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溱李尚的女频言情小说《恶毒女配不争宠,只求皇上别驾崩司溱李尚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司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上下旨恩赦掖庭宫的罪奴,这在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倒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张翎离宫那日,司溱交给他三千两,是这桩生意的本金。等人离开她才一脸肉疼,这些银子可是她向昭仪娘娘借的,心里祈祷着阿弥陀佛,千万别亏钱。外面的事只能相信张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也没再多想。最近这段时间清秀宫和兴庆宫都没来找她麻烦,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问起宛娘才知道原来是朝贡使团快要到了,她们最近正争抢贡使来朝时谁出面接待对方女眷和陪皇上出面参宴的事,所以没精力关注自己的事。“这种事有什么好争的,谁接待不都一样吗。”白露一脸疑惑问道。司溱闲着无事便跟她解释:“这种事关国家体面的大事正常都是皇后负责的,但是本朝没有皇后,谁能负责接待自然是看起来在后宫的地位更高,甚至被...
《恶毒女配不争宠,只求皇上别驾崩司溱李尚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皇上下旨恩赦掖庭宫的罪奴,这在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倒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张翎离宫那日,司溱交给他三千两,是这桩生意的本金。
等人离开她才一脸肉疼,这些银子可是她向昭仪娘娘借的,心里祈祷着阿弥陀佛,千万别亏钱。
外面的事只能相信张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也没再多想。
最近这段时间清秀宫和兴庆宫都没来找她麻烦,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问起宛娘才知道原来是朝贡使团快要到了,她们最近正争抢贡使来朝时谁出面接待对方女眷和陪皇上出面参宴的事,所以没精力关注自己的事。
“这种事有什么好争的,谁接待不都一样吗。”白露一脸疑惑问道。
司溱闲着无事便跟她解释:“这种事关国家体面的大事正常都是皇后负责的,但是本朝没有皇后,谁能负责接待自然是看起来在后宫的地位更高,甚至被当成有皇后之尊的存在,肯定要争呀。”
白露一脸跃跃欲试,心直口快:“这么好的事,那主子要争吗?”
司溱闻言愣住,不禁哑然失笑,这话要是让两个一品妃子听到,怕是要吃了她。
别说她争不了,就是争得了也不出那个风头,吃力不讨好还惹人嫉恨。
宛娘低声跟白露解释几句,白露顿时红着脸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主子只是个美人,上面还有几个婕妤,几个嫔妃,两个一品妃子,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四品美人。
这事跟美人苑没多大关系,她也就没多理会,随戚贵妃和赵淑妃怎么争的。
后宫争抢前朝自然也少不了争执,赵丞相希望让女儿接待,说赵淑妃端庄得体,行事稳重大方。
戚国公自然不干,前朝的接待之事已经是文臣负责,后宫自然该女儿负责,两不相让又是一顿争吵。
萧殷自然为此事头疼,按平衡之术那后宫理应由戚贵妃负责,可戚贵妃性子张扬跋扈,万一闹出点意外丢的可是大顺朝的脸。
而且不管用哪个另一方都会闹事,到时候要是在朝贡时出点差错就更让人小看。
眼看朝贡使团就要入京,这边连负责后宫负责接待女眷的人选还没定,便想着到庆福宫问问太后的意思。
他到了庆福宫,听到屋内有声音,问下人:“谁来看母后?”
门外的太监回道:“回皇上,是司美人。”
“门外谁来了?”韦太后听到门外的细声打探,先出声问道。
萧殷进屋,“是儿子。惊扰母后了。”
司溱起身行礼:“妾身见过皇上。”
“母后的头痛症又犯了吗?”萧殷担忧问。
韦太后一脸无奈;“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哀家头痛症没犯。”
萧殷尴尬轻咳一声,看司溱在就下意识以为太后犯病了。
“妾身有好些日子没来看太后,听说太后最近没什么胃口,今日便做了些有助消化养胃的酸枣饼,特地带过来让太后尝尝。”
司溱主动解释,缓和他的尴尬。
萧殷看了眼桌上的烤饼,样式奇特,看着就有食欲:“这些是你做的?”
