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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来的父子捂不热,放手后他慌了霍时砚景妍最新章节

萍萍要暴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霍时砚忍无可忍似的:“你又在说什么胡话?”他可从未同意要离婚!霍星霖此时也扬着下巴忿忿道:“妈妈,做错了事就要认错道歉,你用这种方式是想逃避错误吗?”景妍甩开霍时砚的手,表情漠然。她对着霍时砚和霍星霖道:“不管你们怎么想——总之,我现在看到你们就觉得恶心。”说完,景妍头也不回地走了。她不知道经此一事,事务所的同事会如何看待她,更不关心霍时砚和方子渝会怎么样,就连霍星霖,景妍也不想再管了。景妍打了车,赶着下班的时间来到了警局。白天她找到袁丽的尸体之后就报了警,警方将其暂时收殓后送去了医院太平间。当时的景妍一心只想找方子渝要个说法,便将袁丽的女儿也交给了警察暂时看管。这会儿景妍已经冷静下来。去的路上景妍就想好了,袁丽的遗孤,她不能不管。...

主角:霍时砚景妍   更新:2024-12-27 1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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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时砚景妍的其他类型小说《舔来的父子捂不热,放手后他慌了霍时砚景妍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萍萍要暴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时砚忍无可忍似的:“你又在说什么胡话?”他可从未同意要离婚!霍星霖此时也扬着下巴忿忿道:“妈妈,做错了事就要认错道歉,你用这种方式是想逃避错误吗?”景妍甩开霍时砚的手,表情漠然。她对着霍时砚和霍星霖道:“不管你们怎么想——总之,我现在看到你们就觉得恶心。”说完,景妍头也不回地走了。她不知道经此一事,事务所的同事会如何看待她,更不关心霍时砚和方子渝会怎么样,就连霍星霖,景妍也不想再管了。景妍打了车,赶着下班的时间来到了警局。白天她找到袁丽的尸体之后就报了警,警方将其暂时收殓后送去了医院太平间。当时的景妍一心只想找方子渝要个说法,便将袁丽的女儿也交给了警察暂时看管。这会儿景妍已经冷静下来。去的路上景妍就想好了,袁丽的遗孤,她不能不管。...

《舔来的父子捂不热,放手后他慌了霍时砚景妍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霍时砚忍无可忍似的:“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他可从未同意要离婚!

霍星霖此时也扬着下巴忿忿道:“妈妈,做错了事就要认错道歉,你用这种方式是想逃避错误吗?”

景妍甩开霍时砚的手,表情漠然。

她对着霍时砚和霍星霖道:“不管你们怎么想——总之,我现在看到你们就觉得恶心。”

说完,景妍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不知道经此一事,事务所的同事会如何看待她,更不关心霍时砚和方子渝会怎么样,就连霍星霖,景妍也不想再管了。

景妍打了车,赶着下班的时间来到了警局。

白天她找到袁丽的尸体之后就报了警,警方将其暂时收殓后送去了医院太平间。

当时的景妍一心只想找方子渝要个说法,便将袁丽的女儿也交给了警察暂时看管。

这会儿景妍已经冷静下来。

去的路上景妍就想好了,袁丽的遗孤,她不能不管。

景妍到了警局,一进门便看到袁丽的小女儿坐在门口的长椅上,身边一个女警正在跟她轻声细语地说话。

见景妍来了,女警松了口气,忙上前来迎。

女警带着景妍走到人少处,轻声道:“我都怕景律师你不来了,没想到啊......”

听到女警似有叹息的口吻,景妍微微蹙眉:“怎么会?那孩子还在这儿,我不可能不管她。”

女警回头看了眼长椅上的小女孩儿,目露怜悯。

“你不知道,今天你走之后,我们这边查了下袁丽那边的社会关系,她那边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往后就是孤儿了。”

景妍怔然在原地,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她忽然很愧疚,很懊恼——如果当初她再坚定一点,跟霍时砚抗争,坚决不让他把案子给方子渝,或者干脆闯进法院去,那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

景妍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声音里的颤抖:“那,如果我收养这个孩子呢?”

