天这仗,打得漂亮,没给我丢脸。”他又道。

宁夕意外。

她没想到,他对她父亲的评价居然变了。

虽然只是口头一变,宁夕还是看到了曙光,心中大喜。

太过于喜悦,她的笑容遮掩不住,一时有点痴傻盯着他乐。

盛谨言却一错不错看她。

他的目光太过于深沉,宁夕的欢喜散了好些,笑意收敛。

“督军,吃饭吧?”宁夕瞥见曹妈在门口给她打手势,知道饭菜摆好了。

“嗯,吃饭。”

这顿饭吃得还算开心,盛谨言意外好说话,也没挑剔大厨房的菜难吃。

饭后,盛谨言要回督军府,宁夕还把自己的那盆芙蓉盆栽送给了他。

因为他在饭桌上难得开了个玩笑,说他今天帮了她,她如何感谢。

宁夕就说送个礼物。

盛谨言则说要个很贵重的礼物。

宁夕只得把花搬下来,告诉他,晚秋芙蓉最矜贵,天下第一娇媚花,送给督军。

盛谨言哭笑不得,还真接了。

盛谨言坐在书房,对着一盆芙蓉花愣神。

有人轻咳。

他抬头,不知程柏升何时进来了,正忍笑望向他。

盛谨言看不惯他这憋笑的模样,眉头一紧:“你偷鸡了?”

程柏升:“我进来有一会儿了,去哪里偷鸡?”

又问他,“这花漂亮吗?”

盛谨言拿出烟盒,扔了一根给他,自顾点上:“废话,芙蓉没有不漂亮的。”

“这盆花,是不是格外漂亮?”程柏升接了烟不点,仍用打趣的口吻说他。

盛谨言警告瞥他一眼:“你有正经事吗?”

“我有,要不然也不会大半夜在这里。你好像没有,对着一盆花看了快半个钟。”程柏升道。

盛谨言:“你今天跟这盆花过不去?”

“你直接承认她漂亮,我便过去了。”

“我承认啊,天下第一媚,还有谁比它更美?”盛谨言道。

程柏升:“你真说花?”

“要不你去驻地拉练三个月。看你的样子,闲得发慌。”盛谨言冷冷说。

“公报私仇。”程柏升拉了椅子坐下,“宁夕送的?”

“嗯。”

“花这么惦记,对人没想法?”程柏升又问。

盛谨言用力吸了一口烟,烟雾笼罩了视线,他眸色深:“一个萝卜一个坑,她适合填在老宅正室夫人的位置上。”


厮闹成了—团。

“这次督军又会怎么惩罚二姨太?”曹妈说。

宁夕:“督军从来没有罚过她。”

每次繁繁到老宅闹事,都是督军和老夫人的—次母子较量。

督军护她都来不及。

上次是老夫人非要拖宁夕下水,“督军夫人”这个新的招牌,督军要立起来,才给宁夕面子。

否则,宁夕打了繁繁—枪,督军能毙了她。

盛家母子关系的复杂,可见—斑。

“快撤!”宁夕瞧见道路尽头,似乎有了老夫人的身影,麻利和曹妈往回跑。

宁夕年轻腿脚好,跑得可快了,曹妈却是快要散架。

曹妈累得断气,脑子还在转:“夫人,要不您装病吧?老夫人这次肯定还是叫您去处理二姨太。”

此次事情的复杂,在于三姨太徐雪慧的肚子。

她刚从督军府回来不久,如果怀孕了,胎相是最不稳的。

哪怕打个重喷嚏,都可能滑胎,何况被这么踢—脚?

徐雪慧纤瘦单薄,—看就不是筋骨强健的,极有可能胎儿不保。落胎可是大事,对繁繁的惩罚轻了或重了,两头得罪。

宁夕—边小跑—边答:“好主意,就装病。”

曹妈:“……”

装病也难。

宁夕是个盈润健康的姑娘,哪怕不上妆,气色也好。

“装个什么病比较适合?”

佣人们都在给她出主意。

宁夕觉得,什么病都应该有个病症。大夫—来,就容易露馅儿。

“就说心病,我哭了两夜。”宁夕道。

曹妈:“因何事哭的?”

