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沈泽川最近总说工作忙,跟我很少见面,更别说碰我了,哪怕是我主动一些,他都会找借口离开……似乎,他真的对我没兴趣了。
讥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几天你照镜子的时候,不觉得自己跟我有一点儿像么?
你就没有怀疑过,自己是替身吗?”
“伤人的话我不说太多,不过,我也觉得,你很寡淡。”
‘也’这个字咬的极为重,像是特地说给我听的。
呼吸都变得开始有些艰难了,我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转头说道:“艾芷,你没必要用这些话来刺激我,沈泽川这个人我了解,如果他不爱了,他会放手的很决绝,并不会与我过多纠缠,但是,他现在对我很好很好。”
“你说他爱你?”
艾芷显然不信,目光落向我的胸前,“这胸针是他送你的吧?
三千万拍下来的。”
我低头看一眼胸针,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
“怎么了?”
“不好意思啊,这款胸针的设计师是我,AZ。”
“什么?”
“这胸针是我在法国的设计品,辗转回中国在拍卖会上拍卖,泽川知道了之后,连夜飞去Z市参加了拍卖会。”
艾芷靠在椅背上,环胸看着我,目光露出怜悯,“三十万的起拍价被他抬成了三千万,或许是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见到我,但很可惜,那次拍卖会我没回来,估计他就随手送你了。”
一瞬间,我如遭雷击。
低头摘下胸针,繁复的玫瑰图样,点缀的碎钻,之前我认为它闪耀夺目,现在只觉得异常刺眼。
玫瑰,艾芷喜欢玫瑰。
所以沈家花园里有一整片的玫瑰,所以他送我玫瑰胸针,所以他习惯性地摘下新鲜的玫瑰放在我的床头。
“这个我可没骗你。”
她轻笑了下,“不信你可以去查查。
没关系,我给你充足时间考虑。
那我就先走了。”
包间的门关上,手中胸针的针尖刺进了掌心,我却浑然不觉得疼。
回到沈家,熟悉的海鲜粥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进了客厅,却没看见吴妈,而是沈泽川系着围裙,从厨房端了两碗粥出来。
见我愣着,他解开围裙就过来抱我:“去哪儿了?
我想你了,栀栀。”
我回过神,扯出一丝笑容:“去散了散心,找些设计灵感。”
“栀栀,你没必要那么拼的,有我给你兜底。”
他揉了揉我的发,笑的极为宠溺,“今天我做的是蟹黄虾仁粥,蟹黄和虾仁都是我亲自剥的,尝尝?”
“好。”
沈泽川自然而然地牵起了我的手,一丝疼痛从掌心传来,我‘嘶——’了一声抽回手。
“怎么了,栀栀?”
他摊开我的掌心,神情瞬间担忧:“怎么受伤了?
疼不疼?”
“不小心划伤的……你刚刚怎么不说呢,我还不小心弄疼你了。”
沈泽川着急地取出医药箱,把我拉坐在沙发上,他则蹲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地用碘伏消毒。
伤口的血已经凝固了,只是刚刚牵扯到的时候,又冒出了一些血丝,刺痛着神经。
看着他焦急担忧视若珍宝的模样,我微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