女警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时间一点点过去,逐渐月上中天,景妍跟随警察去医院太平间领走了袁丽的尸体,并连夜找了一家殡仪馆送了过去,准备第二天进行火化。

做完这些,等袁丽再回警局,小女孩儿已经在警察的值班室睡着了。

值班室里的灯光昏黄,小小的人儿躺在下铺,身上盖着值班女警的衣服,一张小脸上还有泪痕。

景妍站在门口凝视着那孩子,心里满是酸涩。

值班女警此时过来轻声道:“......景律师,已经帮你咨询过了,你可以领养袁西西,不过手续有些繁琐复杂,我们这边能够给到的帮助有限,不过在福利院那边插手之前,你可以先照顾西西一段时间。”

“不过景律师,你真的想好了吗?”

景妍目光不动,只轻轻应声:“想好了。”

反正如今的她丈夫精神出轨,连儿子都成了给别人养的,她没什么好失去的,也没什么可得到的。

她原本只想跟霍时砚离婚,离开这里;但如今的景妍多了一件事要做,那就是为袁丽翻案!

至于收养她的女儿袁西西——就当她景妍为当初的不坚定赔罪。




二十一岁,景妍和霍时砚结婚。

二十二岁,景妍生下了霍星霖。

霍星霖和霍时砚很像,总是冷漠少言,和她不太亲近,却和另一个名叫方子渝的女人联系紧密。

过去的每一天,她都会早起给他们父子俩炖上一锅汤。

可这天,霍星霖为了让方子渝去参加家长会,不惜往她喝的水里下安眠药。

炖在灶上的补汤扑灭了火,造成煤气泄露。

景妍死里逃生,忽然有些倦了。

她将离婚协议书递给霍时砚,“我们还是算了吧。”

*

“病人基本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最近几天注意清淡饮食......”

耳边传来护士忽远忽近的声音,消毒水的味道伴随着漂浮的意识,强行挤进脑壳,疼的景妍睁开了眼。

雪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余光里,是熟悉的两道身影。

“霍星霖,是谁教你对自己的母亲下安眠药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学校要开家长会,我不想她去,她只会给我丢脸。”小小的身影背对她而站,语气满是倔强。

霍时砚面朝我站着,穿着一身墨色西装,身子笔挺,本就清隽立体的五官,在日光下好看的令人恍神。

他声音沉凉,“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她?”

“是她自己蠢,炖汤都不知道关火。”霍星霖语气里带了哽咽,“她一点都没有子渝阿姨好,她只会骂我管我,不像子渝阿姨,会给我买零食,带我出去玩。”

“她这样的土包子,死了才好!”

最后半句话,如同尖锥般,快而猛的刺进景妍脑门,强烈的剧痛让她混沌的思绪倏而清醒,旋即整个人像是被生生丢进了冰窟当中。

凉意沿着四肢百骸,嵌进她的心脉。

她蓦的抓紧床单,死死克制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多可笑啊,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却处处嫌弃她丢脸,甚至为了让他口中的子渝阿姨代替她去参加家长会,不惜在她牛奶里下药。

景妍没有任何防备,喝完就晕死过去。

厨房里为霍星霖炖着的补汤很快溢出锅,扑灭了灶火,导致煤气泄露,若非保安听到厨房警报器响起进来查看,她恐怕就要死在这次的煤气泄露当中。

景妍想,她或许该放手了。

她掩去满眼倦怠,抬头正好撞进霍时砚眼中。

男人看到她苏醒,冷沉的眸色闪动,下意识往这边挪动了半分,却又很快顿住了,视线落到霍星霖身上,“霍星霖,我对你的所作所为失望,回去反思一下,再有下次......”

