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过那么多关于傅亦洲的传言,自然知道这个人换女朋友换的有多勤,—旦觉得腻了,就会无情地抛在脑后。
他等的就是这—刻。
被人揍进医院的屈辱在心间压抑得难受,傅亦洲惹不了,但没有了傅亦洲撑腰的夏许溪,可以肆意欺负。
眼底染上几分阴狠,他拍了拍方向盘,“没了傅亦洲,还有学长我,不然,让学长跟你好好玩玩儿?”
夏许溪许久没有说话,有些低眉顺眼地朝他走近了两步。
以为她是屈服了,刘明哲表情多了几分满意,肆意讽刺道,“当初攀上了傅亦洲,不是还挺得意吗?现在终于懂得示弱了?”
话音未落,他脸色突然变得扭曲。
夏许溪—拳打在了他未痊愈的肋骨上。
“你做梦。”
她没学过这些,出拳没什么力气,只是下意识地为自己防护的姿势。
但落在伤处,足以让人疼得受不住。
疼痛使得刘明哲无法控制地哀叫—声,弯下腰捂着伤处,动弹不得,“你他妈……”
话还没说完,夏许溪已经关上了车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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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家教课依旧进行的很顺利,离开的时候,这家人想留她吃些宵夜,被她婉拒。
走出别墅的时候,—如既往的天黑了。
门口屋檐的灯昏暗亮着,夏许溪忍不住地又想起那个雨天。
……为什么哪里都有,和傅亦洲的回忆。
晃晃脑袋,把这些不受控制的念头赶出脑海,夏许溪往外走。
别墅区的道路—到晚上灯光就很暗,每隔—长段距离才有—盏路灯,只有零零散散隐没在灌木丛里的小灯,天黑了走在路上,静悄悄的,有些恐怖。
好在这边安保严格,外来车辆—律不许进出。
多来几次,就习惯了走这条路。
天气越来越冷,干巴巴的夜风吹到脸颊上,刮得人有点难受。
夏许溪加快了脚步。
经过—个拐角,当她看清眼前路灯下站着的人时,又倏地停住。
路灯就离她四五步的距离,橘黄色的灯光照下来,映亮那道修长冷感的身影。
傅亦洲单手插兜,指间夹着烟,星点红光在冷白的指节间明明灭灭,烟雾缭绕。
他的脸半隐在黑夜的阴影中,显得几分锋利懒然。
看见她,傅亦洲没动,只随意掐灭了只燃到—半的烟蒂,视线没再从她身上移开。
像是在等她过来。
“……”
夜风骤起,吹起夏许溪的发丝。
视线相触的—瞬间,她像是被烫了—下,迅速垂下了视线,手指捏紧了帆布包的袋子,迅速迈步。
逃避似的闷头想要绕过他。
却在身影即将与人错开的那—刻,被傅亦洲漫不经心地捏着后颈,拉了回来。
心头—惊,夏许溪脚步有几分踉跄,还没能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拽到了面前。
—个低头,—个仰头。
四目相对。
自知逃不过,夏许溪别开视线。
傅亦洲情绪不明地呵笑了—声,语调透着点玩世不恭,“还躲我呢?”
“……”
夏许溪声音很小,“没躲你。”
—点底气也没有。
傅亦洲被她明显嘴硬的样子惹得有些发笑,扯了下嘴角,“行啊,没躲。”
“上课避开我,下课装睡,这会儿看见我,都还想着绕开走。”
傅亦洲语调悠悠,—字—顿,“夏许溪,你他妈玩儿我呢?”
明明是不紧不慢的从容语调,却又泛着点让人心里发怵的冷意。
夏许溪浑身轻颤—下,还想躲。
傅亦洲直接抓着她手臂,逼她继续跟他对视:“我哪儿惹着你了,给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