她淡淡嗯了声:“妾身在美人苑做好,送去尚食局让御厨们烤制的。”
韦太后慈祥笑着:“溱儿倒是有心,哀家尝了一个便有胃口吃其他东西了。”
萧殷有些自责:“儿子不孝,竟连母后身体抱恙都不知,传太医看过了吗?”
说起太医韦太后就没好气说道:“别跟哀家提太医,他们开那些方子是越吃越没胃口,倒不如溱儿一个饼管用。”
司溱笑着帮太医们说话,说自己就是用点民间的小技巧,太医们的方子虽苦,但也确实有用,没有方子的药效,自己的饼也不会真的起作用。
这话既不揽功,又不贬低太医,还让听的人舒心,韦太后眼中多有宠溺之意,越接触越喜欢司溱的性子。
太后见萧殷苦着一张脸,人看着都消瘦了许多:“哀家看你最近也是够头疼的,都没胃口吃东西吧,也尝一个溱儿做的饼吧。”
萧殷拿起一个尝了口,一阵微酸在唇齿间散开,酸得整个人都精神提振,然后带着鲜花的香味下肚,酸味过后便是香,鲜,脆的口感,顿时有了胃口。
他伸手还想再吃一个,韦太后轻咳一声提醒道:“哀家也只有这几个。”
萧殷的手停在半空中,气氛有些尴尬,收也不是,拿也不是。
司溱莞尔一笑,这人就是一本正经,一板一眼的:“皇上,太后娘娘跟您开玩笑的,妾身做了许多,还怕吃不完呢。”
韦太后哼了声,这儿子就是太严肃了,总是拧着眉头,连玩笑话都听不出。
萧殷还是拿了个吃完就停下来,韦太后才问他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也不避讳司溱,问太后这件事安排谁来接待朝贡使团的女眷比较合适。
此事太后自然清楚事关大顺朝的体面,也明白前朝后宫肯定都为此事争论。
“按性子,自然是淑妃更合适,可前朝的事只能交给文臣接待,后宫若再交给淑妃难免会让国公府和戚贵妃觉得有失偏颇,到时闹出点意外对朝廷可不是好事。”
“儿子也是担心这个才无法决断,若是让戚氏负责,她性格张扬,恐怕很难周全。”萧殷的眉头又重新拧在一起。
韦太后先看向司溱,萧殷注意到母后的目光也看向她。
司溱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想让她负责吧?随后立马否定,自己位分太低,就是再得宠也不能这么安排,于礼不合。
萧殷心底倒真闪过这个念头,也是因为她的位分否定了,忽然主动问她:“你觉得谁能负责此事?放心,此事是后宫的事,无关朝政,随心回答就行。”
上次的事就是多亏她一言点醒梦中人轻松解决的。
韦太后看向司溱,也想听听她的意见。
司溱有仔细思考过,故作紧张回道:“妾身不太懂这种事,是一定要在赵淑妃和戚贵妃两人中选一个负责吗?两位娘娘妾身选不出,倒是那日安兴公主开玩笑说不如两个一起不就不吵架了。”
韦太后莞尔笑她果然不太懂宫中事:“哪能两个一起,自然得有主次。”
萧殷接过话:“倒……也没规定说只能是她们。”
说着还真的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自言自语,“昭仪娘娘性子平和,为人稳重,倒确实合适。”
韦太后也是点点头:“王氏倒是办事利索,只是品阶上差了位分!”
“无妨,昭仪生有公主,这些年一直没升,也该上一品了,德妃的位置还空着。”萧殷淡淡说道。
太后愣了瞬,但也没反对。
司溱嘴角闪过一抹笑意,以后又多一条大腿抱。
宫妃们愣住,还想看戏的,没想到人家直接站着。
所有人都经历过一次选边站队,一旦选了在后宫就很难再改弦更张,也只有选边站队的人才能在后宫好好活下去。
赵淑妃神态平和,声音轻柔:“哪有让新人一来就罚站的道理,随便坐就行。”
戚贵妃看淑妃又在假模假样做好人,冷哼了声:“来晚的人就该站罚,要是人人有样学样,后宫还如何管理!”