他说着一顿,“我霍时砚不要这种冷血无情的儿子。”

霍星霖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突然被教训,骤然委屈起来,他扭头,看到已经苏醒的景妍,先是一愣,葡萄似的眼睛里闪过丝丝心虚和恼怒。

他狠狠瞪了一眼景妍,拔腿就跑。

景妍下意识被牵动了心神,想要起身追过去,可转瞬间,脑海里就响起霍星霖的话,于是生生顿住了动作。

他这会儿,应该更喜欢子渝阿姨过去陪着。

霍时砚走到床边,看着景妍仍旧苍白的面色,眉头微蹙着道,“你感觉如何?”停顿片刻,又道,“阿霖还小,这次也不是故意的,你别跟他计较。”

小吗?

景妍思绪前所未有的冷静,他已经九岁了,在霍家的精英教育下,不仅掌握了三国外语,甚至能跟着霍时砚看财经日报。

他甚至能分清自己的喜好,想要新的妈妈,哪里是一句小能解释的?

多年夫妻,霍时砚自然看出景妍的情绪不对劲,他语气微微和缓下来,“不过阿霖也没说错,身为霍夫人,平时也该注意言行打扮,否则出去了平白让人笑话。”

“既然阿霖喜欢子渝,你就多向她学学。”

霍时砚的话,像是无形的巴掌,狠狠扇在景妍脸上,他说霍星霖冷血无情,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涩意从心底一圈圈的泛开涟漪,她本就没多少血色的脸上,更是变得惨白若纸,窒闷和晕眩的感觉,让她喘不过气。

“他喜欢方子渝,你为什么不干脆让她当这个母亲?”她静静的看着霍时砚,轻声嘲讽,“反正,你们也早就名副其实了。”




霍星霖扭头,看着景妍的视线充满了不情愿。

景妍静静打量着他。

以前或许是有滤镜的缘故,现在仔细看看,才发现她这个儿子,五官眉眼像极了霍时砚,反而和她没什么关系。

就好像这段婚姻,她从始至终都是个多余的累赘。

“没必要。”她自嘲笑笑,出声道,“我有些累,先回房了。”

霍星霖却突然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突然大声喊道,“你以为我想跟你道歉吗,要不是子渝阿姨,我才不跟你道歉!”

饶是已经做好放弃他的准备,景妍心底还是一痛。

她攥紧了拳头,借着掌心的刺痛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再深的疤痕,也早晚会有好的一天。

长痛不如短痛。

景妍起身想走,但被方子渝叫住,“景妍,你还没吃饭呢。”她目露关切道,“你身体还没恢复,不吃饭恐怕扛不住。”

景妍回头,看着满桌菜式,蒜蓉粉丝蒸扇贝、菠萝咕咾肉、清蒸鲈鱼......或多或少都是她忌口或者不爱吃的东西。

她就算再蠢,也能看出来,这是方子渝无形的挑衅。

“抱歉,我没胃口。”景妍淡淡道。

接连被拒绝,方子渝面色有些尴尬,讪讪道,“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只是,以往轻而易举就会被逼出来的愤懑,今日却没了踪影。

她平静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突然,霍时砚冷冷出声,“子渝专门过来为你准备的饭菜,你连碰都不碰就要走,礼数都去哪儿了?”

“更何况,子渝和阿霖为了跟你道歉,还帮忙做了菠萝咕咾肉,你就这么践踏他门的心意?”

景妍没动,她原以为,自己的情绪不会再因为他们起什么波澜,可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她在听完这番言语后,气血顷刻间上涌,几乎要冲垮她的理智。

礼数,心意?

景妍浑身绷紧,唇角几乎控制不住的勾起抹讽笑。

如果这满桌她无从下口的饭菜,也能称得上这两个词,那恐怕“冒犯”二字都得羞愧的钻进地里去。

且不说多年前,她父亲破产入狱、母亲卷款潜逃的那段时间,景妍穷的兜里一度只剩几个钢镚,三餐里几乎顿顿都是用粉丝和面条来填饱肚子,以至于后来这两样东西,成为了景妍再也不愿意触碰的食物之一。

她的丈夫和儿子,竟然不知道,她对菠萝严重过敏。

但眼下,景妍也没开口解释的欲望,她没有将自己伤疤揭开、博取同情的喜好。

景妍深呼吸,内心情绪剧烈翻涌,“这是我的家,她方子渝跑过来耀武扬威,难道还要我感恩戴德不成?”

