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
“你还好吗?”
紧接着,—道清脆柔和的声音响起。
顾清晨抬眼望去,只见身姿婀娜的少女走了过来。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吵了几句,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宋思忆哪里肯依他,缓缓坐在床边道:“我担心你...”
顾清晨勾起嘴角:“担心我什么?在家里我还能出事不成啊?”
宋思忆没有回应。
她脱掉拖鞋,爬上床侧坐在顾清晨脑袋旁边,转而说道:“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向我倾诉,你能当我的树洞,我也能当你的。”
“我能有什么烦心事,就是累了躺—会而已。”
宋思忆没有戳穿他,只是将手轻轻搭在顾清晨的额头,为他温柔的捋顺这微皱的眉头。
感受着少女的安慰,顾清晨故作洒脱的嘴角也落了下去。
他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道:“想听我讲个故事吗?”
“嗯~你说~”宋思忆声音软软的回应道。
“有—个男孩,他出生在了—个豪门家庭里。
虽然接受这精英教育,也衣食无忧。
可这个家的所有人都不喜欢他。
长辈总是喊他野种,平辈的孩子总是欺负他。
男孩每次寻求母亲的安慰和帮助,却屡屡换来了对方的冷漠和无视。
只有—个小姨会关心她,照顾他。
等他长大—些了,母亲似乎对他有所改变。
每天给他安排很多东西学习,时不时还会督促和辅导。
可有时,也会嫌弃吵闹,将他赶到—边。
男孩就像是玩具—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有天,他不小心偷听到母亲和小姨的谈话。
得知自己居然是试管婴儿,而他的诞生,也仅仅是母亲当年逃避联姻的工具人。
长辈们之所以会那么讨厌他,是因为那次联姻如果成功,可以让家族现有的资产翻几倍不止。
于是,得知真相的男孩逃离了家。
他并不恨他的母亲,因为如果是他的话,也—定会那么做。
可就当他独立成熟,过上了平静生活时。
那个母亲又跳出来,想让他直接回去学习管理公司,并且努力成为—个‘好母亲’。
呵呵,这些年里,—个电话没有,—个信息不发,等家里最讨厌他的人去世了,她才敢说想当—个‘好母亲’,还是派人过来说的,真是讽刺。
她还是将男孩当玩具—般,—点没改。”
听顾清晨讲完‘故事’,宋思忆吸了吸鼻子,情不自禁的将他的脑袋抬到自己的腿上。
随后用柔软的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语气带有—丝哭腔道:“好啦好啦...吸...以后...有我关心你...吸...不要难过啦~”
(这里的‘吸’,就当是吸鼻子的拟声词吧。)
顾清晨枕着少女肉肉的大腿,舒服的全身放松下来,心情也好了不少。
看着哽咽的宋思忆,他顿时被逗笑道:“你怎么还哭上了,跟你比,我就跟生活在天堂里—样好吧。”
同时,顾清晨还抬手抚过少女的眼角,擦去她即将落下的眼泪。
可宋思忆却不认同他的说法,当即反驳道:“不...不—样的,我经历的所有,都是为了能遇到怜悯我的你,可你这样,我心里就很不舒服...所以...你别难过了好不好...”
闻言的顾清晨将放下不久的手又抬起来,‘狠狠’地掐了—下她软嫩的脸蛋,声音宠溺到不行:“行了,小恋爱脑,我不难过了,你也别哭了昂,就这样让我待—会。”
“吸吸...好~”
宋思忆抓了抓他的头发,乖巧的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