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狗”,这样的字眼,足以引燃贺淮安今天所有的怒火。
他轻而易举地架住了朝他扑过来的越伊珊,反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勾引我——”
“如果不是你,我还和墨墨好好在一起!”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听到他将所有的过错往越伊珊身上推,我挑了挑眉,一点儿都不意外。
我开始想,一开始将主厅与宴会厅分开设计的理念实在太棒了。
以至于两个人在这吼得死去活来也打扰不了宴会厅里那些宾客们。
也不耽误我看戏。
越伊珊被贺淮安掐得喘不过气涨红了脸。
一只手胡乱摩挲,总算摸到了包里的修眉刀。
她够不到太远的地方,只能奋力将修眉刀扎进贺淮安身体里。
这位置倒也是别致。
是贺淮安的裆部。
贺淮安哀嚎倒地,不可置信地往下看了一眼。
他的子孙根还在流血,染红了他特意穿的白色西服裤。
那颜色叫一漂亮。
贺淮安暴怒。
“贱人!我杀了你!”
他咬着牙拔出那把修眉刀,直接往越伊珊胸口捅去。
修眉刀,刀口虽然浅,但是贺淮安用了十足十的力道,连着头带着尾全捅了进去。
越伊珊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警察赶到时,贺淮安重复完捅人的机械动作,因为失血过多倒在了地上。
至于越伊珊,被捅了那么多下,已经没有动静了。
贺淮安这时候知道痛了,在地上抽搐着痉挛。
昏迷之前,他仰头看了我一眼。
“墨墨……墨墨……”
“我是真的爱你啊……”
我作壁上观,如果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嘴角甚至带着笑意。
贺淮安被我的笑意刺痛,抖着手,落下几滴眼泪,昏死过去。
最终,越伊珊经抢救宣告脑死亡,成了植物人。
而贺淮安,在医院抢救了许久,终于捡回一条命。
只是越伊珊那一刀,让他从此再也当不成男人。
人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十分萎靡不振了。
这不是他全部的报应。
苏醒后的他面临的是法律的审判。
因为故意伤人,他被判了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他这一出,他所创立的公司在各种舆论压力下被迫直接宣告破产,一高层卷款逃跑。
即使他出狱,面临的是千夫所指众叛亲离与巨额债务。
贺淮安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只是在入狱前提了个要求。
他想见我。
还有一封简短的信。
历尽千帆,我才知道,只有你才是真心对我的。墨墨,对不起。我真的很爱你。我只有最后一个请求了,求你让我再见你一面,好不好?
听到这样的请求时,我眼都没眨。
“警察同志,麻烦转告他,我嫌晦气。”
“梦里什么都有。”
此后,贺淮安入狱,我们之间彻底成了平行线,再也没有了任何交集。
第五年的时候,我忙着云璟在欧洲的扩张,偶然听闻越伊珊在第三年的时候宣告死亡。
而贺淮安,前不久因为不堪忍受某些狱友的长期折磨,选择了自尽。
那天阳光正好,我只是笑了笑。
“哦,那确实好死。”