“景妍!”霍时砚蹙眉。

景妍讥讽的笑道,“道歉就不必了,反正你们以后就要成为一家人了。”

她说完,不给霍时砚开口的机会,快步上楼。

回到房间,景妍卸下满身疲惫,正想躺着休息,房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霍时砚带着满身寒意快步而来。

“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他锋锐的黑眸锁定景妍,极具压迫感的气势扑面而来,令人有些喘不过气。

景妍低低吸了口气,迎面直视他目光,“霍总不是很聪明吗,应该不难猜出我的意思。”

她起身,从包里取出提前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递给霍时砚,字字顿停道,“霍时砚,我们离婚吧。”

几乎是话音落地的瞬间,霍时砚眉眼间就覆了层寒霜,“你说什么?”

景妍看着他,语气坚定的重复,“我说,离婚。”




张主任自然将她的努力看在眼里,见状轻叹口气,无奈道,“我也没办法,这都是上面吩咐的......”

可噩耗并不止一个。

随后景妍又得知,自己助理也被上面以人员短缺的理由,抽调给了方子渝,连番操作下来,几乎是将她完全架空。

景妍控制不住怒火,便想去找几个合伙人理论,但是被张主任给按住。

他隐晦的告知她,做出这决定的,是另有其人。

电光火石间,景妍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霍时砚的面容,能让律所如此干脆迅速的换人,除了他,再无其他可能!

景妍是被张主任强行遣回家休息的,到家后,她立刻给那人打电话。

接电话的事霍时砚的助理,他似乎已经猜到景妍的来意,开门见山道,“太太,案子的事情,是先生吩咐的,他觉得您最近在家多休息些时日比较好。”

“我的事情,凭什么由他来做主?”景妍几乎压制不住戾气。

助理语气平铺直叙,“太太,这是先生的意思。”

那又如何!

霍时砚他凭什么随意插手自己的工作,就因为她提出离婚,他就想通过这招压制她,试图让她屈服吗?

混蛋,他简直就是个混蛋!

景妍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但也知道继续纠结下去没有任何作用,她挂了电话,看着手边的台历,顺手划掉了今天的日期。

还有二十五天。

另一边,助理挂断电话,推门进办公室霍时砚汇报,“先生,已经跟太太说清楚了。”

霍时砚坐在办公桌后面,随手将签署好的文件合上,“最近多派两个人跟着,她那边有什么动向,随时跟我汇报。”

“好的。”助理颔首。

霍时砚交代完,眉头仍是没有松开。

景妍这次接的案件,被告方权势很大,几乎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若是她一意孤行的要继续插手案件,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

没了律所的工作,景妍突然变得无所事事起来,她在家里补了个觉,起来的时候天空已经爬满晚霞。

她摸着空荡荡的腹部,打算下楼找点吃的。

没想到,却意外撞见提前回来的霍时砚。

景妍有些意外,毕竟结婚这么多年,他向来以公司为家,偶尔十点到家,都算是提早回来了。

可是今天......

景妍看眼时间,才六点左右。

“今天公司没什么事。”霍时砚察觉到她的目光,主动开口“律所的事......”

“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景妍打断他话头。

霍时砚微顿,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身边的霍星霖许是还记着昨天的事情,面对景妍,冷哼一声,瞥开了脑袋,只是余光时不时往她这边瞥。

景妍只当没看见,点点头去厨房找吃的。

身后传来霍星霖僵硬的声音,“晚上我想吃松鼠鳜鱼。”

霍时砚也跟着补充,“加一道水晶虾球。”

景妍微顿,淡声道,“你们直接告诉林嫂就好。”

“我要你给我做!”霍星霖突然愤怒的叫出声,“你是我妈妈,我想吃什么,你难道不该给我做吗,子渝阿姨就会亲自下厨!”