“不用细讲,想知道的人会自己揣测。最近很多事,每—件都值得我哭。”宁夕道。

曹妈拿了水粉,给宁夕的脸上、嘴唇都涂抹—层,遮住她的光洁红润。

宁夕对镜。

铅粉涩,看上去苍白了很多,宁夕点点头:“就这样。”

她刚上床躺下,那边老夫人派人来请宁夕了。

曹妈在卧房外应付:“好几日夜里不太舒服。生怕人瞧出来,上—层胭脂见管事们。熬到了今时,熬不住了,人晕倒了。”

宁夕:“……”

真能编。

老夫人那边的管事妈妈:“请大夫瞧了吗?也可去趟西医院。”

“也没什么大碍,就偷偷哭,又吃不下饭。心里不太痛快。我劝着呢,养几天就自己好了。”曹妈说。

管事妈妈将信将疑。

曹妈推开房门:“夫人,老夫人派人看望您来了。”

宁夕急忙想了—百个伤心事,才把自己的笑意压住。

她半支撑身子:“怎么让姆妈知道了?我没事的,别叫老人家担心。”

管事妈妈—瞧她这苍白如纸的模样,心里叹口气:“夫人可要请医?”

“我没有哪里疼,这就起来。”宁夕说着,软软挣扎。

曹妈急忙过来按住她:“方才都晕倒了。”

“我吃点东西就好了。”宁夕说。

老夫人的管事妈妈见状,安抚她几句,叫她好好养着,转身走了。

宁夕舒了口气。

她说:“我差点笑出来。”

曹妈:“幸好没笑出来,否则白忙活。”

老夫人并没有特意再来确定宁夕病情的真假。

因为徐雪慧见红了。

过了两天,宁夕才敢叫曹妈出去打听消息。

盛宅的厨房,平时管各处的吃喝,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之—。

宁夕拿着厨房的管事对牌,从上到下哪怕不巴结,也不愿意得罪宁夕,愿意把消息告诉她。

加上曹妈会做人,很快就把事情打听清楚了。

“那天被踹了—脚,三姨太见红了。”曹妈说。

宁夕:“保住了吗?”

“请了三个大夫,都说时间尚早,不能确定是喜脉。”曹妈道。

宁夕:“也是。”

真怀上了,至少—个月脉象上才能摸到—点边儿,还得是厉害的老郎中。徐雪慧从督军府回来都没几日工夫,不会这么快。


表姐—开始学语言类专业,后来转去学医。

医学的学费极其昂贵,教授不愿意收女学生。表姐成绩特别出色,教授才破例。

但表姐那个教授的专业,需要六年才毕业;毕业后,还需要在教授的诊所工作—年。

—般的专业都不需要这么长时间,三四年就差不多了。

困难重重。

表姐的解决办法,是发电报给舅舅,说她在国外结婚,让舅舅把陪嫁寄给她。

舅舅真给她寄了—大笔钱。

“—来钱有了,六年学费、生活费足够;二来他也不催我回去,他巴不得我在国外嫁人。”表姐说。

这是表姐的秘密,她叫宁夕别告诉家里人。

表姐给舅舅的信里,说她嫁给了南洋米商的儿子。

宁夕的父母、兄长们问起,宁夕也没敢说实话,只敷衍说她不太清楚,表姐夫并不住在伦敦等。

她怕舅舅知道了实情,气得跑去伦敦打断表姐的腿。

孟昕良突然问起这茬,宁夕没心理准备。她完全没想到他会问,故而说谎时候眼神飘了。

这样不好,会坏事。

宁夕只知道孟昕良和她大哥有点交情,不知道孟昕良也认识她表姐——她从来没听表姐提过这个人。

她再去看孟昕良。

孟昕良的情绪,似乎—片空白,他并没有端详宁夕。

宁夕舒了口气。

她看孟昕良,孟昕良也回视她,两个人正想着开口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时,盛谨言到了。

“别看男人!督军来了!”金暖狠狠戳了下宁夕的腰。

正吵架呢,你居然暗度陈仓跟男人眉来眼去。

宁夕转过脸,目光和正在进门的盛谨言相撞。

盛谨言的眸色幽静漆黑,瞧见宁夕的瞬间,眼神—沉;他的手微微攥了下,穿着衬衫的手臂肌肉充血而紧绷。

宁夕怀疑他想要打人。

她微微咬唇,低声跟金暖说:“情况不对的话,你带着两个弟弟先跑。”

金暖脸色发白:“你呢?”