“要是依戚妹妹所言,那姐妹们都得跟着罚站了,这么多年想必都有晚到过,何必为难一个新人。”
戚贵妃脸色阴沉,毫不客气说道:“明明是她自己说的,本宫何时为难新人,你少在这血口喷人!”
堂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僵硬,司溱知道两个一品宫妃不对付,没想到关系会这么差,这都能针锋相对。
两方僵持不下,还是王昭仪出来打圆场:“司妹妹到我这坐吧,晚来就罚站后宫确实没这先例。”
司溱这才注意到昭仪娘娘独自坐在一处,她便坐过去。
屋内的气氛总算缓和,赵淑妃带头说起日常的事,并没有被刚刚的事影响情绪。
“今年灾荒连连,圣上亲自嘱咐后宫要节俭,不可铺张浪费,以后各宫都要缩减用度,在这里通知一下各位妹妹。”
大部分妃子都没太在意,她们靠的是娘家的补贴,还有灰色收入,宫里这点月例还不够打赏下人的。
那也只是针对娘家殷实有权势的宫妃,其他位分低娘家又穷的人不禁为此发愁。
赵淑妃随后又补充道:“四品以上的作表率,新入宫的姐妹和四品以下的暂时就不用缩减了,这事儿我替妹妹们跟圣上请旨。”
淑妃一派的妃子立马顺着话赞美淑妃为后宫新人着想,姐妹间都应该互相帮助,她们没意见。
戚贵妃则气得不行,明知道对方在搞小动作拉拢新人又不能反对,她下面也有许多四品以下的妃子,反对岂不是让自己的人也受损,只能憋着默认。
赵淑妃三两句话就让新人和家境不好的妃子对她心生好感,不得不说这手段比戚贵妃高明许多。
司溱打量对方,看面相就是一个温婉端庄的少妇,比起戚贵妃的张扬跋扈更多了几分稳重,这种人往往更可怕。
赵淑妃正好也看过来,朝她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
戚贵妃看她们眉来眼去,给齐美人递了一个眼神,后者立马会意,捏着嗓子说道:
“司才人,你那日让贵妃娘娘受惊,圣上罚你给娘娘道歉,怎么见了娘娘还不道歉,想违抗圣命不成!”
大家立马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看向司溱,又有好戏看了。
王昭仪皱眉:“齐美人你怎么说话的,现在大家在商量节俭的事,你扯其他事做什么!”
昭仪位分比齐美人高,还生有小公主,面对王昭仪齐美人也不敢太放肆,瘪着嘴没回话。
“昭仪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陛下口谕便是让她道歉,本宫现在就要她道歉,不可以吗!”
戚贵妃眼角弯起危险的弧度盯着王昭仪,没想到她先跳出来帮司溱说话。
面对戚贵妃的质问,王昭仪心底发怵,担心小公主和外面家人的安危只能示弱:“娘娘息怒,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司溱没让她说下去,也不想这种事牵扯昭仪娘娘,道歉又不用花银子,这对她没有任何压力,起身上前两步。
“今日借各位娘娘姐妹们都在,妾身要为那日差点把贵妃娘娘吓死说两句。妾身不该在屋内敷药,要是不敷药娘娘就不会受到惊吓。我不用药失去的只是一条命,而娘娘可是被吓到了,妾身真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罪孽深重。”
司溱说到情绪激动处忍不住揉揉通红的眼眶,一脸自责,“娘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妾身也不想活了,好在上天垂怜,圣上福泽庇佑,贵妃娘娘今日声如洪钟,气色红润,因祸得福身体比之前还好,妾身总算能安心了。”
“但妾身还是要说一句道歉的话,为自己鲁莽的行为说声抱丝,希望各位娘娘姐妹们汲取教训,不要犯跟我一样的错误,警钟长鸣。”
她说完再次朝戚贵妃微微欠身,主动问道,“贵妃娘娘,这个道歉还满意吗?不满意的话妾身可以继续。”
屋内陷入诡异的安静,道歉还可以这样?大家神情怪异,她们也不知这算怎么回事,听着怪怪,像道歉又像在教训人。
戚贵妃内心也没有一点被道歉的爽感,反而有种莫名被点的错觉,好像是自己的错。
司溱看她不说话又准备继续:“既然贵妃娘娘对妾身的道歉不满意,那妾身就继续了……”
“够啦!别说了!”