景妍回头,面色平静的看着他,“那你可以去找她来做,反正,你也更希望她当你的妈妈,不是吗?”




况且,她怎么没有亲自做过饭呢?

霍星霖自小身体弱,很多东西都吃不得,而霍时砚常年忙于公事,也落了个胃痛的毛病。

景妍为了照顾父子俩,经常早起给他们做饭,偶尔律所事情多,她宁愿挤压自己睡觉时间,也要抽空给他们准备好饭菜。

可惜,那些饭菜,多半进了垃圾桶。

后来景妍也识趣,不再做这些讨人厌的举动。

“我讨厌你!”霍星霖藏不住情绪,扭头朝房间跑。

景妍心里毫无触动,她平静的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喝下去,轻描淡写的模样,看的霍时砚直皱眉。

他隐隐觉得,自己的妻子,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了。

但霍时砚将这份异样归咎于她这次受伤住院上,他淡淡道,“既然你不想做,那就让林嫂做吧,你正好多休息。”

景妍未置可否。

晚上临睡前,霍时砚突然提出来,“阿霖过几天学校放假,正好最近公司也没事,到时候我们去欢乐谷玩吧。”

他停顿片刻,补充道,“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景妍眼睫轻颤,突然间有些意兴阑珊。

那确实是她想去的,只不过是在五年前。

彼时欢乐谷刚刚开业,而那时候霍星霖正值性情变化的时候,他开始处处讨厌自己,不愿意与她接近。

景妍有些无力,想借着去欢乐谷的机会,缓和母子间的关系。

可是霍时砚一直都忙,一家人去游玩的计划,也就不断搁浅,直到现在成了她心底的遗憾。

或许走之前,可以圆了这个遗憾。

“好。”想到这,她答应下来。

霍时砚眉眼微松,他余光扫到床头的台历,微微一顿,便没有再看。

三天后,霍星霖学校正式放假,霍时砚也提前安排好工作,带着他们前往欢乐谷。

霍星霖提前霸占了副驾驶,将她赶到后座,这段时间,许是她提出离婚的缘故,霍星霖对她的抗拒越发浓重。

只要看见她,就是各种皱眉冷哼,却又在暗地里偷偷打量她反应。

景妍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没再将他当做自己的重心,强烈的落差感让他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反应。

“我要喝水。”霍星霖暗中观察她片刻,突然出声。

景妍只当没听见,阖眼靠着窗户休息。

“你......”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难得的,霍时砚阻止了他的吵闹。

景妍没有在意,权当自己得到短暂的安静。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欢乐谷外面,霍星霖从前并没有玩过类似的项目,饶是再怎么少年老成,也有些隐隐期待。

他拽着霍时砚提出想玩海盗船。

霍时砚没有拒绝,他侧目看着景妍,“你要是觉得害怕,就在下面等着。”

霍星霖轻哼,“她胆小死了,平时就怕这怕那的,要是子渝阿姨在,肯定跑得比我还快,爸爸我们快走,别管她。”

景妍想,早知道当初千辛万苦生下来的是这么个玩意儿,真不如生快叉烧。

她懒得搭理霍星霖,兀自买票跟上。

等上了海盗船,霍星霖被吓得哇哇大叫,反而是景妍玩的异常高兴,落地时,她红润的面色,和霍星霖形成鲜明对比。

景妍瞥眼他,轻飘飘道,“看来你也不太行。”

丢下这句话,她扬长而去,气的霍星霖瞪大眼睛,“你、你才不行!”

霍时砚视线追随着景妍而去,神思有片刻恍然,结婚这么多年,他好像少有看到自己的妻子,如此鲜活的时刻。

就好像,乏善可陈的黑白画卷,突然被点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霍星霖不愿意承认自己比不过景妍,接下来的项目非要去玩过山车,可一圈下来,他自己吓得腿脚发颤,险些往地上栽。

景妍将他一把捞起来,“这就认输了?”

