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孕七个月时,我恢复了因为救于斯年妈妈而受伤的视力。
我欣喜的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于斯年,却看到他正跟白月光在我的婚床上缠绵。
女人娇嗔的声音直直的刺入我的耳膜:
“老公轻点~这样会被看见的~”
“没事,只要我们小声点,一个耳朵不好的瞎子能发现什么?”
男人搂着女人换了个姿势:
“你不是最能忍了嘛~小妖精~”
我的心一瞬间坠入谷底。
引产手术那天,我联系了国内最顶端的律师闺蜜。
将胎儿的照片连同离婚协议书一并送到他面前。
还给他发了最后一条短信:
“于斯年,其实,我早就看得见了。”
......
一阵浓烈的恶寒袭来。
我抠着门框的指节泛白,控制不住的干呕起来。
眼泪几乎瞬间模糊了我的眼睛。
可能是干呕声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里头停顿了几秒。
女人看着跪在地上的我,趁机伏在男人耳边撒娇:
“老公~你老婆好像不舒服诶,你要不要去陪陪她?”
男人声线尤其的不耐:
“谁家孕妇不受点罪,偏偏就她矫情的要死,不用管她。”
说完就继续无视我,搂着女人躺下。
他们以为房间隔音效果好,但他们不知道。
我因为视力受损,所以一直听力不好的耳朵也变得尤其的灵敏。
刚刚的话,一字不落的全传进了我的耳朵。
直到最后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客厅吃下安胎药的。
我神情木然的窝在沙发上,全身止不住的冷颤。
以前我也不是没有听到过那种奇怪的声音。
但于斯年都会以是新婚邻居的借口来搪塞我。
因为爱他,我就傻乎乎的信了。
因为刚刚呕吐过的原因,嘴里还泛着酸味。
我起身去往了浴室。
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嘻笑声。
我的脚步顿时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于斯年和郑雪儿看到我来,瞬间闭上了嘴,开始用手比划着什么。
起先我还没理解到是什么意思,而后才反应过来是手语。
真是讽刺,没想到他们两个为了能光明正大的在我面前偷情,还专门学了手语。
又刚刚好,我曾经因为拍戏,学过这种语言。
郑雪儿不怀好意的笑:
“老公,人家的背好酸啊,能不能叫季盈帮我揉揉啊?听说她当初为了讨好你妈专门去学了一套按摩手势呢~”
于斯年听到郑雪儿提起他妈。
可能是联想到我是为了救他妈才视力受损,面上不由闪过一丝愧疚。
“小雪,你太胡闹了,她会认出来的。”
“怎么会,你就说你最近瘦了,她一个瞎子,怎么可能看出来?”
“好不好嘛老公~要不是你折腾人家,人家也不会那么累啊~”
“......”
“老婆,我最近帮宝宝买婴儿用品拉伤了背肌,你可以帮我按摩一下吗?”
果然,只要郑雪儿一撒娇,于斯年就宠溺的点了头。
指甲深深陷在皮肉里才让我稍微冷静下来。
“于斯年,我怀孕了,身体很笨重,做不了按摩这种精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