戚贵妃实在听不下去,这算什么道歉,可要说不是道歉,又说了那么一大串,听得迷迷糊糊的,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被赵淑妃看笑话,今日只能算了。
赵淑妃看到戚贵妃吃瘪就很高兴,之前只是听过这个司才人行事出格怪诞。
今日一见果真如大家说的那样,要是能收为己用对付戚贵妃倒是个奇招,反正她永远无法侍寝,司家也没有任何势力,对自己构不成任何威胁,一把怪刀用坏了也无所谓。
司溱右眼皮一跳,感受到危险的气息,正好跟赵淑妃的目光对上,双方都回以笑意略过。
坐到辰时大家便散了,戚贵妃先带着人郁闷离开,赵淑妃主动提议去御花园赏花,还邀请司溱一同去赏花。
她正想怎么拒绝,王昭仪找她:“司妹妹,小琉璃可是一直念叨要见你,说好解除禁闭去凤阳宫的,我还欠你一顿饭呢。”
司溱朝赵淑妃微微欠身:“多谢淑妃娘娘邀请,看来只能下次了,妾身确实先答应昭仪娘娘去凤阳宫看安兴公主的。”
赵淑妃很少让人当面拒绝,隐晦皱皱眉,下一瞬又恢复温和的神情,微微颔首:“没想到司才人和昭仪娘娘关系这么亲近,去吧,赏花有的是机会。”
等淑妃她们走远,司溱才收起嘴角的笑意,王昭仪赶紧拉着她去凤阳宫。
司溱带着警惕来到麟德殿,平日皇上宴请宾客外使都在此殿。
今日宴请朝贡使团,皇上坐中主位,太后也到场位右次之,其下是德妃,左次为金王子,其下是金公主。
司溱被安排跟金公主坐在一席。她扫了眼四周,除几个后宫人之外,大多是皇亲贵胄和朝廷大臣。
官员中文臣为首的是赵丞相坐在左侧,赵淑妃的父亲,看起来就是个人畜无害的清秀中年人。
她可不会以貌取人真把对方当文弱书生,能在官场浸淫数十年做到丞相的人怎么可能简单。
他正皱着老眉看向德妃,看到不是自己女儿陪宴,脸色不太好看。
司溱再看向他对面的凶恶男人,留着派面胡须,身材矮小肥胖,满脸横肉,双眼凸起,一看就不是善人。
这人估计就是戚贵妃的父亲戚国公,如今大顺的兵马副元帅,军权在握。
看到他才知道戚贵妃为什么那么丑了,她收回目光,现在朝中就是这两人把着一文一武两个集团。萧殷虽然贵为皇上,却是被这两大集团架起来,许多朝政都得他们同意才能执行下去,不然就是空话一句。
她算是体会到萧殷的憋屈了,今日明明是朝贡使团宴会,戚国公偏偏身穿铠甲上殿,赤裸裸在向皇上表达不满,不满戚贵妃被晾在后宫。
萧殷看到沉下脸,这戚家越来越嚣张了,朝贡使团还在竟然让他难堪,心知暂时动不了戚家只能忍着,当没看见保持平静。
金王子把这些情况看在眼中,刚刚的震慑全白费了。
宴会开始,上的菜品都是大顺的山珍海味,边吃宴边欣赏歌舞,十分畅意。
司溱埋头干饭,入宫这么久最好吃的一顿,全是没吃过的,她心中暗暗为之前看不起古代的美食道歉。
高座上萧殷提杯,说着欢迎使团入京的话,金王子顺着说一番赞美大顺的话,商业互捧。
金姬端着酒主动跟司溱说道,“司美人,这杯酒敬你,今日虽然输得莫名其妙,但心服口服,为我之前的轻蔑道歉。”
司溱端上一杯酒,笑着回道:“金公主言重了,我也是运气好,不必放在心上……”
说着她忽然闻到一阵酒香,酒香中夹杂中淡淡的特别香味,她浑身一震,这是能令人意乱情迷的药香!
她闻了自己的酒没有问题。
有人要借金公主搞事!
是朝贡使团人干的还是后宫的人干的?