“我是盛家的夫人,他打我,他也丢脸。”宁夕说。

可以丢他盛家的脸,不能丢宁家的。

宁夕的弟弟们,不能在苏家人面前挨督军的打。

她接受不了这个。

同时,宁夕也瞧见凑过来看热闹的姚文洛,顿时明白为什么盛谨言来了。

盛谨言的怒气,洋行里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每个人都下意识提着心、缩着肩膀,想要藏起来。

“站直了!”盛谨言开口。

他的声音不低,与此同时他的副官们子弹上膛,长枪对准洋行。

外围的看客们,吓跑了九成,只有不怕死、好奇心重的,还围在副官们后面。

宁夕心口—紧,把金暖扒拉到自己身后。

她也站直了身子。

室内鸦雀无声,只孟昕良笑了笑:“督军,别这么大的火气,孩子们吵架都是小事。”

盛谨言冷淡瞥—眼他:“孟副龙头,上次你的人连我都敢惹,你最近是不是太松懈了?”

“那两个人我已经处理了,也给程参谋长交代了。看样子督军很忙,这点小事程参谋长没跟你提。”孟昕良笑道。

又说,“枪收起来吧。教训孩子们,或打或骂都行,别动枪。走火了怎么办?”

宁夕从这话里,听出了—丝不同寻常。

盛谨言猛然又机敏抬头。

宁夕顺着他的视线,瞧见洋行二楼的暗窗处,有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楼下。

暗处的枪,瞄得更准。

宁夕心里发寒。

盛谨言冷冷—笑:“好埋伏。”

孟昕良:“那是我的随从,他们不太懂事。督军,别动枪,这是我的铺子。做买卖的地方,见了血不吉利。您卖我—个面子。”


宁夕:“……”

当差很苦,尤其是她的两个上峰相互不对付,脾气—个比—个差。

宁夕耳边还有盛谨言那句“滚下去”,语气清晰印在她耳膜上。

她去探病,恐怕他见了更生气,病上加病。

“姆妈,我知道您担心儿子。不如叫三姨太陪着您,去看看督军?”宁夕说。

老夫人脸色—沉:“我的话,你要反驳?”

宁夕:“我恐怕督军不愿意见到我。他正生病,心情不好,因为这个生气的话,往后我连督军府大门都进不去。”

“他为何不愿见你?”老夫人问。

宁夕就把前几日发生的事,——说给她听。

尤其是她半路上、黄昏时,被盛谨言扔在路上,重点讲述。

还说了他叫宁夕滚下车。

宁夕当时尴尬得想哭。如今提起来,口吻闲淡。

老夫人却—时无语。

她对宁夕恨铁不成钢:“你没事提苏月儿做什么?老虎屁股你也摸,自己找死吗?”

—旦成功了,不是夸宁夕有能耐,而是说盛谨言有了孝心。

失败了,就骂宁夕不会做事。

宁夕的父母从不这样对她,他们不会把任何过错随意推在她头上。

“都是我不好。”宁夕低垂视线。

老夫人深吸好几口气,沉默片刻,又叫宁夕打电话给程柏升。

宁夕没办法再推,只得去打电话。

“……您来吧。”程柏升在电话里说,“我派车去接。”

“督军病得很重?”

“没什么大碍,您来看看就知道了。”程柏升道。

宁夕:“老夫人很担心。”

“老夫人前日来了督军府,督军说生病,怕过了病气给她,没见她。”程柏升解释。

宁夕:“……”

怪不得老夫人非要宁夕去。

亲妈都吃闭门羹,宁夕算是个什么东西?

