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姜宁面圣的事,良妃也在里面出谋划策了,便是姜宁没有进宫的日子,太子殿下和昭庆公主也三天两头地往长春殿去。”
“呵,好一个与世无争良妃!”
皇后拧眉沉怒:“本宫一直以为她是只吃素的兔子,倒是没想到,咬起人来,能活活撕下一块血肉来!”
“她这是要蛊惑本宫的太子公主与本宫倒戈吗?!”
赵世春继续老奸巨猾道:
“今日姜宁求得圣意,据说是找了前太傅的旧物,陛下怕是睹物思情, 才网开一面罢了。”
皇后眉头皱得更紧:“什么旧物?”
“一块圣上与太傅同窗的屏风木雕,一封太傅亲笔,以及半截烧焦的梅花签。”
皇后思虑不对,停下脚步:
“当年姜府被烧得一干二净,姜府所有书信皆由督察院销毁,她从哪里弄来的信件?”
赵世春支支吾吾:“这……”
皇后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那信件要么是姜宁与督察院有勾结,要么是她假造的?”
赵世春躬身,谄媚:“不管是哪一样,都是死罪一条。”
皇后傲慢的抬手拂过额间云鬓,浮现一丝冷笑,胜券在握。
“陛下身体抱恙,这点小事,就由本宫来替陛下分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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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宋昭清在摄政王府门口来回踱步。
她将逃出宫这事,自小就练就的出神入化。
偌大的皇宫,宋昭清来去自如。
可偏偏一个摄政王府,难倒了她。
平日倒也不是没有偷偷的溜进去过,但往往没走几步,就一定会被乌圆精准逮住,胖侍卫拎着她的后脖颈,拎小鸡崽似的, 恭恭敬敬地放回在府门口。
然后,大门一关。
太丢人了。
宋昭清正在犯愁,远远地看见马背上晃悠的裴知煊。
“裴小将军!”
裴知煊上前去,规规矩矩翻身下马,行礼。
“昭庆公主。”
宋昭清嘻嘻笑着顺手从他手里接过马绳。
“巧了,刚打瞌睡枕头就来了,裴小将军考不考虑瞒着皇叔带我再偷溜进去一次?”
裴知煊笑道:“昭庆公主若是想去见长乐,跟王爷报备一声就行,何必回回如此为难?”
据他所知,沈御时并不限制宋昭清与姜宁的来往。
宋昭清不满,嘟嘴:“你又不是不知道,见皇叔倒是容易,我想见一回阿宁,皇叔恨不得把我最近月事什么时候来的都先盘问的一清二楚!”
裴知煊空手握拳,低头尴尬:“咳咳。”
宋昭清金刀大马的叉腰,一只手牵着裴知煊的马绳。
“怎样,再带我进去一回,回头我求父皇给你封赏?”
这哪里是询问,分明是不答应就不让走的架势。
裴知煊笑了笑,拿过来马绳递给下人。
他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宋昭清双目发光:“裴小将军这是答应了?你想要什么封赏?”
裴知煊与她并肩而行,朝着摄政王府走去。
他笑道:“封赏倒是不用,九月初一的武状元擂台,末将有意参加,不知公主是否允许?”
宋昭清好奇:“这次武选,有你想要交手的人吗?”
裴知煊浅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裴某闲来无事想去看看。”
宋昭清略一思考,有些犹豫。
前几日父皇刚提及,今年的武举状元,将会是她未来的驸马。
裴知煊以退为进:“公主若是为难,便算了。”
一想到姜宁,宋昭清点头答应:
“没所谓的,你想看就去看吧。”
宋昭清到底还是没能顺利见到姜宁。
她跟着裴知煊刚进府,迎面就撞见了沈御时,然后被他那个圆乎乎的侍卫,拎着后脖颈放在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