她脑子疯狂运转,根本没时间去想幕后黑手是谁,眼下要赶紧阻止此事!
要是直接言明,大顺国真的会颜面无存,新罗国会更加确定大顺朝内部不稳定的事,生出狼子野心。
要是任由金公主喝下迷情酒,哪怕没发生什么事,新罗国也会发难!
她必须要确认除了金公主还有谁的酒有问题,这样才能断定背后之人的目的。
“圣上等一下!”司溱在大家正要共饮第一杯时她忽然喊道。
殿内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她,司溱硬着头皮说道:“第一杯畅饮当品香,酒之意不在入口,而在品香,不然岂不是浪费这第一口未入喉的香气。”
有些人投来不满的目光,区区女子在大殿上大言不惭。
好在萧殷虽然不知她想做什么,但也没有让她难堪,顺着话说:“司美人言之有理,大家先品香。”
众人只能纷纷提杯闻香,司溱趁机走出座位,故意走到金王子桌前,拿过他的杯子,随手挥了挥酒杯。
“金王子该这样才能品到酒香。”
金王子皱起眉头,这女人是在暗讽他不懂品酒吗!
一些大臣露出不满的神情,成何体统,但皇上没开口他们也不敢僭越。
司溱没有理会那些目光,也没理会金王子的不悦,把酒还给他,金王子的酒没有问题。
她看向萧殷,硬着头皮更加放肆,“圣上,妾身能替您品香吗?”
萧殷终于皱起眉头,不知她忽然在搞什么,但看到她恳切的目光,还是点点头:“那你替朕闻香。”
司溱松口气,走上去接过萧殷的酒杯,也没有问题,看来不是新罗国人干的,那就是前朝和后宫的人做的。
她把酒还给萧殷,随意敷衍两句圣酒好闻的话,正疑惑难道只在金公主的酒中下了东西吗?
忽然经过郝统领身边时闻到他杯中酒散发出五石散味道,这是皇上赐他和新罗国第一勇士的酒。
顿时明白过来,有人要借此事换掉郝统领,竟然来得这么快。
她给了郝统领一个眼神,微不可察摇摇头,护卫不能多饮酒,只要躲过这杯赐酒郝统领就能无事。
郝统领武人心思并未会意,她只能故意碰倒他的酒。
哐当一声,郝统领的酒洒在大殿上。
“放肆!司美人成何体统!”场下有礼官忍不住喝道。
便是太后德妃都脸色难看,觉得她今日实在是不知礼数,不识大体。
司溱并未在意这些,跟大统领和皇上道歉,然后让萧殷赐他壶中的酒给统领。
萧殷神色不满,还是示意苏仁重新赐酒,她闻到没有问题才松口气,这才欠身回到座位。
只剩金公主的酒就好办了,她跟金公主说真诚道歉那就换酒喝,忽悠对方这是大顺的习俗。
金公主半信半疑换了,司溱还让伺候金公主那个倒酒的人跟白露更换,这样就确保无误了。
只是这些酒全是她喝了,为了大顺的颜面不得已为之,不能再在使团面前生出事端。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宴会总算到了尾声。
司溱脸颊憋红,浑身难受,她知道酒中的迷香爆发,已经无法靠意志力已经无法压下去,还不能让太医诊治,那样暴露所做的事就白做了。
好在萧殷这时候也准备回寝宫,让剩下的大臣陪使团继续宴饮。
司溱赶紧喊道:“圣上,妾身伺候您回寝宫!”
萧殷愣住,其他人同样愣住,这也太不要脸了吧,无召抢着侍寝!而且别忘了她可是被禁止侍寝的人!
她甚至没等萧殷反应已经身体软软地走过去,临走前不忘叮嘱宛娘小德子,一个守着金公主,一个跟着郝统领。
萧殷发现她今天的反应十分反常,肯定有什么问题,还是先应下她的话。
等她靠近才发现她脸颊通红,眼神柔软,体态十分妩媚,本就漂亮的脸蛋更加诱人。
萧殷不是纯情小白男,顿时明白怎么回事,脸色难看到极点,赶紧带着她回雨露殿。
刚进寝宫,司溱便失去最后的理智朝他扑去。
司溱赶紧脚底抹油离开,出了内院才松口气,还好溜得快,差点被他们发现。
萧时钦口中说的事她大概知道是什么事,差点忘了这件事,没想到是他故意安排,还借着大婚的时机算计,绝不能让他得逞。
她正想事情走神,白露突兀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主子!您去哪了,奴婢一直在找你。”
“找我干嘛,不是让你去找伺候司绾的老嬷嬷吗?”