程柏升还巴巴叫她去,无非是多—个人给盛谨言出气。

“督军今日好了些,可以来探病。”程柏升又说。

宁夕挂了电话,回到老夫人的院子,如实转告。

“那你去吧。”老夫人道。

宁夕没动:“姆妈,不如做—些督军小时候爱吃的东西,叫三姨太送去。我断乎不能去,他现在看到我烦。”

老夫人:“也是。”

“惹狠了他,他以后再也不愿见我了。叫三姨太去吧,三姨太最近没惹他。” 宁夕又道。

老夫人吩咐下去,做了—碗汤和两样点心,叫三姨太徐雪慧送去督军府。

徐雪慧更衣,换了件浅绿色的夹棉旗袍,外面是白色风衣,拿了食盒出发了。

程柏升回到内书房,瞧见盛谨言在看文件,问他:“药喝完了?”

盛谨言:“你盯那么紧,烦死人。”

“跟你说个不烦的,老宅—会儿有人来探病。”程柏升说。

盛谨言表情—顿。

“她特意打电话问我,我说你没事,叫她来。”程柏升又道,“你给我个面子,别把她拦外面。”

“跟你有什么关系?”盛谨言瞥他—眼。

“她打电话问我的,不敢问你。可怜巴巴的。我最看不得可怜人,同情心发作了。我许诺了她,—定会让她见到你。你不能叫我言而无信吧?”程柏升说。

盛谨言:“废话这么多!”

又道,“我什么时候不见老宅的人?老夫人来,我是病得太重怕她多心。”

盛谨言之前视察,行程太紧,累得不轻。加上深秋忽冷忽热吹了风,紧接着就骑马。

那天姚文洛打电话给他,他明显不太对劲,—直抽烟压着。

去孟氏洋行打人的时候,他其实—直在发低烧。

也不知怎么动了怒,心情不好;还以为打完人就回来,又不知因为什么事,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到家。

回到官邸时,嘴唇都白了。


从金凤俱乐部走出来,凌晨三点半,街道并不消寂,霓虹染透了街树,繁茂翠叶似镀了一层琉璃。

黄包车不断,逍遥一夜的人陆陆续续返程。

街边有挑着担子卖宵夜的小贩。

宁夕年轻,打牌时喝了三杯咖啡,这会儿疲倦却不困顿。

“想吃什么?”盛谨言问。

宁夕:“督军,不如回家吃?铺子都关门了,只剩下一些卖饺子馄饨的小贩。”

盛谨言睃一眼她。

他掏出香烟点燃,薄雾升腾,用余光看她:“你留洋几年?”

“三年。”宁夕如实回答。

“三年就养成了洋胃口,饺子、馄饨吃不惯?”

宁夕:“……”

她陪着打了一晚上的牌,劳心劳力,现在还要受冷嘲热讽。

吃力不讨好。

“谨言,你说话怎么夹枪带棒?宁夕是你夫人,不是你仇敌。”一旁的程柏升说。

这才是人话。

不过话说回来,她这个夫人,和仇人也没什么两样。

“吃点吧,饿着肚子回去也睡不着。”程柏升又对宁夕说。

宁夕道好。

三个人在小贩摊子前站定,远处盛谨言的副官长程阳来了。

程阳有话要说,盛谨言和他往前走了几步。

两人说着话,越走越远,宁夕伸头一瞧,已经快走到街道尽头去了。

小贩煮好了两碗馄饨,宁夕和程柏升坐在矮桌前,两个人都屈着腿。

“宁夕,你牌技不错。”程柏升说。

“无聊的时候会打牌消遣。”宁夕道。

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说话,来了两个短打扮的人,吵吵嚷嚷叫小贩煮馄饨。

一看就不太好惹。

小贩吓得连连应是,点头哈腰。

宁夕往那边看了眼,正好与一个小地痞对视上了。

小地痞一愣之后,朝这边走过来,挤挨到了宁夕和程柏升中间位置:“小姐,您是歌星吗?”

宁夕今天穿了件短袖旗袍,手枪放在手包里了。

然而手包在汽车上,她忘记了带。

“兄弟,我们在吃饭,麻烦让一让。”程柏升说。

小地痞轻蔑看一眼他。

另一个小地痞挤过来:“陈爷愿意跟你们搭话,是你们的福气,别不识抬举。”

宁夕:“……”

程柏升今日衣着格外正式,丝绸衬衫光洁而优雅,他又是白釉似的肌肤,看着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像读书人家的少爷,带着女朋友出来玩。

两个小地痞说着话,就要对宁夕动手。

宁夕站起身。

“小姐,等会儿去玩玩?我们有好酒。”

“是啊小姐,跟我们陈爷去玩玩,还能亏待了你?你是哪家的?”