“谁说的!我......”

“美女,要合照吗?”

一个人突然从旁边走过来,他热情的推销自己,“你们一家三口,颜值都这么高,来这玩一趟不拍照可惜了,我给你们便宜点,二十块三张,怎么样?”

霍时砚向来不喜欢拍照,正要拒绝,景妍开口答应,“好,麻烦你帮忙拍的好看点。”

她笑着给摄影师转账,这应该,是他们一家三口最后一张照片了。

霍时砚看眼她,没有再多说。

霍星霖满脸不情不愿,可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反对,摄影师笑着给他们指导动作,“来,爸爸妈妈靠近点,宝宝笑一下......”

“三、二......”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霍时砚拿出手机看了眼,立刻走到旁边去接听。




说完,景妍手下丝毫不松力,越发使劲地揪着方子渝的头发往墙上撞。

周围的同事面露惊骇,傻站在原地不敢上前阻拦。

方子渝一边挣扎,一边痛叫道:“快来人,来人啊!景妍疯了!快拉开她!”

同事们这才回过神来,纷纷上前劝阻。

然而景妍双目赤红,无边的愤怒将她裹挟,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几个人上前拉她都被她一手甩开。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两道声音——

“景妍?!”

“妈妈?”

熟悉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出现,景妍抬起猩红的眸子看去,只见霍时砚和霍星霖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此时,父子俩均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像是看疯子一样望着景妍。

景妍微微喘着气,神思有一瞬的恍惚。

霍时砚见状,上前一把打开了景妍的手。

“时砚!”

方子渝哭叫着扑进了霍时砚的怀中。

霍时砚张着手,并没有去抱方子渝,但这一幕落在事务所的同事眼中,众人纷纷都望向了景妍,眼中或多或少生出几分类似同情的情绪。

景妍唇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定定地与霍时砚冰冷的目光对上,一颗心早都寂然——

她早该明白的,霍时砚心中的人,一直都是方子渝。

是她执迷不悟。

“时砚,阿妍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想弄死我......”方子渝此时啜泣着开口,看着楚楚可怜,“难道是因为你把性侵案转给我,她嫉妒了吗?”

霍时砚像是稍稍回过神,他扶着方子渝站好,垂眸问道:“你没事吧?”

方子渝瞧着实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她额头红肿,精致的卷发此时也乱成一团,瞧着实在不像样。

“我没事,就是希望阿妍......”

方子渝含泪看向景妍,抽泣道:“阿妍你别生我气,大不了下次再有重要的案子,我第一时间让给你就是了。”

景妍冷笑一声,“方子渝,你还真是会转移重点。我为什么打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如果不是因为——”

“妈妈!”

霍星霖稚嫩的声音响起,蓦地打断了景妍的话。

“不管怎么样,你打人肯定是不对的!”

“你看子渝阿姨的额头都肿了!你应该跟子渝阿姨道歉!”

霍星霖的拳头紧捏着,还不到十岁的小男孩,不会隐藏情绪,眼中明晃晃的厌恶,如同又一把尖刀,狠狠刺进景妍早就千疮百孔的心。

虽然早都知道,这个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早都讨厌她到极致,恨不得她立刻消失,但是从霍星霖眼中看出如此明显的厌恶,景妍还是头一次。

她移开目光,长睫颤抖着微垂:“好,很好......”

再抬眸时,景妍已然平静许多,她望向霍时砚,缓缓道:“霍时砚,你也觉得是我的问题,对吗?”

“即使你的方子渝把一桩本该胜诉的案子败诉,间接害死了当事人,你也觉得,是我的问题,对吗?”

霍时砚眸光冰冷,一言不发。

但景妍看得分明,他眼底深处,满是对她的不耐。

景妍兀自点点头,喃喃自语般:“好,我知道了。霍时砚,我们就快离婚了,正好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我通知你一下——”

“今天晚上我就会搬出去,正式给你们一家三口腾地方!”