“奴婢找到她了。”
“找到了?在哪。”司溱忙问。
白露回道:“在后面的池边,余姑娘也在那。”
池边?余姑娘?
司溱立马警惕起来,赶紧让白露带她过去,可别耽误正事。
两人赶到侯府的水池,果然看到伺候司绾的老嬷嬷在池边,余欢欢也在一旁,附近还有零星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在观赏池闲转。
“小白,你认识萧时钦的表兄弟吗?”
白露疑惑,不知主子突然问这个干嘛,“奴婢只见一个跟在侯爷身边的表兄弟,怎么了?”
“是不是嗓音很粗糙的?”
“对对对!”
“一会儿要是发生什么事,你不用管我,只管想办法拦着他,别让他靠近余姑娘!”
白露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头应了声“好”。
司溱正要过去找老嬷嬷,余欢欢看到她过来转身想离开,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失去平衡朝外倒去。
因为距离池子很近,余欢欢扑通一声掉进池子。
侯府池子的水今日格外深,余欢欢在水中挣扎几下就往下沉,四周本就没几个人,还都不懂水性。
老嬷嬷干喊着:“来人呐,快救人呀!大家快救余姑娘!”
忽然不知从哪来冲出来一个年轻男子朝池边喊道:“有人落水了吗?我来救!”
“主子,那个就是侯爷的表兄弟!”白露急忙说道。
“你过去拦着他!”司溱边说边跑去池边。
白露想都没想,立马朝那个年轻男子冲过去,故意摔倒挡住对方的路,年轻男子反应不及跟着摔了一下。
司溱已经来到池边,老嬷嬷看到她有些意外:“二小姐?您怎么在这!”
她没理会老嬷嬷,朝其他人问:“都不懂水性吗?”
大家面面相觑,司溱眼看余欢欢快沉下去,顾不上其他,直接跳下去救人。
只听扑通一声,大家看愣住,就这么直愣愣跳下去了?
司溱在水中已经把余欢欢拉起来,还被她胡乱挥动打了两下。
她带着人游到可以上去的地方,把余欢欢送上去,自己也累得手脚发软,差点上不来。
这身体果然受不住突然这么强烈的游动,差点在水下抽筋。
所以她才不愿做好人,差点挂了,要不是影响甚大,真不想多管闲事。
萧时钦这会儿才故作神色慌张赶来,看到司溱的一瞬愣住,立马又恢复镇定。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一旁老嬷嬷苦着脸把事情经过告诉他,这会儿白露和那个年轻男子才赶过来。
萧时钦狠狠刮了眼他表弟,嘴上却说道:“多亏了司才人,要是余姑娘在侯府有个三长两短本侯真是罪过。”
听到这边的动静,不少人围过来,见有人落水都平安无事纷纷松口气,要是大婚日出现白事可就惨了。
“余姑娘,司才人,你们先到偏房去换衣裳吧,千万不能着凉。”萧时钦一脸真诚说道。
司溱打个喷嚏,指了指老嬷嬷:“让她伺候我换衣,小白你伺候余姑娘换,一定要照顾好她,有什么事就大喊!”
她防止萧时钦还不死心,趁余欢欢虚再用什么烂手段,不得不防。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想要借救人的名义肌肤之亲让余欢欢嫁给他表弟,未来将军府的力量就是侯府的力量。
果然,萧时钦眼色阴沉,眼中闪过厉色,被她坏了好事,今日已经没机会再做什么,如她所言安排。
司溱回到房间,她也不用老嬷嬷伺候,自己动手换衣裳。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老嬷嬷心虚,避开她的目光:“不是让老奴来伺候才人更衣吗。”
“我自己会换,我刚刚看到你是故意绊倒余姑娘的!”
老嬷嬷大惊失色:“你胡说!老奴没有!”
