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白雪赶紧挤出几颗眼泪,快步上前拽住时雨馨的手,哽咽着劝道。“雨馨,别再惹你爸爸生气了。锦意要做这财务总监就让她做吧,她有金融学研究生的学位,你是比不上的。再说锦意的妈妈过世得早,你爸爸是想补偿她,我们不能逆了你爸爸的意啊。”
可从未受过这份委屈的时雨馨眼下根本听不进去白雪的话,用力将其推开后,她用手指着时淮和时锦意,神色几欲疯狂。“是,我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那时锦意算什么?爸,你眼睛瞎了吗?时锦意她可是在和纪安哥哥订婚期间出轨,跑去和陌生男人在酒店厮混,还生下了两个孽种!你让她进入时氏集团,就不怕她拉低整个集团的档次吗?!亏你还当个宝似的宠着,就这种寡廉鲜耻的女人,放到古代都是要浸猪笼打下十八层地狱的!”
时淮被时雨馨这一番话气得险些晕厥过去,他握住手杖的手剧烈的颤抖着,几次想要一棒敲死时雨馨,但都因为没有力气而软软的垂下手臂。
时锦意原本想反驳的,但看到时淮被气成这样后,心中不忍,也就不想接着闹下去了。
而被时雨馨推了几个趔趄差点摔倒的白雪在听到她这一番话后,心里舒爽得都快上天了。乔安许,纵使你得了时淮一生的独爱,可你二十多岁就被唾沫星子活活淹死了。眼看你的女儿如今也要踏上和你一样的路,终究还是她赢了啊。
对啊,就算时锦意做了时氏集团的财务总监又怎么样?空有一身文凭也还是一只菜鸟,倒是还不是任她白雪搓圆捏扁?
可还没等白雪高兴几秒钟,一道低沉冰冷的男声就从门口传了过来。
“时雨馨,谁给你的胆子,骂我的儿女是孽种?”
听到这个声音,时雨馨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随后如同木头人一般的转身。当傅云琛牵着时欢时乐的身影清晰的映入她眼帘的时候,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雷电般的轰鸣,整个世界轰然倒塌。
一旁的白雪也深感不妙,她所以的不解在看到时雨馨的反应后,都有了答案。难怪时雨馨对当年之事一直支支吾吾,原来她竟然将时锦意送到了傅云琛的床上!
白雪一时之间竟生出几分绝望之意,傅云琛那个男人,她都看不透,更遑论他身后还有一个足以撼动整个Z国的傅家。
时雨馨招惹谁不好,怎么偏偏去招惹傅家人啊!但看着已经失魂落魄的她,白雪不得不站出来圆场。只是面对傅云琛时,她的气势瞬间低到了泥尘里。“傅总,我家雨馨不知道欢欢乐乐是你的孩子,所以口不择言了一些,还请你不要怪罪她。”
傅云琛没有接白雪的话,而是领着欢欢乐乐先去拜见时淮。
时雨馨愣愣的看着傅云琛与自己擦肩而过,期间他的目光,没有为自己停留哪怕一瞬。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顿时软倒在地,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而另一边的时淮也被一个接一个的炸弹炸懵了,奈何欢欢乐乐生得实在太讨喜。特别是时欢,那一声声欢快软糯的‘外公’听得他心都化了。连忙把她抱到怀里,什么不快的心思都飞往天外云霄了。
时锦意也没想到傅云琛居然会带着孩子们来到时家,今早他不是说集团有重要的会议吗?怎么会突然赶过来?傅云琛却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而后恭恭敬敬的弯腰朝时淮行了一个礼,随即毫不避讳的开口。“爸,很抱歉,当初我并不知道在时代酒店救了我的女孩是锦意,还让她受了这么多苦,甚至被亲妹妹出言侮辱。这都是我的错,以后,我必将把她放在心上,余生只宠她爱她一人。若有违今日誓言,我傅云琛不得好死。”
“什么不得好死?我不许你胡说,快收回!”听到最后,时锦意急眼了。这人怎么能随意将‘不得好死’这四个字说出口。就算以后傅云琛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时锦意也不愿他的安全受到什么威胁。
傅云琛却朝时锦意露出清浅的笑意,示意她不要担心。他坚信自己不会违背今日誓言,因为他再也遇不到,时锦意这般合他意的女孩了。
“傅总...不,云琛别客气,赶紧坐。”
最初的惊诧过后,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时淮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怪不得他初初见到时乐那孩子的时候。就觉得他长得非常面熟。如今看到傅云琛,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如今看傅云琛有备而来的样子,也是想将事情完全的掰扯清楚,然后逐一解决吧。思及此处,时淮叫来李铭忠吩咐道。“老忠,将我书房那大红袍拿出来泡上几杯。”
“好的,家主。”李铭忠立即快步朝楼上书房走去。
“爸不必如此客气,我这次来,无非是想为我家夫人正个名。”说到这,傅云琛寒冷透骨的目光突然射向跪倒在地上的时雨馨,后者不敢抬头,身体却兀自颤抖了起来。
时淮心里头顿时咯噔了一声,难道这里面还有时雨馨什么事?
白雪心里虽然极度不安,但傅云琛在场,她也不敢随意插话。她甚至想着,必要时就算大义灭亲也要保住她在时家的地位。
傅云琛将众人表情都尽收眼底,眸中幽光就愈加深不可测。下一秒,他从西装裤兜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到茶几上。“当年,我任务中不慎中了敌人的道,一个进错酒店的女孩救了我。事后我有急事便留下了这张支票,上门还写了我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不要!”
就在这时,时雨馨至傅云琛开口就绷紧的神经终于断裂,她哭着尖叫出声。随后万分狼狈的跪行到傅云琛面前,声泪俱下的祈求道。“云琛,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做的那些事,都是因为爱你,我爱你啊!”
“时雨馨,你爱我,就可以冒充我爱的女人?还肆意欺负她侮辱她?”傅云琛嘴角勾起一抹凉薄而嘲讽的冷笑,“你胆敢给我红酒里下东西那次,我就看在你是我家夫人妹妹的份上,没有与你计较。但你,太不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