语罢,景妍不再管霍时砚和霍星霖的表情,径直离开。

路过霍时砚的时候,景妍的手腕被霍时砚一把抓住。

她微微侧首,讥讽挑眉:“怎么,还有什么话想说,霍先生?”




半个月前,景妍因为痛经,在手机里和霍时砚哭诉了两句。

当天中午去找霍时砚吃饭时,意外发现他车里放着个暖宫带,她心底生出暖意,以为霍时砚到底是将自己放在心上的。

可就在她满心欢喜等着霍时砚将东西给自己的时候,当天下午却看见那暖宫带出现在了方子渝身上。

她甚至跑到自己面前来炫耀的霍时砚的体贴。

“景妍,你老说时砚粗心,我看他挺体贴的。”方子渝笑着说,“昨天我不过是随口抱怨了一句肚子疼,今天就给我买了暖宫带。”

“对了,你脸色怎么有些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

景妍所有思绪在看见暖宫带的瞬间,都迅速崩塌瓦解,她回到家里,连声质问霍时砚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身为有妇之夫,难道不应该和别的女人保持距离吗?

可是霍时砚却冷着脸,斥责她思想龌龊,他不过把方子渝当朋友,更何况,她向来以兄弟自称。

可若真是如此,为什么方子渝会乐此不疲的到她面前炫耀?

霍时砚认为她无理取闹,再懒得解释,两人也从那天冷战至今。

“景妍,你又在发什么神经?”霍时砚忍无可忍,“我说过,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你非要用龌龊的心思揣度我们?”

“是不是朋友,你心里有数。”景妍冷冷丢下这句话,阖眼休息。

“......”

沉默在病房里蔓延,半晌后,霍时砚注意到她面色有些苍白,伸手想探她额头温度,“是不是不舒服?”

景妍偏头避开他的触碰,低声道,“没事,就是有点累。”

霍时砚停顿半晌,才收回落空的手,他顺势将一部手机放在床头,“那你好好休息,有事随时叫护士。”

话落,他又道,“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景妍没有说话,直到房门关合声响起,才拿过床头手机查看。

一解锁,屏幕上跳出三十多个未接电话。

没等查看,电话铃声响起,是之前合作过的GR事务所的电话,因为比较看好景妍的能力,这段时间想要吸纳她进团队。

不过他们总部在国外,如果同意,以后将会有很多时间在飞机上度过。

景妍是民事律师,近两年方向逐渐转为离婚诉讼,论发展前景,自然是跳槽到他们团队更为客观,但她考虑到霍星霖,还是忍痛放弃了这个机会。

现在想想,这一切不过是她自我感动的牺牲罢了。

景妍接起电话,那头立马传来欣喜的声音,“景律师,你终于接电话了,关于工作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我们这边是诚心......”

“好,我答应。”

“什么?”许是她答应的太快,那头反而愣了两秒,继而欣喜道,“你同意了?太好了。”

他像是生怕景妍反悔似的,连忙说道,“你放心,工资待遇方面,我们肯定不会亏待你的,正好目前有个妇女权益被压榨的案件,是景律师你最擅长的方向,可以直接交给你接手。”

“好。”景妍没有异议,“麻烦你稍后将资料发过来,另外,我目前手里还有一个性侵案件,需要等处理好,再正式去贵公司报道。”

“没问题,不过这案件有时效,必须在下月25号前完成。”对方提醒。

“没问题。”

挂断电话,景妍手机“叮”的一声,进来封新邮件,点开后发现是一份劳务合同,只等她确认无误,就可以找机会去签字了。

她看完,回复了邮件。

处理完手头事物,景妍仅存的精力消耗殆尽,她很快又沉沉睡了过去。

等再度醒来,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床头小灯亮着,映出正在角落里忙活的身影,是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你是?”景妍皱眉。

那人回头,笑着解释,“太太醒啦,我是霍先生给您请的护工,过来照顾您的。”她说着,迎过来道,“你这会儿要吃饭吗,我带了山药粥过来。”

景妍缓了缓神,出声道,“好。”她说完,想起什么,“对了,麻烦明天早上帮我办理一下出院手续。”

护工犹豫,“会不会太快了?”