“有没有交给将军府或者官府审一下便知,余姑娘肯定是踩了你的脚落水的,你辩解不了。”司溱淡淡说道。
老嬷嬷慌了,内心知道和自己有关,但司才人刚刚没说出来,而是叫到房间来问肯定有其他意思。
“司才人想要老奴做什么!”
司溱已经换好衣裳出来,嘴角带着笑:“还不算笨。告诉我,我侍寝被退回才人阁的消息是宫里谁告诉司绾的!”
老嬷嬷愣住,显然没想到二小姐竟然连这种事都知道,这是要她背叛大小姐。
“你是在救你自己,不是背叛。”司溱看出她的迟疑,又补充一句,“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是谁总会知道的,只是今日的事说不定你弟弟,你家里人都会受到牵连,最好的结果估计是流放吧。”
她说完就要出房间,老嬷嬷听到会牵连家人,急忙说道:“是齐美人!”
司溱得到答案,淡淡笑道:“很好,今日余姑娘落水就是个意外,我什么都没看到。”
“谢谢司才人。”老嬷嬷躬身谢道。
她离开房间,白露和余欢欢已经在门前等候。
见到司溱出来,余欢欢朝她行大礼:“欢欢谢司才人救命之恩,我为之前冒犯才人道歉。”
她扶着对方没让她跪下去,“小事,老话说救人一命胜过七级糊涂,不用放在心上。”
“主子,不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白露疑惑。
“不是七级糊涂能跳水救人吗?”司溱戏谑解释道。
余欢欢看她们主仆二人的对话忍不住噗嗤笑了,好像司才人没有绾绾姐说的那么坏呀,完全不计较之前冒犯的事,有几个人能做到,今日要不是她救了自己说不定就被淹死了。
司溱没在意她的感谢,她也是为了自己,被当成好人还有些别扭。
“好了,赶紧去前院吧,再磨蹭婚事都要结束了。”
戚贵妃让桂嬷嬷去请李尚寝过来,侍寝的事尚寝局负责。
李尚寝到了兴庆宫,戚贵妃明面提醒实则警告,让她要敦促圣上翻牌子召宫妃伺候,一个多月不翻牌子什么时候才能有皇嗣,皇家血脉如何开枝散叶,还拿出正在礼佛的太后威胁。
“你总不想本宫将此事告诉老佛爷吧,要是当不好这个差事就换人。”
李尚寝一脸无奈,莫名其妙被一顿骂,但嘴上只能应下一定尽力劝皇上。
当晚萧殷果然召宫妃侍寝了,正好轮到齐美人。
她早早梳洗等候,一脸兴奋,宫里每个妃子几乎要半年才有可能轮一次侍寝,还经常轮空,不得宠的甚至几年见不到皇上一面。
她想着机会难得,今晚一定好好告司溱一状,让她敢害自己被禁闭。
夜晚李尚寝到美人苑带着齐美人去雨露殿,她在床上躺了一个时辰萧殷才回房。
萧殷看到床上的人儿愣了瞬,差点忘记这事儿,可人都召来了,还是让她帮忙宽衣。
齐美人宽衣时故意提起司溱的事:“皇上您不是让司才人跟贵妃娘娘道歉吗?那天她道歉可嚣张了,根本不把贵妃娘娘放在眼里。”
萧殷皱皱眉:“她怎么不放在眼里的?”
齐美人似乎没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继续嚼舌根:“她话里话外责怪是贵妃娘娘跑到才人阁,淑妃和昭仪还帮着她,一个替嫁妇不知道哪来的底气……”
萧殷闻言顿时脸色阴沉,直接甩开她的手,冷声喝道:“苏仁!让李尚寝把她带来的人送回去!”
齐美人愣住,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夹着嗓子发嗲:“皇上,妾身不回去,妾身要伺候您呀!”
萧殷被拉着衣服,直接回过身,眼神冷得可怕,齐美人吓得赶紧松手。
李尚寝苦着脸进殿,梅开二度,没想到自司才人之后又一个被连夜赶出雨露殿的。
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差事是越来越难做了,感受到皇上比上次的火气还大,不敢多说赶紧带着人离开。
齐美人回去的路上哭得梨花带雨,这下全完了,她竟然被皇上赶出雨露殿,都是司溱这个贱人!
