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这个问题,晏日安立刻来了劲,连忙朝着裴澈挤眉弄眼,“那会你在国外不知道,这事当初可是整个海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付宴安有一个如珠如宝捧着的养妹,也就盛南音傻,带着融资出嫁,救了资金链断裂的付家,结果呢,一年了,付宴安出席宴会的女伴永远是那个养妹,付家上下事事以这个养妹为先,这盛大小姐嫁过去根本就是付家的隐形保姆,换不来半点尊重。”
晏日安咂舌,“你说这付宴安也是神经,论相貌谈吐,怎么看也是盛南音这个曾经第一名媛更出众,怎么能放着美娇娘在家不碰,天天舔狗一样哄着那个还不知道什么出身养妹......”半晌没有得来回应,再回头,原本在沙发上的男人,早就没了踪影。
“哎,不是,大哥等等我......”盛南音签完字,正预备找个地方用些点心,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怒喝。
“盛南音,谁准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一个人来参加宴会的?”
她一转头,就瞧见穿着超级仙女裙的付雪薇挽着付宴安的手臂,表面上一副柔弱天真的神情,眼底却是藏不住的得意。
“宴安哥,你不要跟南音姐生气了,她应该是不喜欢我当你的女伴,故意提前来宴会,想让你难做。”
“要不......”她抬眼看向付宴安,眼底带着委屈,“我还是回去吧,省得南音姐不高兴。”
付宴安冷眼瞧着眼前的女人,褪去了不适合她风格的公主裙,盛南音一身旗袍完美勾勒出她的优势。
玲珑的身段,倨傲的气质,仿佛又回到了还在盛家时,那个一笑动京城的第一名媛。
那样的高不可攀,傲慢地可恨。
他冷笑一声,“一个刻薄嚣张的公主病,让她在这种大场合当我的女伴,是要毁了整个傅家的脸面吗?”
他安抚一般拍了拍付雪薇的手,声线温柔,“从小到大,出席任何宴会你都是我的女伴,以后也是唯一一个。”
两人一唱一和,一如往常一般,言语间就把盛南音贬低到了心底。
“啧,我说这付夫人何苦呢?
明知道她丈夫偏心养妹,还每次都要争个高低,最后还不是自己受辱?”
周围旁观的路人小声议论。
盛南音却笑意温婉,“是呀,有雪薇当宴安的女伴,我更放心呢。”
万万没想到,今天盛南音一改往日情绪上头大吵大闹的形象,突然化身贤妻良母。
付雪薇一愣,以为这是盛南音被付宴安教训老实了,心里正得意,冷不丁听盛南音补上了后半句。
“总比外头随随便便找的女人干净。”
付雪薇眼底陡然闪过一道恨意。
面上眼眶含泪,要掉不掉地看着盛南音,“南音姐,我知道你一直因为宴安哥对我好,故意处处针对我,我无所谓,你出身名门,自然有看不起人的权利。”
“只是不管如何,付家也并不是仍由你随便折辱的普通人家,你有什么事就冲我来,何必要这么伤人?”
这番质问,听得盛南音心底只想冷笑。
当初两家结亲正是付家没落的时候,媒体用的是“下嫁”这个形容词,成了付宴安一直以来的心结。
只要稍一提及家世,就立刻敏感地认为盛南音看不起人,实际根本就是他的自卑心理作祟。
偏偏这一招被付雪薇用的融会贯通,每每只要把两人的争执上升到是盛南音仗着家世看不起人,就会换来付宴安对盛南音冲天的怒气。
果然,付宴安转头就朝着盛南音呵斥道:“道歉!”
“以前只觉得你公主病发作,一副目下无尘的做派,怎么如今变得这么野蛮粗俗,你们盛家就是这么教养女儿的吗?
还百年世家,哼!”
他冷冷盯着盛南音,眼底已经带上了一丝警告。
“赶紧给雪薇道歉,再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送给她,态度诚恳,我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他已经彻底沉了脸,对盛南音的语气也带上了命令的意味。
若是以往,盛南音最怕他这种模样,会为了息事宁人,多么过分的要求都答应,只希望不要得到丈夫动辄一两个月的冷暴力。
如今他话说的这么严重,盛南音还不乖乖低头......“什么!
你让我给你的养妹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