景妍摇头,“我心里有数。”

护工迟疑着走出去,片刻后举着电话回来,对她道,“太太,先生有话要跟你说。”

景妍下意识拧眉,她此刻并不想和霍时砚有什么接触,但人是他请来的,有点风吹草动先汇报给他也正常。

她轻呼口气,接过手机,“喂?”




一股怒火猛地从心底蹿起,霍时砚一把掐住她下颚,眼底云雨欲来,“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阿霖不过孩子心性,你身为他母亲,居然也要斤斤计较?”

“更何况,他不是跟你道歉了?”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险些丢失的一条命,仅仅是个句道歉就可以揭过的。

饶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景妍此刻眼眶还是难掩酸涩,到底是放在心底十多年的人,骤然要放弃,无异于是剔骨刮肉,丢弃半条命。

可再怎么难,她也要咬着牙走下去。

她还年轻,不能将剩下的半条命,也陷进这无望的沼泽里。

“你就当我这个母亲,不够尽职尽责吧。”景妍笑笑,想起什么道,“更何况,现在不是有方子渝代替我行使职责吗?”

“景妍!”霍时砚沉声怒喝。

景妍心头颤了颤,还是强撑着没有露怯。

霍时砚面色更是黑沉,犹如研开的墨,他凉凉看着景妍,片刻后,丢下句,“离婚这件事,轮不到你来提。”

他甩门而去。

没了霍时砚的逼视,景妍才觉一口气缓了过来,她踉跄着跌坐在床边,重重呼出口气。

忽然,她抬头看向门口。

霍星霖对上她视线,别别扭扭的走到她面前,紧紧绷着的小脸上,罕见的透出股局促来,他抬手,露出中指上的伤口。

应该是被刀划伤的,已经提前处理过,没有再往外渗血。

景妍抬头,静静等着他下文。

霍星霖迟疑片刻,问,“你真的要走吗?”

“这不是正合你意吗?”她答。

许是这句话戳到了他痛处,霍星霖忽然恼羞成怒,“你以为我想你留下来吗?要走就走,我是不会跟你离开的!”

他扯着嗓子喊完,拔腿就跑。

景妍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片刻后,轻叹一口气,恐怕这父子俩都没将她离婚的事情放在心上,所以也没看过离婚协议的内容。

她明明写了,放弃抚养权。

景妍没有放任自己沉浸在悲伤的情绪当中,她很快调整好心态,开始整理GR那边传过来的案件资料。

在看到时间期限的时候,她想到什么,将一本日历拿出来放在床头。

景妍将八月二十五号的日期圈起来,然后划掉今天的日期。

还有二十九天,她就要离开了。

......

三天后,景妍重回律所上班。

刚进律师事务所,她就被主任叫到办公室,并且得知她手里的“性侵”案件被转交给方子渝负责。

“为什么?”景妍控制不住情绪,“这案子,明明一直以来都是由我负责!”

这案件转到律所时,因为涉案人员身份特殊,谁也不愿意接手,毕竟对方是本市出了名的富二代,仗着家里撑腰,到处惹事。

现在更是嚣张到看中了酒吧兼职的女孩,就直接将人拖到包厢里强行侵犯,索性那女孩也是个性格刚烈的,出来后直接找律师对她提出控告。

景妍痛恨这种败类,接手了案件。

最开始,案件进展很艰难,因为有那边的出手打压,无论是搜证还是庭审,都处于劣势,是景妍三个月来不眠不休,付出了不知道多少,才终于迎来转机。

眼看着就要胜诉,突然要她将案件移交出去,等于是辛辛苦苦种棵树,却亲手将果子送了出去。

凭什么!

她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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