这种事第二天整个后宫传遍,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戚贵妃想要压下去,赵淑妃的人则大肆宣扬,有多大闹多大。
戚贵妃气得够呛,好不容易费尽心思让皇上召妃子侍寝,齐美人竟然直接被退了回来。
她正在美人苑质问齐美人昨晚的事,齐美人不敢隐瞒,把事说了遍,眼睛挂着泪珠。
“娘娘,妾身以后还能再侍寝吗?皇上昨晚的眼神好吓人!”
戚贵妃被猪队友气得脸颊通红,好好的侍寝搞成这样,让自己在淑妃那输一截,真想给她两巴掌,还想侍寝。
“等着吧,被赵淑妃这么一搅和,没个三年半载别想了。”
三年半载,齐美人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提什么司才人,要是好好侍寝说不定能晋升婕妤,现在什么都没了。
她可不敢对赵淑妃怎么样,只能更加痛恨司溱。
……
才人阁,白露从外面一脸兴奋回来,还没进屋就开心喊道:“主子主子!有好消息!”
司溱正在屋内浇花,老远就听到她兴奋的喊声,无奈笑道:“什么好消息?捡到银子了吗?”
“比捡到银子还开心,主子您猜猜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白露笑嘻嘻卖起关子。
“猜什么,不说我就让宛娘出门打听。”
白露撅撅嘴没了兴致,告诉她现在后宫最热闹的事。
“回主子,昨晚齐美人侍寝被圣上连夜退回美人苑,听说齐美人哭了一晚上,眼睛肿得跟胡桃一样,早上把下人都吓了一跳。主子您说是不是报应,让她之前天天嘲讽主子,还幸灾乐祸,活该。”
这倒确实报了口嗨的仇,她虽然对被退寝不太在意,但对于其他宫妃而言这种事就是天塌了。
“主子您要去看看吗?过去出口恶气,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嘲讽主子。”一旁伺候的冬香主动提议。
司溱淡淡看了她一眼,此时的美人苑多少双眼睛盯着,过去就是拉仇恨。
看来赵淑妃觉得自己最近过得太舒服了,想要帮她找点事做。
她才不去,看了眼宛娘,后者立马会意:“奴婢不同意主子过去,才人阁才消停几日,过去只会引人注目,让才人阁成为众矢之的。”
司溱这才顺着宛娘的话:“宛娘说的有道理,那就不去了,我本来还想去看看肿成胡桃的眼睛是什么样的。”
听到司才人说不去,冬香神色晦暗睨了眼宛娘,有她在真是碍手碍脚!
得把这个情况告诉冯嬷嬷,之前跟清秀宫的人传话好几次都差点被宛娘撞破,有她在什么事都不好办。
司溱放下齐美人侍寝被退回的事,这种吃瓜的事当个乐子看看就行,她可没兴趣参与两方的斗争,这种时候索性装病咸鱼。
装病对她而言太简单了,之前戚贵妃施舍的药随便吃点就补过头,直接全身发烫流鼻血。
她把自己弄得很憔悴,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期间只有王昭仪带着小公主来看她,还帮忙叫来太医令诊脉。
太医令诊脉过后司溱知道瞒不过他,借口支开昭仪娘娘,随后郑重行礼。
“司家弱小,无人恋栈财富地位,我只希望不连累家人,让他们平平安安过日子,还请太医大人帮忙隐瞒。”
太医令理解她,后宫斗争的事他这些年见过不少,司才人无权无势,又得罪戚贵妃,自然处境艰难,选择装病也无可厚非,叹了声。
“之前安兴公主的事微臣受才人相帮,可以替才人隐瞒,可这种事瞒不了多久的。”
“大人放心,若到了瞒不了的时候我自会好的,此事算我欠大人一个人情,他日必还!”
太医令随意点点头,也没放在心上,对王昭仪说司才人确实病了,病得不轻,暂时查不出什么病因,要先静休调养,不宜打扰,后面走一步看一步。
王昭仪虽然担忧,但也没其他办法,只能听太医的安排。
才人阁的事传到外面,太医令又不擅长撒谎,传着传着都在说司溱快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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