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母女俩后面的曾爸爸笑眯眯道:“你妈妈好久没下厨了,不知道厨艺回潮了没,等会梵梵你尝尝。”
曾乙梵感叹道:“好久没吃到妈妈做的饭菜了,肯定好吃。”
王女士:“我今天给阿姨放假了,不好吃你们也必须吃。”
一家人笑作一团。
进屋后,王女士拍了拍曾乙梵的手,温柔道:“去收拾一下,妈妈去把剩下的两个菜弄好就可以吃饭了。”
曾乙梵乖巧的点了点头。
曾爸爸悄悄凑近曾乙梵低声耳语:“等会不管好不好吃夸就对了。”
曾乙梵回给曾爸爸一副我懂的眼神。
没多久五菜一汤就做好了。
“进来端菜。”王女士对着外面的父女喊道。
曾爸爸:“来了。”
曾乙梵:“来啦。”
“好香啊!”曾乙梵一进厨房就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王女士做的都是家常小菜,也都是女儿喜欢吃的。
看着辣子鸡丁、麻婆豆腐、麻辣香锅、白灼大虾、清炒时蔬和番茄鸡蛋汤,曾乙梵咽了咽口水。
把菜端了出去,曾乙梵又去盛了米饭,顺便还洗了水果放在餐桌上。
“快试试妈妈做的菜。”王女士热情的招呼着。
“太好吃了。”
“好吃。”
曾乙梵和曾爸爸异口同声。
“梵梵,多吃点,都瘦了。”王女士夹了一块鸡翅放到了她碗里。
曾乙梵也不反驳,对着王女士笑得眉眼弯弯。
曾乙梵家庭条件很不错,爸爸妈妈早年做服装生意,赶上好政策,生意越做越大渐渐做成了一个企业。但爸爸妈妈对她的教育一直没有落下,他们觉得精神财富比物质条件更重要,养成了她现在的性格。
“梵梵,你最近没休息好吗?怎么还有黑眼圈了?”王女士看着曾乙梵的脸担心的问道。
曾乙梵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父母。
曾爸爸:“抓到人了吗?要不我找律师过去帮忙?”
一说到这事,曾乙梵就“哎呀”了声,自言自语道“我忘记问周之叙了。”
曾乙梵跟王女士提过周之叙,都知道他是女儿的邻居,所以他们不惊讶,也没有追问。
“爸爸,我能处理,你就做我背后的靠山。”曾乙梵俏皮的婉拒曾父的帮忙。
吃完饭,曾爸爸就麻利的收拾碗筷去厨房打扫。
他们家只要是妈妈做的饭,那洗碗的工作肯定就是她爸爸了。
王女士只管做饭,从来不会洗碗。
曾乙梵想去帮忙,都被曾爸爸赶了出来,让她去陪王女士聊聊天。
曾爸爸觉得洗碗伤手,这件事交给男士来做最合适,女孩子就该宠着。
曾乙梵盘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抱枕,和王女士聊着生活趣事。
聊着聊着,王女士就神秘兮兮的说道:“梵梵,你舅妈想给你介绍对象,要不要看看,那小伙子长得还挺好看的,是你舅妈他们学校的老师,你有空去看看?”
“嗯。”
看她答应的这么干脆,王女士心里更高兴了。
他们一直觉得林舒城不适合他们女儿,那小伙子看着心思就重,对他们家梵梵也不是很上心,那时候她一心扑在他身上,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幸好梵梵后来想通了,和他分手了。
午休前,曾乙梵才想起给周之叙打电话。
“周老板,昨晚的事儿麻烦你了。”曾乙梵趴在床上,捏着毛绒玩具的耳朵,跟他道谢。
“已经确定那两个人的身份了,根据他们的入账信息,显示是一个叫徐林的人。”周之叙把昨晚的事大致的告诉了她。
曾乙梵脑子飞速运转着,把她身边姓“徐”的人快速的过了一遍,最后停留在一个人身上——林舒城的小秘书,她的一号怀疑对象。
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了周之叙,让他帮忙查查看。
这会儿,曾乙梵突然就有点后悔这么着急就回桂城了,应该等这事儿结束后再回来。
“那我不在,没问题吧?”
“交给律师就行,不用担心。”
“那就麻烦你了。”曾乙梵顿了顿,又道:“我给你带好吃的回去。”
虽说远亲不如近邻,给点好处总是没错的。
“好。”周之叙语气中带着一丝期盼。
经过昨晚的事情,曾乙梵多少有点后怕,如果有下次,不敢想象。
突然觉得结婚也很不错,就不是一个人了。
如果那个人是周之叙,就更好了。
她故作叹息,想看看他的反应:“诶!我一回来我妈安排去相亲。”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曾乙梵正想说话,耳畔就传来周之叙那一如既往好听的声音:“开会了,晚上再说。”
“哦,好。”她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着挂断电话发呆。
晚上十一点,曾乙梵也没能等到周之叙的电话,最后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被王女士拉起来打扮了一番,说去见相亲对象。
她以为不管怎样也会是明天见面,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王女士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嘱咐着:“见面的咖啡厅你应该知道,你高中旁边的那个。”
曾乙梵快速回应,表现十分积极,让王女士无可挑剔。
今天出门是家里司机送。
坐在车里,曾乙梵觉得自己有必要将练车这事安排上日程了,出行真的不方便,也会给人添麻烦。
-
走进咖啡厅,第一眼就看到那个长相帅气的男人,与照片上无差别。
她朝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你好,我叫曾乙梵。”她在男人对面坐下。
“你好,我是桑泽”
桑泽礼貌的伸出手,曾乙梵看向了他修长白皙的手,有些犹豫。她其实有轻微的洁癖,和陌生人肢体接触会浑身不舒服。
就在曾乙梵犹豫不决的时候,桑泽善解人意的收回了手。
桑泽长得文质彬彬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很像小说里走出来的斯文败类了。
他不苟言笑,样子很是严肃,很符合他教师的形象。
曾乙梵想着想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忙道歉:“桑老师,对不起,我太失礼了。”
桑泽很好奇眼前的女孩刚刚为什么突然笑了。
很多人见到他都会莫名的紧张和害怕,大概是出于学生对老师的惧怕,刻在骨子里血脉压制。
她似乎完全没有这情况,反而自得其乐,这引起了桑泽的兴趣。
她看着像初入社会的大学生,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桑泽一直认为自己是不婚主义者,抱着与工作共度一生的决心,一直和父母抗衡,最后在父母的胁迫下,他不得不前来相亲,却在见了对面的女人后,内心有了一丝丝动摇。
在面对她时,好像一点都不排斥,如果一定要结婚,对象是她,也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