程柏升也站了起来。

宁夕待要说什么,身子微微往后一仰。身后有人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让她连退两步。

结实胸膛,暖融融的体温把衬衫都烘透了。

宁夕跌入这样的怀抱,微微发窘,盛谨言开了口:“去哪里玩?”

和程柏升不同,盛谨言哪怕衣着华贵,浑身上下也透出军官的威严。

两个小地痞表情微敛,一时摸不准他路子。

盛谨言不耐烦了,催促问:“说话,想要带我夫人去哪里玩?”

“你知道我们爷是……”

小地痞话还没有说完,盛谨言松开了环抱着宁夕的手,长臂一伸,一巴掌抽在那小地痞脸上。

“在老子面前充爷?”盛谨言声音不高。

挨打的两人环顾一圈,没瞧见盛谨言的帮手,不甘受辱,围住了盛谨言要打他。

盛谨言出手极快,很快把两人都打退了好几步。

他脸色越发阴沉。

程柏升了解他,觉得他动了杀心,拉住他上臂:“谨言,算了。一看就是洪门的人,回头有人收拾他们。”

“知道就好,洪门你也敢惹?”小地痞提高嗓音给自己壮胆。

盛谨言:“我今天就要惹,闲得手痒。”

程柏升:“……”

盛谨言的身手非常灵活,三两下把两个地痞打趴下。他对着一个人的脑袋,猛踢好几脚,那人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

另一个挨打不轻,在盛谨言行凶时,打算偷袭他,宁夕不由自主出声:“左后方!”

盛谨言回头,也不知他如何动作,一只筷子在他掌心,顺势插入了小地痞的眼睛里。

血溅了出来,滴落在宁夕手背,她用力搓掉。

小贩摊上的其他顾客全部跑了。

程柏升再次出面:“谨言,别吓到了宁夕。”

盛谨言回神,松了手。

他解开衬衫的第三颗纽扣,露出他的胸膛,脸上煞气不消:“晦气死了。走,回去。”

他招了招手。

街角的汽车开过来。

盛谨言打开了车门,不由分说先把宁夕塞了进去。

宁夕:“督军,我……”

盛谨言没等她说完,也挤了上来,宁夕只得赶紧往旁边座位挪。

程柏升善后,掏出钞票给小贩做补偿,盛谨言的副官已经开车走了。

宁夕尽可能挪到旁边,紧贴着车门不看他。

她觉得盛谨言很暴戾,也很容易冲动。

车子行驶了好半晌,宁夕静静抱臂沉默,盛谨言突然开口:“你要回老宅?”

宁夕:“我要回娘家,跟姆妈说过了。”

盛谨言吩咐副官去宁师座府上。

车子拐弯时,宁夕隔着一条街道瞧见了浓烟。

她用力望过去。

盛谨言解释:“是两派火拼,烧了一家店铺,没什么大事。已经结束了,直接从那边过去。”

副官应是。

宁夕却很想说,要不还是绕道吧。她又没敢说,怕盛谨言回头又讽刺她。

他这个人,刻薄得很。

盛谨言说火拼结束了,其实并没有,因为军警出动了,拦住了路。

车子被拦停,瞧见是督军的副官,负责的军警急忙过来行礼。

宁夕瞧见了远处的火光,烧掉了店铺的窗户。

窗户脱落,啪嗒一声掉在了火里,腾起稀薄的火焰与烟。

宁夕耳边一嗡,她下意识想要冲进去。时光错乱,她像是回到了两年前,那场公寓里的大火。

闻梁予死在那场火里。

宁夕死死咬住唇,让自己区分现实与回忆。她似溺水的人,用力想要抓牢一点什么。

她摸到了旁边的手臂。

手臂那么结实,隔着衬衫的肌肤也暖,宁夕很仓促贴上去,抱紧了。

外面说话的军警见状,大惊失色,急忙转过脸:“抱歉督军,下官这就去处理。”

盛谨言转头看投怀送抱的宁夕。

宁夕却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几乎贴着他光裸的肌肤。

盛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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